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夏清衣頓時臉紅起來,一跺腳,嗲聲嗲氣的說道:“你這是幹嘛呢,竟是拿人家開玩笑,清衣不才,知道去主動找三皇子,無疑是拿熱臉去貼冷臉,他肯定會找各種理由拒絕人家的相見,更別說其他的要求了,隻有太後您出麵,就算是三皇子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吧,希望你能夠給清衣這個機會。”
夏玉顏聞言,也立刻跪拜下來,為了這個妹妹,她自然是竭力支持,說道:“太後,妹妹的心思您也大致了解的,你不會看著那個王靈兒慢慢的接近三皇子,然後獲得他的青睞,這樣一來,豈不是便宜了她,還是讓妹妹去吧?”
太後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沒好氣的說道:“哀家會便宜那個賤人,這事,總得要清衣去做,玉馳要娶,那也要娶了清衣這樣的女子,才是最適合的,王靈兒那樣的根本就不配,就連做一個妾都不配,就這樣說定了,你說說你想怎麽辦?”
夏玉顏立刻推了推夏清衣,她立刻說道:“清衣就是想見見三皇子,訴說一番心事,至於成不成,那就看自己的福分了。”
“你這孩子,自然是能夠成的,哀家做主,讓他過來清心宮一趟,即刻就來,有哀家為你撐腰呢,玉馳要是拒絕了你,哀家饒不了他。”太後信心十足的說道。
“還不趕快謝謝太後的深情厚誼。”夏玉顏示意道。
夏清衣見事情如此順利,立刻行禮道:“清衣多謝太後的聖恩,無以為報。”
謹王府,公孫玉馳正在書房裏閉目思考什麽,門外有人喊道:“王爺,肖公公求見,就在門外,請王爺吩咐。”
公孫玉馳不由一怔,這個公公一來,準沒有什麽好事情發生,肯定又是太後要對自己訴說什麽,嘮叨什麽,於是不耐煩的說道:“讓他在外麵候著,本王一會兒就來。”
“肖公公請候著吧,王爺公務繁忙,立刻就來。”侍衛見了肖公公後說道。
或許是公孫玉馳故意姍姍來遲,肖公公等的是滿頭大汗,過了一個多時辰,公孫玉馳才出現,他急忙站了起來,似乎覺得這機會真是來之不易,連忙恭維的說道:“奴才見過王爺,打擾王爺雅興,實在是罪該萬死。”
“公公請坐,本王有點事情耽擱了,怠慢了,不知道此次來,又所為何事?”公孫玉馳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擺出一副王者的威嚴來。
“太後她老人家又想你了,說是讓你立刻去一趟清心宮。”肖公公說道。
公孫玉馳聞言,不由氣惱,說道:“太後似乎對我這個孫子很上心的,真不知道,她老人家為何這麽關心本王。”
肖公公聽出了話外之意,難堪的說道:“奴才隻是傳口訊的,不敢胡亂猜測太後的心思。”
“那還勞煩肖公公日後恐怕要多走幾趟了,太後年紀一大,經常就會犯下這樣的相思病,不過本王倒是覺得,太後還是應該注意身體的好,你回去轉告太後,本王即刻就去。”公孫玉馳原本不想再理會太後,可是畢竟皇上還在,多少要給幾分麵子。
清心宮裏,太後早就得到了肖公公的恢複,望眼欲穿的和夏清衣姐妹等著,卻遲遲不見公孫玉馳過來,不由埋怨道:“這個玉馳,越來越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若不是貴為皇子,哀家定然不會饒恕他,仗著有點身份,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三皇子駕到。”正在此時,一個公公大聲的吆喝道。
公孫玉馳慢悠悠的到了清心宮,麵前表情的看著太後,根本就沒有把一旁的夏清衣放在眼裏,盡管她目光中脈脈含情,可是,卻直接被無視了。
“玉馳見過太後,萬安。”公孫玉馳淡淡的說道。
“你可算是來了,如何來的這麽晚,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給耽擱了?”太後本來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就擺出了長輩的風範。
公孫玉馳卻是搖搖頭,說道:“啟稟太後,玉馳沒有什麽事情,所以就來了,若是有事的話,恐怕今日還來不了。”
這句話明顯的就帶著一絲挑釁和不滿,不過說的又有些巧妙,一旁的夏清衣像是個迷情的少女那樣怔怔的看著他,感覺簡直是無比的歡喜,隻是夏清衣卻是看出了其中暗藏的火藥味道,她擔心的看著太後,生怕她大發雷霆。
太後豈能不知道公孫玉馳的意思,她想要發火,可是想想今天是為了夏清衣才叫他過來的,也就稍微忍耐了一番,說道:“既然玉馳無事,那就多到這裏來看看哀家,你可知道,歲月不饒人哪,哀家老了,常常會想念你們這些子子孫孫的,希望你們留在身邊,這樣,哀家不會覺得孤獨。”
“太後嚴重了,您還是容顏依舊在,青春長久駐,玉馳突然想起,王府裏似乎還有要事要辦,假如您沒有其他的事情,玉馳就要告退了。”公孫玉馳其實很不耐煩,這簡直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心裏的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對於他的反複無常,太後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怕桌子,說道:“放肆,哀家這裏難道讓你感到討厭和不舒坦嗎?哀家告訴你,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日後去辦。”
“這可是皇上交代的任務,您也知道刺客一案,鬧的滿城風雨,若是抓不到真凶,恐怕就連百姓也會為之擔憂,文武大臣更會是人心蕩漾,而皇上將這個案子交給了玉馳去處理,萬一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該如何向皇上交差,又如何向眾位大臣和天下百姓交差,太後你是明白事理的人,玉馳有時間,再來探望你吧?”公孫玉馳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是想拿這件事情嚇唬嚇唬太後,讓她知難而退。
但是太後豈會是怎麽容易就放棄的人,她瞪大眼睛,喝道:“你對皇宮的安穩擔憂,哀家不怨恨你,可是,今日,你進了清心宮,這裏就是哀家說了算,假如你在如此的放肆和無理,恐怕哀家會對你不客氣了吧?”
眼看太後發了火,夏玉顏也怕她真的動怒了,這樣一來,她們姐妹倆就成了罪魁禍首了,她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太後息怒,三皇子並非這個意思。”
夏清衣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連忙附和道:“太後,三皇子一片忠心日月可鑒,他對寓聞國的付出,也是讓我們佩服的,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這原本就是個鬧劇,太後心裏很不是滋味,現在明擺著,公孫玉馳雖然沒有明著和她對著幹,但是已經在叫囂了,她可是堂堂的太後,假如不挽回這個麵子,剛才在夏玉顏姐妹倆誇下的海口,豈不是自己打臉。
太後聲音有點發抖,她指著公孫玉馳,說道:“好吧,哀家不和你討論國家大事,哀家隻問你,今日你是留下來,還是馬上離開,要是去了,就永遠不要再踏進清心宮一步。”
這句威脅的話,可能對別人管用,但是對於公孫玉馳恐怕是半點效果都沒有,他不以為然的說道:“恕玉馳無禮,那就告退了。”
“慢著。”太後這次是徹底的發怒了,她隻好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憤怒的盯著公孫玉馳,嗬斥道:“你若是今日再踏出一步,哀家立刻告訴皇上,你對哀家出言不遜,目中無人,而且完全就沒有一點的皇室教養。”
公孫玉馳原本還要離開,可是,卻隻聽見太後又吼道:“來人,去請皇帝來清心宮,就說哀家心裏愁苦,吃不下睡不著,若是皇帝問原因,就說是被公孫玉馳給氣的。”
這一招果然算是下了血本了,公孫玉馳遲疑的站住了,假如太後執意這樣做,恐怕皇帝會責怪自己不說,就算是自己對了,皇帝也會說自己錯了,這個老頑固看來今天是拚了老命要和自己作對了。
“不用了,玉馳留下來便是,假如太後是如此想念我的話。”公孫玉馳若有所指,回過頭來,直視著太後,那眼神裏帶著不滿和不服。
太後可顧不了這麽多,這就是她最終的目的,她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覺得是保住了顏麵,借著皇帝的名義。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讓你留下來吃頓飯,來人,大擺筵席,哀家要犒賞三皇子,他在刺客一案護駕有功,讓眾人得以安寧,由宰相之女夏玉顏和夏清衣兩個郡主作陪,移駕到大廳。”太後恢複了一下神情,伸出手來,夏玉顏連忙上去牽住。
夏清衣緊隨其後,她幾乎不敢看公孫玉馳的眼睛,因為,此時的他嚴肅,冷峻,而且還帶著少許的殺氣,那逼人的氣勢讓人望而卻步,可是,她卻有偏偏愛上了這樣的一個王爺,看著他的臉龐,她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融化了,無論怎樣,可以和他共同用膳,是她想了許久的事情,自從在宰相府裏一別,她再也沒有機會可以和他好好的相處。
公孫玉馳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到餐桌前坐了下來,一臉的不快,舉起酒杯,隻是出於禮節,隨意說了個請字,仰頭就猛喝了幾杯,這個太後,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他平生裏最恨的就是宮裏女人間的勾心鬥角,要不然,他的母後也不會喊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