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認識這個黑衣人,還不知道他的真實麵目,但是王靈兒卻知道是友非敵,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這裏她搞的定,需要他去救時遷。
黑衣人停住了腳步,也沒有轉身,時遷身邊的兩個人隻覺得額頭上一陣疼痛,繼而是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王靈兒也沒有怠慢,雙手一伸,踢出兩腳,身邊的兩個人也飛了出去,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爬了下來,暈了過去。
現場還有戰鬥力的,就隻有侍衛長了,他見大事不妙,爬起來就跑,王靈兒也懶得浪費時間去追趕,撿起來自己的匕首,立刻跑到了時遷的身邊,著急的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事?還能否堅持?”
時遷看起來有點虛弱,他點點頭,說道:“我沒有大礙,多謝這位壯士搭救,我……”話為說完,他頭一歪,就倒了下去。
黑衣人緊張的跑過來,探了探鼻息,說道:“沒事,隻是暈了,這裏不便久留,你們趕快跟我來,先將他的傷治好再說。”
王靈兒也來不及多想,那黑衣人背起時遷,就在前麵帶路,她立刻跟了上去,聽他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可是一時間還沒有想起來是誰。
跟隨著黑衣人行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裏,四周顯得陰暗,鬼魅,黑衣人突然停了下來,說道:“恐怕他快要不行了,應該緊急治療才對,不可以再耽擱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救我們?”王靈兒急切的問道。
“難道你還沒有認出我來嗎?”黑衣人說著,揭開了臉上的麵紗,借助著微弱的光線,王靈兒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孔,他不是別人,正是寓聞嶽。
“原來是你,難怪我聽出聲音有點熟悉,為什麽你會出現在涼城?”王靈兒一驚,這已經是寓聞嶽第三次救她了,算起來,自己欠他的的確不少。
“正是我,難道你還以為會是別人嗎?說來話長,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救人要緊,必須將他體內的箭拔出來,否則,他肯定會沒命的。”寓聞嶽將時遷放了下來,王靈兒見狀,伸手扶住了昏厥的時遷。
寓聞嶽盤膝坐了下來,將掌心伸出,慢慢的運起了力道,而後,一掌砸在了時遷的背上,不消片刻,那支箭就自動的彈了出來,一股黑血也冒了出來,伸出手指在時遷的背上點了幾下,止住了血。
他又拿出了一粒藥丸,塞到了時遷的嘴裏,支才舒展了一口氣,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放心了,他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多謝你,若不是你及時的出現,或許,我們沒有辦法全身而退。”王靈兒說的是真心話,就算當時她能夠殺的了一部分追兵,但是恐怕時遷也支撐不到現在,算起來,她又欠了寓聞嶽的一個人情。
“不必謝我,著隻不過是巧合罷了,我想問你,是不是這次依舊是公孫玉馳讓你來執行什麽任務的?”寓聞嶽疑惑的問道。
王靈兒一愣,說道:“的確是這樣的,皇宮裏發生的刺客一案,已經轟動了朝廷上下,你既然說過你是朝廷的人,想必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吧?”
“所以呢?我自然知道,可是,就憑借你們兩個人,就想查出幕後的主使嗎?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天真了一些?我實在是想不通,公孫玉馳到底有沒有腦子,總是派遣你來完成難度如此高的任務,他有沒有把你的安全放在考慮的範圍?還是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呢?明明知道這樣做有很大的危險。”寓聞嶽埋怨道。
“這有什麽關係,我既然為他效忠,就必須服從命令,為他做一切事情,你說的沒有錯,我們現在還沒有摸著頭腦,就已經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兒線索都沒有找到,但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王靈兒淡定的說道。
寓聞嶽歎息一聲,說道:“有,你自然還有選擇,你忘記了嗎?你還認識我,我說過,隻要你點頭,跟隨於我,必然要比公孫玉馳好上幾倍,最起碼,我不會讓你身處險境之中,你明白嗎?”
王靈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欠你的,總有一天會還給你,但是各為其主的道理,你我都很明白,你難道忘了嗎?再說,我連你是什麽省份都不是很清楚,你想要我怎麽做?”
“我說過,我不是你敵人,這就夠了,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總之我們都是朝廷的人,想必,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多餘的話,我不會多說了,我早念在你是一個可造之才的份上,所以屢次出手救你,就是不忍心看著你有危險。”寓聞嶽看起來很是急切,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憐惜,比起公孫玉馳,他要懂得憐香惜玉的多。
感受到寓聞嶽那關切的眼神,每一次,都有這樣的感受,就像是一抹清泉,能夠溫暖人心,王靈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感謝她,她是個殺手,隻會把感情放在心裏,別人對她的好,她也會銘記於心。
“現在就不要說那麽多了,今天的事情,十分的感謝你,可以告訴我,你來涼城的目的嗎?”王靈兒不由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也是來調查案子的,正巧遇見官兵在追殺,湊近看了才知道,原來是你遭遇了危險,這才出手相助,對方似乎是夏侯申的人馬,為什麽會追殺你呢,這一點我有點想不通。”寓聞嶽顯得有一些疑惑的問道。
王靈兒苦笑一聲,說道:“不光你想不通,就連我也不是很明白,不想是普通的尋仇,就算是我無意中得罪了其中的一個人,但是現在卻會派出大量追兵來,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麽,你說這件事難道不是夏侯申指示的嗎?他一個侯爺難道會是非不分?”
“其中必然有蹊蹺,此事日後再議,現在,最關鍵的是你的朋友,他受傷不輕,必須找一個地方休息療傷,否則的話,不容易恢複,再說此地也不易久留,看樣子,他們那些官兵說不定還會卷土重來,到時候,隻怕我們聯手也不是對手。”寓聞嶽擔憂的說道。
“正有此意,隻是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我們要到哪裏落腳?這荒郊野外的,恐怕不是很方便吧?”王靈兒麵露憂色的說道。
寓聞嶽遲疑一刻,說道:“要不然,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去我那裏暫時歇息,畢竟我和他們無冤無仇,加上我那邊比較安全,也適合養傷,怎麽樣,你意下如何?”
“那豈不是又要麻煩你了?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王靈兒再次感激的說道。
“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關鍵時刻,關鍵對待。”寓聞嶽說著,背起了時遷,三人立刻出發,可剛剛出了林子,就見四野裏響聲起伏,而且火把漸漸被點燃,一群官兵將三人頓時圍了起來。
寓聞嶽帶著麵紗,他那露在外麵的兩隻眼睛像是夜鶯一般盯著眾人,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看樣子,對方這次是來者不善,勢必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來的可真是快,我們現在怎麽辦?要殺出去嗎?”王靈兒立刻靠近了時遷,抽出了匕首,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官兵。
為首的一個人,正是孫桌,他現在的樣子要比先前的更加囂張,好像是料定了會將他們三個人抓到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喂,你們就不要浪費功夫了,雖然你們請來了一個救兵,可是很顯然,效果不是很明顯,你看看我們這邊的人,比先前多了去了,怎麽樣?是束手就擒呢,還是選擇被我們亂刀給砍死呢?兩樣,你們任意的選擇。”孫卓的得意的說道。
王靈兒死死的盯著他,她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一刀殺了這個家夥,到頭來,卻被他糾纏不清,簡直是沒完沒了。
“你的命還真是大,居然還不死,被我們打敗了好幾回,居然還有臉來,真是厚顏無恥的一幫畜生,你認為多了幾個窩囊廢,就能夠抓到我嗎?”王靈兒怒吼道。
“是嗎?那就試試看,對付你這樣的叛賊,隻有死,才能夠是你們的最終歸宿,兄弟們給我聽好了,一會兒,盡量的殺,我倒是要看看,是人多厲害,還是人少厲害,抓住的,重重的有賞。”孫卓一聲令下,那些官兵紛紛的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