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清衣為你斟酒,請滿飲此杯。”夏清衣來到公孫玉馳身邊,極度妖嬈嫵媚,看他的眼神裏帶著無盡的情意。
公孫玉馳點點頭,對於夏清衣這樣的女人,他沒有任何的想法,連基本的都沒有,隻是禮貌的點點頭,卻見她已經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他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小口,保持沉默。
太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是想盡力的撮合二人,在她看來,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可謂是天作之合,於是微微一笑,說道:“玉馳,你今年虛歲已經二十有餘了吧?”
“回太後,虛歲二十三。”公孫玉馳淡淡的回答道。
“在哀家的印象裏,你好像並沒有娶妃,對嗎?”太後繼續問道。
公孫玉馳不知道太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如此甚好,你覺得清衣這個郡主怎麽樣?恕哀家直言,你們還是挺般配的一對,不如改日,哀家到皇帝麵前聲請,給你們賜婚,你意下如何?”太後直接扯入了正題。
夏清衣聞言,頓時一臉紅暈,假裝嗲聲嗲氣的說道:“太後,清衣身份低微,自知沒有這樣的福氣,三皇子英俊瀟灑,又是皇室後裔,恐怕,我配不上。”說完,還特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公孫玉馳。
“哪裏話,哀家覺得行,那就是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即便是在皇宮裏也是這樣的規矩,這玉馳一直未娶,你也是待嫁,豈不是正好。”太後言辭鑿鑿的說道。
公孫玉馳不由一愣,原來搞了這麽半天,今天太後是來替自己做媒來了,娶妃之事,別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大業還沒有完成,天下還沒有掌控,他自然是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不像是太子那樣風流多情。
即便是他想到了,也絕對不會選擇夏清衣這樣的女子,她的相貌縱然美麗,可是有著一副蛇蠍毒腸,又有什麽用,這樣的女子,公孫玉馳是不屑一顧的。
“啟稟太後,玉馳尚年幼,還沒有這樣的打算,還想替皇上多分憂國事,至於娶妃之事,不談也罷。”公孫玉馳間接的回複道。
太後一揮手,說道:“這怎麽行,保衛江山自然要緊,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娶了妃,到時候也照樣可以做自己的事,打理朝政,這有何不可呢?”
“多謝太後關切,目前玉馳還沒有這樣的打算。”公孫玉馳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此言差矣,想當年你父皇,十八歲就已經妻室眾多,他登基後,更是有後宮佳麗無數,哀家不說讓你娶多少個,單憑清衣這一個,已經很不錯了。”太後固執的開導道。
公孫玉馳沒有說話,他有些惱怒,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妻室,又幹這個老頑固什麽關係,想來就覺得好氣,便自顧的喝起酒來。
“你既然不說話,那哀家就當你是默許了,清衣這個孩子不但是冰雪聰明,而且體貼懂事,又對你一往情深,得了這樣的妃子,你何愁沒有人照顧,而且你在外奔波勞碌,為了國家大事鞠躬盡瘁,回到府裏,有人對你噓寒問暖,這是多好的事情?”太後說道。
“還是不勞太後費心了,玉馳自有打算。”公孫玉馳越聽越生氣。
太後可管不了那麽多,她十分樂意撮合他們二人,繼續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改天就到皇帝那裏去說,讓選一個吉日,你們把堂拜了,這事情也就成了。”
夏玉顏在一旁聽的是心花怒放,連忙示意正臉紅心跳的夏清衣,“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謝謝太後的一片苦心。”
“清衣多謝太後恩德。”夏清衣低著頭行禮,不時的偷偷看一眼公孫玉馳。
公孫玉馳簡直沒有料到太後會這樣強勢,居然就做主了,他自然是不同意的說道:“太後,今天玉馳來清心宮,原本就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一件事,既然已經留下來用膳,喝酒,那就希望不要提這婚事,否則,玉馳就覺得是索然無味了。”
太後聞言,很是生氣的說道:“胡鬧,你憑什麽這樣說,難道你對哀家的安排不滿意嗎,哀家這是為了你好,不要不識抬舉,不知道好歹。”
“太後的心意,玉馳心領了,實在是不想有這樣的想法。”公孫玉馳倔強的說道。
“你倒是說說看,清衣是那一點配不上你了?她是宰相的女兒不說,還被皇上封為了郡主,難道和你身份懸殊很大嗎?哀家覺得你們就很般配。”太後惱怒道。
夏清衣聞言,看見公孫玉馳很不滿,心裏頓時難受極了,越發的低著頭。
“倒不是身份問題,太後的好意,我明白,今天就到這裏吧,玉馳真的有事,就不打擾太後了,要告辭了。”公孫玉馳實在是不想再呆下去了,放下酒杯,起身就要離去。
“站住,你眼裏還有沒有哀家?把哀家的話當做了耳邊風嗎?玉馳,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今天必須說一個理由,要不然,哀家絕對不會輕易放你走。”太後噌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一張老臉氣成了豬肝色。
公孫玉馳緩緩回頭,冷冷的說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對清衣郡主沒有半點的情意,也沒有半點的想法,你這是強製婚娶,所謂勿施於人,你覺得這樣做會有意義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很震驚,尤其是夏清衣,得知公孫玉馳說的這樣的無情,簡直如同遭到了雷擊一般,瞬間目瞪口呆,枉費自己對他一片深情,可是他卻對自己沒有半點的情愫,這讓她如何不受到打擊。
“你這個逆子,今天這事,哀家不會輕易罷休的,定然會去麵見皇帝,讓他為哀家做主,為你們賜婚,你走著瞧吧。”太後氣急敗壞的說道。
原本以為這樣會嚇住公孫玉馳,可是他扭過頭去,隻是冷淡的說道:“隨便你怎麽說,總之我不願意,即便是你再怎麽做,我也不會委曲求全,告退了。”
說完,公孫玉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清心宮,太後簡直氣的渾身發抖,她一巴掌就將眼前的幾個盤子推翻在地,嗬斥道:“混賬東西,氣煞了哀家了,來人,備轎,哀家要去麵見皇上,懲治這個逆子。”
夏玉顏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而且公孫玉馳竟然敢公然翻臉不認人,立刻拉著夏清衣跪拜下來,說道:“太後息怒,都怪我們姐妹不好,給你惹了麻煩,讓你生氣,都是我們的錯,要責罰就責罰我們吧。”
太後大大呼出一口氣,說道:“不管你們的事情,放心,清衣的事情,哀家是管到底了,倒是要看看,是他倔強,還是哀家的手段厲害,這門婚事,必然要完成,這就去麵見皇上,你們姐妹先退下吧。”
不久,太後就在肖公公的扶持下,上了轎子,慢悠悠的王皇宮大殿去了,夏清衣看著太後遠去,擔心的問道:“姐姐,不會出什麽事情吧?剛剛太後好嚇人。”
夏玉顏卻是高興的一笑,說道:“嚇人才最好,這就表明,太後已經認真了,三皇子三番五次的不把她放在眼裏,她現在是徹底的惱怒了。”
“什麽意思?難道我闖了大禍了?”夏清衣有些慌張的說道。
“自然不會,太後這次可是為了你好,這一方麵,她要極力的挽回麵子,這樣一來,隻要她見了皇上,說了你和三皇子的婚事,你想想看,你認為皇上不會給太後這個麵子嗎?既然給了,就會下旨,給你賜婚。”夏玉顏得意的說道。
夏清衣還是緊張的很,說道:“那要是三皇子不同意怎麽辦?”
“他就算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是皇帝的聖旨他如何的趕違背,抗旨之罪,即便他是王爺,也照樣是死罪,他不會那麽傻。”夏玉顏越發的得意了,居然冷笑了起來。
“可是,即便是我這樣嫁給了他做妃子,恐怕以三皇子的態度,也不會對我正眼相看的,到那時,我說不定比現在還難受。”夏清衣有些難過的說道。
“你大可不必要擔心,男人都是一個樣,三皇子現在有王靈兒那個賤人陪伴,自然一時間迷惑了,不把你放在眼裏,可是根據我的經驗,男人就是喜新厭舊的人,恐怕他對王靈兒總有一天會厭倦的,即便是不厭倦,你到了王府,那也是最大的,除了三皇子,就是你做主,哼,到時候,你想怎麽整治王靈兒,就怎麽整治,還怕她不受折磨而死嗎?”夏玉顏的臉上泛起了陰冷的笑意。
“姐姐說的很有道理,清衣隻聽你的教誨,你可要教我如何應對。”夏清衣擔憂的說道。
夏玉顏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何難,對付男人,姐姐自然有一套,要不然,太子也不會被我迷惑的神魂顛倒,妹妹,你一定要想盡辦法俘虜三皇子的心,到時候,太子登基,三皇子做王爺,而我們姐妹倆就可以在皇宮裏如魚得水,呼風喚雨都不是問題,到那個時候,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你想想看,即便是整個天下人,都要看我們的臉色行事吧?”
看著夏玉顏得意忘形的神色,夏清衣也開心起來,好像有了十足的信心一樣,她說的沒有錯,隻要嫁給了三皇子,王靈兒算得了什麽,隻要她還在王府裏,自己隨時隨地的都可以折磨她,要讓她跪在自己的麵前求饒,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解氣。
皇宮,皇帝的書房,皇上正在研讀處理奏章,張公公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說道:“啟稟皇上,太後駕到。”
皇帝一愣,急忙丟下手中的東西,這可是他的親娘,可以說,普天之下,他隻用和這一個人行禮,而且說話還要客客氣氣。
“見過母後。”皇帝客氣的說道。
太後拄著拐杖,已經有公公搬了椅子過來,她坐了下來,說道:“皇上,哀家沒有打擾到你吧?你要是還有重要的事情,那哀家就稍微等候一會兒。”
“母後說的哪裏話,朕雖然日理萬機,但是你親自來到,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朕也要暫時的放一放,朕原本是想抽空去看看你,可是一直沒有時間。”皇帝解釋道。
“好啦,哀家知道皇上的心意,也沒有奢望,你每天那麽忙,哪兒有時間去看望哀家這個老太婆,隻是,你多日不去,哀家快要煩悶死了。”太後的臉色變的有些委屈。
皇帝早就看出了什麽端倪,太後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般不來,隻要來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她處理不好的,急忙問道:“不知道母後是有什麽煩心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