天牢裏,牢頭正要命令手下的幾個弓箭手射擊,此時,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大喊道:“不好了,牢頭,三皇子駕到,就在外麵,根據你的吩咐,幾個侍衛已經攔住了他,你看看這事該怎麽辦?”
牢頭聞言一愣,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娘的,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現在還是要殺了這個王靈兒,要不然,恐怕沒有機會了,大家都聽好了,立刻放箭,我去迎接三皇子,等我拖住了他,你們立刻想辦法清理現場。”
“不用了,本王在此,你們誰敢造次,都住手。”公孫玉馳大喝一聲,已經來到了這裏,狠狠的盯著牢頭,那王者的風範顯露無疑。
那些弓箭手見狀,立刻放下了武器,陸武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看看裏麵的王靈兒,背上還插著箭,此時,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這才感到疼痛難忍,蹲了下來。
公孫玉馳看見了王靈兒,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指著牢頭的鼻子問道:“這是你幹的好事?簡直是豈有此理,告訴本王,為何要殺她?她犯了什麽法了?”
“啟稟王爺,王靈兒毆打獄卒,還打傷了在下,對於這樣凶狠的罪犯,我們隻能夠采取這樣的行動,要不然,會激起其他犯人的不滿。”牢頭極力的解釋道。
“放肆,即便是她犯法,也容不得你們處置,你們這是濫用死刑,趕快打開牢門。”公孫玉馳大吼一聲,眾人心裏皆是一怔。
“快打開,快點,還愣著做什麽?”牢頭頓時大汗淋漓,慌慌張張的說道。
公孫玉馳進了牢門,立刻扶住了王靈兒,看見她背後的箭傷,頓時火冒三丈,問道:“你怎麽樣,還能夠堅持嗎?”
看著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王靈兒心裏掠過一絲暖流,的確,在這個生死關頭,他的出現恰到好處,要不然,即便是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要死於非命。
“多謝王爺解圍,在下還能夠堅持的住。”王靈兒強忍著疼痛,可是臉色已經變的蒼白了,她不想讓公孫玉馳過於的擔心自己。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都是本王不好,沒有能夠保護好你。”公孫玉馳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回頭盯著牢頭,嗬斥道:“這是誰幹的,自己站出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牢頭,很明顯,就是他幹的,牢頭戰戰兢兢的走到了公孫玉馳的身邊,垂頭喪氣的說道:“啟稟王爺,這一箭,是在下射的,她居然敢反抗,所以……”
“混賬東西,簡直是放肆,你一個小小的牢頭,敢濫用死刑。”公孫玉馳毫不留情,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牢頭的腦袋上,他一個趔趄,險些倒在了地上,嘴角很快溢出血絲,愣是忍著,不敢有半點的怨言。
“還愣著做什麽?趕快拿藥來,替她療傷。”公孫玉馳怒吼道。
牢頭見狀,哪裏還有半點的囂張,立刻點頭哈腰,回頭吩咐其餘人去拿來了藥,畢恭畢敬的交到了公孫玉馳的手裏。
“都滾蛋,出去,待會再找你們算賬。”公孫玉馳說罷,回頭看著王靈兒,繼續說道:“你忍一忍,本王替你療傷,很快就會沒事的。”
王靈兒原本想要拒絕,這樣的待遇,讓她受寵若驚,她不由想起在不久前的山洞裏,也是公孫玉馳親自替她療傷,這一次,卻也不例外。
伸出手來,公孫玉馳拔出了箭頭,一股血湧了出來,看著王靈兒身子顫抖了一下,他明白她在忍受著劇痛,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竟然一聲不吭的。
灑了藥在上麵,公孫玉馳扶著王靈兒坐了下來,關切的說道:“好些了嗎?你放心,本王很快就會救你出去,隻是皇上還在氣頭上,因此這會兒本王也無能為力。”
王靈兒能夠感受到他的無奈,當初若不是自己意氣用事,也不會讓他如此為難,很感激的說道:“王爺的心意,在下領了,隻是又要麻煩你了,實在是過意不去。”
“你不必說了,這些是本王應該做的,隻是要讓你在此受幾天的委屈了,本王難受才是,你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公孫玉馳說著,站起身來,緩緩的走進了牢頭。
牢頭嚇的渾身發抖,要知道,他可是三皇子,別說自己動了他的人,即便是不動,他也不用任何理由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到時候,就算是皇上也救不了自己,這會兒,他隻好老老實實的裝著孫子。
“王爺,你,你這是……”牢頭一邊說著,一邊害怕的望後退,生怕公孫玉馳一掌劈過來,就要了自己的命。
“你在害怕本王?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本王不會輕易饒恕了你,不過,這事,不是本王管轄的範圍,但是本王會稟報刑部,看看如何治了你的罪,這幾天,就留著你的狗命,但是你注意了,若是敢對王靈兒有半點的不敬,你就是死路一條,最好給本王放老實點,聽清楚了嗎?”公孫玉馳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讓牢頭不寒而栗。
“在下明白,再也不敢了,保證對她比自己的親娘還要孝順,王爺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這些事了,奴才該死,該死。”牢頭見事情不妙,雙腿一彎,跪了下來,不停的打著自己的臉,他明白,現在若是不表現出軟弱怕死,那就真的會一不小心沒有了命。
“狗奴才,滾。”公孫玉馳說著,一腳踹翻了牢頭,回頭深深的看了王靈兒一眼,轉身離開了牢房。
王靈兒在他的眼神裏,尋找到一絲期待和深情,那一眼,讓她倍感溫暖,隻是現在自己這副模樣,實在是不敢奢求他對自己有多麽的關心,那隻不過是奢侈的想法罷了,他是王爺,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
牢頭見三皇子走了,再也沒有先前的得意和囂張,擺出一副奴才相來,衝著幾個獄卒說道:“來人,給姑奶奶上茶水糕點,搬一把椅子來,快點。”
回頭恭恭敬敬的來到了王靈兒的麵前,點頭哈腰的說道:“靈兒姑娘,你受驚了,剛才是在下有眼無珠,冒犯了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這不,以後要是誰對你不尊敬,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不必了,我想請你幫個忙,這個受傷的人,你最好能夠給他治療一下,我看他好像傷的很重。”王靈兒指著陸武說道。
牢頭連忙點頭,像是雞啄米一樣,討好的說道:“靈兒姑娘,這你說的也太見外了,這是在下應該做的,絕對義不容辭,來人啊,替陸武療傷,不得怠慢。”
命令一下,很快就有人抬著陸武到了裏麵,給他包紮上藥,牢頭見狀,又是一副諂媚的相,說道:“靈兒姑娘,你看看,你還有什麽吩咐沒有?”
王靈兒看了看他那醜惡的嘴臉,不屑的說道:“麻煩你們都出去吧,我不想搞什麽特殊照顧,讓人看了笑話,會說我仗著三皇子,欺負你們。”
“應該的,應該的,誰敢笑話,我就割了他的舌頭,你就是打我罵我,都不會還手的,這就走,這就走。”牢頭巴不得快點走,一邊說一邊後退,一頭撞在了牢門上,捂著腦袋,狼狽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其他人將陸武的傷包紮好了,也陸續的離開了,鑽地鼠在一旁看的是目驚口呆,他仰慕的看著王靈兒,說道:“靈兒姑娘,在下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說實話,我鑽地鼠長這麽大,在江湖這麽多年,都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別說,不光你身手好,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罩著你,簡直是堪比那個什麽,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你怎麽就坐牢了呢?”
“這個一言難盡,行了,你就不要說那麽多廢話了。”王靈兒一副不耐煩的口氣。
鑽地鼠嘿嘿一笑,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肯定是得罪皇上了,要不然,憑著三皇子的本事,你還用在這裏受苦,哎,不過啊,你的命好,估計很快就會出去,我就不行了,也不知道要呆到猴年馬月啊。”
王靈兒看這他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不由問道:“你叫什麽,鑽地鼠?你的名字為什麽這樣的奇怪?”
“哎,這就是江湖人抬舉,取了一個綽號而已,用著用著就習慣了,也沒有什麽,主要是我這人最擅長穿牆打洞,就怎麽點本事。”鑽地鼠樂嗬嗬的解釋道。
陸武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你就隻會偷盜的本事,不幹正經事,就知道瞎折騰,本關在這裏,也是你活該。向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多反省。”
鑽地鼠一愣,不高興了,說道:“我說陸大人,你現在也不是跟我一樣,你不也被關在這裏了嗎?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那也比你好,起碼我沒有作奸犯科,你這樣的人,我要是還在朝廷當差,我見你一次,就抓你一次,你信不信?”陸武似乎對鑽地鼠有著很大的意見。
見鑽地鼠和他吵了起來,王靈兒立刻製止道:“行了,陸武,對嗎?你傷還那麽重,還有心思吵架嗎?這裏是牢房,你們還是想想怎麽出去吧,對了,你不是太子的手下嗎?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
陸武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歎息一聲,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啊,怪就怪太子不務正業,而我這個人又太老實忠厚,所謂忠言逆耳,他聽不進,我就隻有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