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兒一愣,這樣說來,這密信還藏的相當的隱秘,想要找一封信,的確是很難,任何地方都可以隨意的藏起來,這到是一個難題了。
過山雕不屑一顧的說道,“他奶奶的,難道是藏在了他褲襠裏不成?”
“我覺得,他會不會將那密信毀了,飛刀門偷來這密信,不就是為了毀滅證據的嗎?說不定我們根本就是白來了一場。”楊萬裏糊裏糊塗的說道。
“廢話,難道我們王爺是傻子嗎?假如這信是毀了,這任務就不必完成了,但是你不懂,密信到了誰的手中,都不會毀掉,隻會加以利用,趙棟梁肯定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他這樣的人,是不敢輕易將密信毀掉的。”王靈兒推測道。
小時遷聽的明白,不過他很快就問道,“我想問問大家,這密信為什麽會一直藏在知府那裏,卻沒有送到別處去呢?你們就這樣確定密信就在那裏嗎?”
“當然確定,因為我們一直派人暗中盯著,沒有可疑的人離開過知府,而且自從那密信來後,這守衛都變的森嚴起來,你身在知府,難道沒有覺察到嗎?”王靈兒說道。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往日裏,守衛沒有這樣森嚴,就是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屬下隻是在想,這密信會藏在什麽地方。”小時遷低著頭,若有所思。
王靈兒也是感到困惑,她說道,“我估摸著,趙棟梁是在等什麽人,而且這幾天,定然會有人來取信,時遷,你回去必須要加以注意,我們現在隻有等。”
小時遷眼前一亮,說道,“說去等人,知府裏這兩人氣氛果然是不一樣了,變的忙碌起來,而且丫鬟仆人都是一副如臨大駕的樣子,好像是要辦什麽宴席。”
“這就對了,一旦有了新的動向,立刻前來向我匯報,這次,你的表現相當的不錯,這點銀子你拿去,給你的小寡婦買點胭脂水粉之類的,也好哄哄她開心,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王靈兒說罷,丟給小時遷幾錠銀子。
小時遷捧在懷裏,很是感激,他說了告辭,就屁顛屁顛的離去了。
楊萬裏不明所以,疑惑的說道,“大人,這人可信嗎?會不會出賣了我們?”
“我想不會,否則,我們現在還不可能安全的呆在這裏,早就有官兵來捉拿我們了,這幾日你們多注意知府的動向,要盡快找到密信下落。”王靈兒眼神堅定的說道。
知府大宅裏,這天夜裏是張燈結彩,好不熱鬧,當然,外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這些忙碌的場景,似乎是要請誰來吃飯一樣,在守衛的官兵中,小時遷正在警惕的觀察著什麽。
很快,門外進來了一群人,看樣子,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穿衣打扮雖說並不高級,但是那渾身散發的氣勢,卻是咄咄逼人的,一看那樣子,就是高手。
而且奇怪的是,這些人都遮住了臉,看不清樣子,知府趙棟梁早就在此等候著,為首的一個人穿著一襲紅衣,姑且就叫他紅衣人吧。
兩邊的人馬打了個照麵,紅衣人就留下了剩餘的幾個蒙麵人在外麵守候,而他就隨著趙棟梁進去了,隨後,門關上了。
作為一個守衛,和一個慣偷,小時遷此時正在這門外守候著,他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聆聽著裏麵的動靜,希望能夠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趙棟梁此時落座了,他對那紅衣人客套的說道,“飛刀門親自前來,本官確實是吃驚不小,將坐使能夠給這樣的麵子,已經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原來這是飛刀門的第三高手,將雲飛,平日裏隻是聽說,將雲飛謙虛的說道,“大人這是客氣了,原本門主是打算親自登門的,畢竟這是一件大事情,可是他臨時有事,所以就沒有過來,還望見諒。”
“哪裏的話,有了你們的幫助,本官相信,這信箋很快就會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因此,你大可不必如此說,我對你們還是很有信心的。”趙棟梁大笑起來,那肥碩的臉頰上下抖動。
“實不相瞞,我將雲飛出手辦的事情,還從來都沒有失敗過,這次的事,還請大人安心才是,但是這酒宴就太抬舉我們了。”將雲飛說道。
趙棟梁連連擺手,說道,“將左使不必過謙,若不是我那屬下失職,被人暗中打傷,自然就不勞煩你們親自跑一趟,但是,那屬下就是不中用,要不是你們飛刀門盡快出手相助,恐怕這密信早就被人給劫走了。”
“大人也不必憂慮了,我們都是為了一個主子做事,所以,大家都是一個船上的人,閑話就不多說了,還望大人立刻將東西拿出來,吃了這飯,這酒也不必喝了,等事成之後,再前來拜訪即可。”將雲飛顯得有些著急。
“你真是辦事果斷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了,本官留著這東西,真是坐立不安,有了你的幫助,就算是了卻了一樁心病了,來人,去取東西來。”趙棟梁喚來一個人,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一會兒,門開了,就出來了一個侍衛。
看這樣子,這侍衛定然是要去取那密信了,外麵站著的小時遷十分的著急,一旦密信到了飛刀門的手中,再想奪回來,恐怕就難上加難了,現在,必須先下手為強,想要去通知王靈兒,恐怕是來不及了。
一念至此,小時遷立刻捂住肚子,裝作難受的樣子,對身邊的一個小兵說道,“老子的肚子很痛,要去茅房,你幫忙看會兒,行不?”
說完,也顧不得那人願不願意,立刻就往茅房的方向跑了去,他看準了那侍衛去的地方,竟然是朝著趙棟梁的臥房而去的,他假裝到了茅房附近,而後身子輕盈的一躍,就鑽進了夜色之中,跟著那侍衛的身後。
爬在屋簷上,找了個瓦縫,偷偷的一看,原來這趙棟梁將密信藏在他的床榻上,裏麵有一個暗盒,那侍衛取了出來,方才拿到了信,隻覺得背後有人影一閃,立刻警覺的問道,“是誰?”但是,他回過頭四下裏看了看,什麽都沒有。
小時遷此時早就竄進了屋裏,但是他沒有什麽武功,根本不能夠製服這個人,隻好一閃身,將屋裏的燈燭給滅了,在黑暗裏下手,總是會有機會的。
侍衛自然有高強的武藝,而且這人是趙棟梁的心腹,還是他的貼身保鏢,小時遷急的渾身冒汗,突然,他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還有一項絕技沒有使出來。
在黑暗裏,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死人,連老娘你都不認識了,我是夫人啊,你怎麽跑到人家房間裏來了,這下正好,你知道人家很想念你嗎?”
侍衛頓時一愣,聽這聲音,的確就是趙棟梁的三夫人,還是新娶的,相貌迷人,聲音嬌滴滴的惹人心裏燥熱的慌,他結巴的說道,“夫人,你,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是來替老爺辦事的,你怎麽把燈給滅了。”
“死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連這點男女之事都不明白嗎?是不是嫌棄人家長的醜了?那個不中用的老東西,根本就滿足不了人家的欲望。”
說這話的,根本就不是三夫人,而是小時遷,他用口技將三夫人的聲音模仿的是惟妙惟肖,分不清真假,此時又在黑暗裏,那侍衛頓時有些魂不守舍了,但是他還不敢如此放肆,所以正在不知道如何說什麽好的時候,見一個消瘦的人影慢慢的走向自己,以為是三夫人來勾引他了,越發的緊張,哪裏知道,危險其實在慢慢靠近。
小時遷一邊學著三夫人發嗲,一邊從身後摸過來一個凳子,趁著那侍衛失神的時候,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隻聽悶哼一聲,侍衛猝不及防的倒了下來,小時遷立刻拿到了那密信,一個跳躍就出了房間門。
與此同時,在客廳裏,將雲飛見過了預想的時間,侍衛還沒有來,立刻催促道,“大人,如何還不見你屬下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才是?”
趙棟梁似乎對自己這知府大宅裏的防守很是自信,立刻說道,“將左使過慮了,這裏被許多守衛看著,如何會有什麽差錯,誰人這樣大的膽子,敢公然到這裏冒險,再說還有你飛刀門在此,更加沒有人敢造次了。”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是我總是擔心,小心才是啊,敵對勢力可是隨時隨地的都盯著我們呢,尤其是那三皇子公孫玉馳,不得不防備啊,來人,去看看去。”將雲飛說完,就隨意點了一個人去查探。
再說小時遷拿到了密信,激動萬分,揣在懷裏,就出了門,他原本準備撒腿就跑,可是,卻發現前麵來了一個人,正是飛刀門其中的一個人。
那人原本就是將雲飛不放心,專門派來催促和查探的,哪裏知道才到這裏,就看見小時遷鬼鬼祟祟的一副賊樣,立刻喝道,“什麽人?”
小時遷頓時慌了,現在要是解釋自己是知府裏的小兵,肯定是搪塞不過去的,還是逃跑的好,早點見到王靈兒,早點完成任務,想到這裏,他也顧不得什麽了,身子一躍就飛上了屋簷,立刻就逃跑起來。
那人頓時叫喚起來,“有刺客,趕緊追。”說完,他自己也追趕了上去,一個飛刀就甩向了小時遷,由於是黑暗裏的緣故,加上小時遷輕功了得,躲過了這一擊,繼續在屋簷上飛奔起來,一刻也不敢停留。
整個知府都被這喊聲怔住了,尤其是將雲飛,聽見了動靜,立刻帶人出了門來,許多侍衛都集中了起來,眾人舉著火把,將知府大院照的通亮,一看小時遷正在逃跑,後麵一個人在追趕,將雲飛認出那是他的人,趕緊喊道,“都給我追,別人那小子跑了。”
此時,趙棟梁已經慌了手腳,他立刻派人去查探密信下落,卻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侍衛,哪裏還有什麽密信,那士卒回來報道了情況,趙棟梁氣的跳了起來,指著小時遷說道,“都給我追,一定要把他拿下。”
將雲飛也不客氣,帶領屬下就衝上了屋簷,飛刀迅速的甩出去,頓時漫天飛舞,可憐了那小時遷,憑著自己拿手的輕功四下裏躲避,可是,飛刀門和那些侍衛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將包圍圈縮小起來,小時遷漸漸的沒有了退路。
而一支飛刀,也劃傷了他的胳膊,他看著那些漸漸逼近的人,頓時有了絕望的感覺,不過他還是打算拚了,帶著傷,拚了命的逃竄,眼看就要被這些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