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以外五百裏處,涼城,侯爺府。
夏侯申正在練劍,他身形高大偉岸,寓聞國能夠有今天的輝煌,是他當時和皇帝一起打下的江山,如今,他被封為寓聞國的侯爺,依舊每日練劍,雖說如今天下太平,他卻依然大誌未泯,他的誌向很遠大,因為他想做皇帝。
一個士卒匆忙的來到了侯爺夏侯申的麵前,匯報道,“侯爺,江城知府趙棟梁求見。”
“讓他進來。”夏侯申說罷,收了劍,對自己的劍法,他很滿意。
大廳裏,趙棟梁耷拉著腦袋,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見了夏侯申,立刻跪拜下來,頭幾乎碰在地上,“下官見過侯爺。”
“怎麽樣,本侯交代你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麽樣了?”夏侯申兀自坐在桌子邊,已經有下人來給他倒了茶水。
趙棟梁摸著額頭上的汗,戰戰兢兢的說道,“屬下該死,沒有完成任務,密信被人奪去了,雖然有飛刀門協助,但是,還是被搶去了。”
“什麽?”夏侯申頓時暴跳如雷,一把將桌子拍的粉碎,他此時吹胡子瞪眼,看著江城知府趙棟梁,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還有臉來見我,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
“侯爺饒命,本來以為飛刀門幫助,就萬無一失,誰知道對方那麽厲害,不僅在我那士兵中有內應,還裏應外合,我們還中了調虎離山計。”趙棟梁渾身顫抖,就要哭的樣子。
夏侯申目眥盡裂,咬牙切齒,他冷哼一聲,說道,“就連飛刀門那個什麽狗屁左使將雲飛都對付不了,對方還是個人物,你查清楚沒有,是太子還是三皇子派人幹的?”
“下官不知道,完全沒有線索,一點也沒有,下官猜測,三皇子的可能性要大了一些,因為在沛城的時候,密信一出現,他們就在場。”趙棟梁害怕的說道。
“公孫玉馳?他屬下何時來了這樣的高手?”夏侯申很是奇怪的說道。
“那人一人之力,殺了飛刀門十餘人,下官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這樣的高手,關於這次的事情,下官是來請罪的。”趙棟梁膽戰心驚的說道。
夏侯申皺著眉頭,摸著一臉粗狂的胡子,一揮手說道,“早就知道你辦不成事情,成不了什麽氣候,本侯根本就沒有指望你這樣的廢物,滾回去,查清楚,還有,這次飛刀門辦事不利,去和門主討個說法去,讓他們隨時出手,這事可馬虎不得。”
趙棟梁唯唯諾諾的說道,“屬下明白了,侯爺還有什麽吩咐沒有?”
“廢物,本侯現在恨不得親手宰了狗皇帝,老子當年和他一起打下了江山,如今就隻封給本侯怎麽一小塊地方,涼城不過方圓數十裏而已,能做什麽?皇帝明擺著就是要製約我的力量,可本侯總有一天,要得到想要的東西,皇位他坐的,本侯也要坐一坐,派人暗中監視太子和三皇子動向,不得有誤。”夏侯申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這天下已經快要被他掌控了一般。
“侯爺的意思是,請飛刀門門主親自出麵嗎?”趙棟梁問道。
“這還沒有到時候,不過,叫那門主上官宇小心點,派點厲害的人出去辦事,一個將雲飛算什麽高手,原本本侯以為挺厲害的,你去叫上官宇親自來見本侯,我要當麵問問他,派了些什麽窩囊廢。”夏侯申憤怒的說道。
趙棟梁頭點的像是雞啄米,連連說道,“是,下官這就去辦,多謝侯爺不殺之恩。”
涼城附近的雷霆山,山上有一座巨大的莊院,這裏,就是飛刀門所在之地。
門主上官宇此時正在打坐,而在他的四周,有一股殺氣在蔓延,那殺氣聚集成數十把飛刀的模樣,在四周徘徊。
作為飛刀門的門主,上官宇從來都不用飛刀,他的飛刀,是無形中聚集的殺氣合成,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而他的屬下和弟子,還沒有能夠到達這個境界。
此時,一個弟子匆忙的來到了門外,喊道,“啟稟門主,左使回來了。”
門洞然打開,上官宇飛了出來,渾身散發著殺氣,他冷聲問道,“死了還是殘了?”
“死了,都死了。”那弟子難過的說道。
周圍頓時起了一陣旋風,吹的那弟子睜不開眼睛,隻見院子裏的一棵大樹轟然斷裂,上官宇隻是輕輕揮了揮手而已,他來到外麵,見眾弟子已經把將雲飛和那些死去弟子的屍體擺放在地上,死相各不相同。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殺?”上官宇惱怒的嗬斥道。
一個弟子上前回答道,“啟稟門主,多是被匕首所殺,但目前沒有查出凶手,他們定然是被太子或者是三皇子屬下所殺。”
“他們的手下,還有這樣的高手嗎?我還沒有聽到有使用匕首的人,還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是我大意了。”上官宇有些疑惑的說道。
現場,沒有人敢在多嘴,因為他們害怕門主發怒,良久,上官宇說道,“將所有人厚葬,叫左右護法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弟子得令,便按照吩咐去辦,過了片刻,飛刀門兩大護法來到了上官宇的麵前。
“屬下參見門主。”二人齊聲說道。
“都坐吧,將雲飛已死的消息,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上官宇看著兩個人,他們一人是許德光,外號金輪手,擅長使用兩隻鋒利的輪子隔空取人性命,一人是吳大誌,外號奪命弓,有百步穿楊之術,擅長躲避伏擊,殺人無形。
“門主,聽說他們是多是被匕首賜死,可有此事?而且還是朝廷中人,據說可能是太子或者三皇子的屬下。”許德光問道。
“正是,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意外,就算是你們二人任意一人,想必也沒有把握殺了將雲飛吧?何況是一隻匕首?”上官宇不解的說道。
“看來這次是遇見高手了,門主找我們來,是想查出此人?”吳大誌問道。
上官宇點點頭,說道,“不光要找到此人,還要殺了他,我想,以你們兩人的實力,想要對付這個人,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吧?”
“門主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隻是,這人一時間要找出來,恐怕還得廢點心思,還請門主在時間上寬恕一點。”吳大誌說道。
“不就是一個高手嗎,我一輪子就能夠擺平了,隻要找到此人,隻要被我看見,這人就一定活不成。”金輪手許德光傲氣的說道。
正在此時,一個弟子匆忙的來匯報道,“啟稟門主,江城知府趙棟梁派人了信使來,在門外等候,想要求見。”
“知道了,下去吧。”上官宇眉頭一皺,似乎遇見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門主,屬下有一事不明,我們飛刀門在江湖上誰敢對敵,可謂是第一大門派,你為何要和朝廷的人結識呢,要不然,將飛雲也不至於死。”吳大誌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雖然是江湖人,但是我們這麽大的門派,眾多弟子,開支不小啊,再說,即便我們有能力立足,但是跟了朝廷中的人,將來的前途就不可限量,到那時,榮華富貴還不比現在翻上好幾倍,你們先下去辦事吧,我要去接見客人了。”上官宇命令道。
“屬下定不辱使命,告退。”二人相繼離開了大廳。
上官宇這才急忙麵見了信使,客氣的說道,“不知道趙大人派閣下來,有何要事?”
信使說道,“門主不必客氣,趙大人說,讓你不久後抽空到夏侯爺那裏去一趟,他要和你當麵商討一些計劃,別的就沒有多說了。”
“噢?”上官頓時明白了什麽,點點頭說道,“請閣下回去轉告,我會盡速前去,路途辛苦,還請閣下先去休歇。”
安排好信使,上官宇頓時陷入了沉思裏,他知道,夏侯申肯定是要找他興師問罪了,於是越發的狠起了王靈兒,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王靈兒的名字,但是對於她這個人,已經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殺了她,不但雪恥,還要替屬下報仇。
京都洛城,皇宮,清心宮。
後花園裏,夏玉顏扶著太後正在賞花,這時候百花盛開,爭奇鬥豔,太後今天的心情似乎大好,夏玉顏見她高興,討好的說道,“太後這兩日似乎心情愉悅,氣色也好了許多,簡直比十八歲少女還要精神漂亮呢。”
太後用指頭敲了敲她的腦袋,埋怨道,“好你個小丫頭片子,就會磨嘴皮子,哀家老的都快掉光牙齒了,哪兒比得上姑娘,隻會胡言亂語。”
夏玉顏卻並沒有停止諂媚的話,說道,“哪裏呀,太後的美麗那是全國上下都有目共睹的,如今即便是當今皇上的那些妃子,都比不上您當年哪傾國傾城的美貌呢。”
太後被她這樣的誇耀逗樂了,雖然年老色衰,但是哪個女人不愛聽這樣的話,不由說道,“想想哀家當年,那的確是讓先皇一見傾心呢,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封為為當年的皇後了,你這小丫頭倒是勾起我的回憶來了,看你這小賊樣,準是有什麽事情吧?”
夏玉顏頓時一怔,連忙說道,“玉顏哪裏敢有什麽小心思,隻願意一心一意的輔助太後,一輩子都不離不棄,這是玉顏的福分。”
“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就別瞞著藏著啦,說罷,有什麽事情要求哀家幫忙的,講出來,哀家替你想想辦法。”太後說道。
“太後對玉顏真好,那我就說啦,可是人家不知道怎麽開口呢。”夏玉顏嬌嗔一聲。
太後撲哧一笑,便走到涼亭裏坐下,說道,“讓哀家猜猜看,是不是顏兒有了心上人了,不要哀家這把老骨頭了,想走了是不是?”
夏玉顏一聽,頓時驚呆了,急忙跪在地上,說道,“玉顏不敢,隻願意伺候太後一輩子,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