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兒似乎覺得很掃興,說道:“算了,反正你也不可能知道,既然大家都猜不出來,我看我還是不要告訴王爺這個念頭了,不過,王爺已經接下了這個案件,必須要想辦法查出來,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還對皇帝保證了。”
“那可以帶上我嗎?也許,我能夠幫上什麽忙的。”時遷自告奮勇的說道。
“說實話,我做不了主,不如,一起去麵見王爺吧。”王靈兒其實挺樂意帶上時遷,因為他不僅僅機靈,而且關鍵時候,還能夠出謀劃策。
在後花園裏,公孫玉馳正在看著花出神,其實他原本隻是喜歡在這個清靜的地方思考問題罷了,聽見有人來,轉過頭去,不由問道:“你們二人找本王有事嗎?”
王靈兒正想說什麽,時遷急忙上前說道:“啟稟王爺,在下聽說你這兩天要出門辦案,而我正好又沒有任務,不如讓我跟隨你們一起前去,你看怎麽樣?”
“噢?”公孫玉馳顯然是有些吃驚,說道:“你沒事不在府裏呆著,卻要去執行任務,本王的確沒有看錯你,可是這個任務困難重重,就連本王都沒有什麽線索,你有把握能夠查找出線索嗎?”
時遷顯然是有備而來,眼睛忽近忽遠的看了看,說道:“實不相瞞,屬下方才聽聞靈兒姑娘的一席話,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這刺客的紋身,在涼城一帶曾經出現過。”
二人聞言,顯然是吃了一驚,尤其是王靈兒,不由問道:“你剛才為什麽不說出來?這可是至關重要的線索。”
時遷尷尬的笑了笑,摸著腦袋,說道:“其實吧,我也隻是為了跟隨王爺辦案而已,我怕剛才說了,你就不會帶上我了。”
“本王看你一片忠心可鑒,那你告訴本王,你何時見過這樣的圖案,又是什麽原因才見到的,一定要想清楚,因為這是目前唯一的一個線索。”公孫玉馳很嚴肅的說道。
“大概是兩年前吧,那時候,在下還是一個小偷而已,因為活不下去,隻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流竄到了涼城裏,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人,總是喜歡神經半夜的爬人屋梁,順手拿些值錢的東西,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到一家去偷東西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洗澡,他的身上,就有所說的金蛇圖案。”時遷若有所思的回憶道。
公孫玉馳頓時眉頭緊鎖,意思驚喜從臉上掠過,他點點頭,賞識的看著時遷,說道:“你這次,說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嗎?”
時遷有些模棱兩可的說道,“按說是沒有錯吧,靈兒姑娘所說的,應該差不多。”
此時,王靈兒靈機一動,說道:“我還記得那紋身的樣子,不如先畫下來,你看看是不是和你記憶中一樣的。”
“來人,取筆墨紙硯。”公孫玉馳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下人取了筆墨來,按照吩咐,還拿來了一些顏料。
看著王靈兒很認真仔細的一邊繪製,一邊回憶,公孫玉馳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沒有料到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手藝,可謂是文武全才。
很快,一張金蛇圖案呈現在時遷的麵前,王靈兒方才收筆,時遷已經確定的說道:“就是這樣的圖案,我不會記錯的,現在紋這樣圖案在身上的人,基本上比較少,除非是一些特殊的組織,也正因為如此,我當時就沒有偷盜那家人的東西,並且迅速的離開了,現在想來,假如他們是刺客組織裏的人,要是我當時失手,恐怕現在連性命也不保了吧?”時遷似乎心有餘悸的樣子。
“王爺,你對這事怎麽看?”王靈兒回頭問道。
公孫玉馳似乎在想著什麽,良久,才問道:“時遷,你現在還記得那家人的地址嗎?本王的意思是,如果去涼城的話,你會記得那個地方嗎?”
時遷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一般我們踩過點的地方,都記憶猶新,你想,做我們這行的,必然要記得那家有錢,也方便下手,王爺是想去那裏尋找線索嗎?”
“本王正有此意,可是,同時有個問題,那便是,時隔幾年了,恐怕那人早就搬走了吧?而且,還有可能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死了。”公孫玉馳不由擔憂的說道。
“王爺,屬下倒是覺得,有必要去一次,你想想看,這些還隻是我們的猜測,而且,既然涼城裏有這樣的人,那說不定不隻有一個。”王靈兒建議道。
公孫玉馳來回走了幾步,看著遠方,說道:“時遷的這個線索,可以說是比較重要的一個線索,不得不說將搜索的範圍縮小到最小,無論怎麽樣,總比我們毫無頭緒要好的多,這樣吧,你與時遷先行一步,本王過幾日處理完府裏事務,便來找你們,如何?”
王靈兒點點頭,“王爺,那我們會沿途留下痕跡和暗號,到時候,你尋來就可以與我們匯合,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就動身。”
“路上小心,這次任務非同尋常,你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蹤,不可輕易暴露,遇見危險不可魯莽行事。”公孫玉馳麵色掠過一絲擔憂。
“在下明白,王爺請放心。”王靈兒看了他一眼,便回頭對時遷說道:“那麽我們各自去準備,喬裝打扮一番,府邸門口匯合。”
皇宮,清心宮。
太後自從宴會上回來以後,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沒有料到王靈兒不僅在宴會上出盡了風頭,還被皇帝封了一官半職,更可氣的是,居然還立功了。
夏玉顏似乎和她有著一樣的心思,她站在一旁,越想越不是滋味,給太後倒了涼茶,說道:“啟稟太後,你是否為王靈兒的事情在氣憤呢?”
太後吹著手中的長指甲,憤憤不平的說道:“可不是嗎?哀家想來就是急火攻心,那樣的一個賤人,不但安然無恙,還意外的獲得了皇上的賞識,你說這豈不是歪打正著,讓她撿了一個大大的便宜,無論怎麽樣,哀家都覺得心理不平衡。”
“可不是,玉顏也覺得不公平,她居然是走了狗屎運,真恨不得當時那些亂箭把她給射死,而且,那些刺客能夠一刀捅死她。”夏玉顏接著話說道。
“罷了,就讓她囂張一段時間吧,反正哀家遲早是要想個辦法除掉這個賤人,留著她,恐怕到時候要爬到哀家的頭上作威作福了,原來就仗著有三皇子的庇護,囂張得意,目中無人,現在,又有了頭銜,隻怕,到時候,不知道要多麽的得瑟了。”太後不滿的說道。
夏玉顏心裏卻是恨的咬牙切齒,她巴不得,現在就讓王靈兒死在自己的麵前,正在她憎恨著王靈兒的時候,一個侍女匆忙的進來,說道:“啟稟太後,夏清衣郡主求見。”
“讓她進來吧,哀家正悶的慌,正好,也好解解悶,清衣是個能說會道的姑娘,哀家實在是對她萬分的喜愛。”太後揮揮手,侍女就匆忙的下去回複了。
夏清衣款步緩緩的來了,踩著小碎步,不緊不慢的顯得自己很有涵養,到了太後麵前,行禮道:“清衣見過太後,萬安,長壽。”
太後慢慢起身,過去拉著她的手,說道:“哎呀,清衣,那天盛會,可算沒有嚇到你吧?哀家和你姐姐正擔心你呢,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多謝太後關心,清衣無礙,隻是受了驚嚇而已,倒是太後,你得保重身體才是,真是有驚無險。”夏清衣恭維的說道。
“妹妹這次來,可是要特別的謝謝太後才是,剛才她老人家還在念叨著你,說你非常的惹人愛憐,今天是專門來探望太後的吧?”夏玉顏其實是故意這樣說的,她知道夏清衣定然是有求於太後,她看著她長大,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夏清衣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討好的說道:“太後,你有所不知,清衣這次來,是想求你辦件事情,隻是不知道,清衣有沒有這個福分。”
太後點頭微笑,說道:“你這孩子,瞧你說的,太見外太客套了點,哀家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但是對你們姐妹倆,那是有求必應,你盡管說就是。”
看著夏清衣支支吾吾,似乎還有點難以啟齒,夏玉顏就明白了,她立刻說道:“太後,恐怕妹妹是有點事情張不開嘴巴吧?這樣吧,不如就讓我這個做姐姐的替她說了算了,她定然是有想念三皇子了,這個清衣呀,長大了,知道思念的滋味了。”
“噢?”太後顯然是吃驚不小,饒有興致的看著夏清衣,說道:“這才幾天不見玉馳,你的心就又跑到他那裏去了?可是你見他,想見就去見吧,何必要找哀家呢?哀家這裏可沒有你想找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