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聞馳聞言,不由回答道,“因為你想要回你的基地,並且要我下達這條命令,不是嗎?”
公孫玉馳輕輕一笑,搖搖頭,說道,“此言差矣,是因為王靈兒。”
這是寓聞嶽沒有料到的答案,他明顯的很是吃驚,說道,“怎麽會因為她呢?”
“你不要告訴本王,她是自己逃離這裏的,不錯,她的本事的確是非同一般,但是,本王是不會相信,她能夠從這個基地裏帶著過山雕逃脫,而且她還受了重傷,假若換做是本王,也沒有這個把握,所以,她不是逃出去的,而是某人故意放她出去的,而這個人,恐怕就是你了,本王說的沒有錯吧?”公孫玉馳胸有成竹的說道,自從王靈兒對他講述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相信,但是,他沒有當麵揭穿她,隻是為了讓她好好的養傷。
寓聞嶽沒有料到,一個王靈兒會值得公孫玉馳如此的看重,並且還不惜代價,不過想起這個女子如此的非同一般,想必換做是自己,也會這樣做。
“既然王爺都猜到了,我就不必要說明了。”寓聞嶽似乎是默認了這個事實。
公孫玉馳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說道,“可以告訴本王原因嗎?”
“那麽王爺又為何不殺我呢?我想,這就是我不殺王靈兒的原因,都差不多。”寓聞嶽回答道,此刻,他從公孫玉馳的眼神裏看見了一絲憐惜。
“很好,不過,下次,請你一定要注意,若是讓本王再遇見你,恐怕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好機會,本王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這件事情,本王不希望王靈兒知道,你最好也不要告訴她,還有一點,本王必須要提醒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本王的,誰也奪不走,包括你,也休想得逞。”公孫玉馳的話語中透著無盡的霸道和強勢。
寓聞嶽沒有說話,他隻是沒有料到,王靈兒對於公孫玉馳來說,是如此的重要,此刻,他轉過身去看了看那些整齊的士兵,不由問道,“那麽,這個基地,王爺打算如何處置?”
“如果你不介意,本王希望讓一切照舊,這個基地,本王不會強求,就算是為了王靈兒,送給你的一個禮物,你覺得行嗎?”公孫玉馳說道。
為了王靈兒,這個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一些,隻是,寓聞嶽依然點了點頭,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王爺請便了,我寓聞嶽不勉強了,保重。”
公孫玉馳轉身便走,不過,他突然間回過頭來說道,“請記住,你欠本王一條命。”
說完,他便牽來了一匹快馬,騎了上去,飛奔而去了。
山洞前,過山雕遠遠的就看見公孫玉馳到來了,趕緊迎接上去問道,“王爺,你這是去了哪裏,害的在下一直擔憂,基地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下了馬,公孫玉馳徑直走到洞裏,邊走邊說,“收拾一番,我們準備回去了,柳水鎮這個地方,以後不必來了,這裏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從此後也不要再提基地的事情,這裏和我們無關了,因為本王已經將基地拱手讓人了。”
“什麽?王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在下不明白。”過山雕莫名其妙的問道。
公孫玉馳沒有理會他,到了山洞裏,見王靈兒已經站在那裏等著他。
“啟稟王爺,你們方才的對話,在下都聽見了,在下不明白,這是何故?”王靈兒不解的看著他,這個結果是她無法預料的,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了徹底的失敗嗎?就連這個強大的王爺也手足無措了嗎?
“好些了嗎?”公孫玉馳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她的問話似的,關切的說道。
王靈兒原本就是倔強的,她一咬嘴唇,有些難過的問道,“在下早以及沒有了大礙,隻要王爺一聲令下,現在我就可以殺了出去,大戰幾百回合,隻是,在下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難道那一個小小的寓聞嶽,就讓王爺膽寒了嗎?”
看著她憤怒的眼神,公孫玉馳怔了片刻,凝視了她一會兒,一把就拉著她,一邊走一邊說道,“回去,我們現在回到洛城去,這裏的事情,已經不用你操心了,你還需要接手其他的任務,柳水鎮隻不過是個小地方,就算是失去了,本王也不在乎。”
到了洞口,王靈兒硬是不服氣的停了下來,竟然大膽的甩開了公孫玉馳的手,喝道,“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屬下承認這次是沒有辦好事情,但是你也不用這樣的對待我,要罰要殺你給來個痛快的,這樣算是什麽?對我的侮辱嗎?”
公孫玉馳一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因為憤怒而撅起的小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說道,“本王就是這樣決定的,不管你的事,寓聞嶽算是什麽東西,本王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將他給捏死。”
“那就捏死他,讓在下看看,您不是王爺嗎?這可是你的心血所在,畢竟你花了那麽多的心思在這裏,為什麽說不要了就不要了?”王靈兒仍然疑惑不解。
見她扭過了頭去,公孫玉馳一笑,說道,“這個很重要嗎?你沒事就好,你的性命,要比這個柳水鎮值錢的多了。”
一旁的過山雕聽的是滿頭霧水,他不解的說道,“王爺,王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啊,你為什麽不殺了寓聞嶽,奪回基地?”
“你們都認為本王應該奪回基地嗎?”公孫玉馳說道。
“王爺若是不要,為何派遣在下到此?難道是來受打擊的嗎?”王靈兒好像還在自責和愧疚之中,不由埋怨道。
公孫玉馳輕輕一笑,這笑有點勉強,他說道,“你們可知道,這寓聞嶽是什麽人?這個基地又是誰的?”
王靈兒立刻說道,“自然是那太子的人,就是你的天敵一直在從中作梗。”
公孫玉馳搖搖頭,看著遠方,良久,回過頭來,對著期盼答案的王靈兒認真的說道,“假如隻是太子的人,本王早就讓他死了幾百次了,但是,很可惜,他不是的,在他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支撐,反正,他不是替太子做事,本王能夠確定這一點。”
“你憑什麽確定這一點?”王靈兒不服氣的說道。
“第一,是他的人品,他捉拿了你,卻沒有殺,你和過山雕都安全的出來了,這不是太子黨所能夠做出了的事情,第二,他的武功,太子的手下,沒有這樣的高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見了本王,竟然不行禮,不跪拜。”公孫玉馳一一的分析道。
過山雕聽的真切,恍然大悟道,“他膽敢不給王爺跪拜,普天之下,這樣的人,除非有著特別的身份,要不然,即使是太子的人,見了王爺您,也必然要敬讓三分,即使是做了表麵工作,也必然要行禮。”
公孫玉馳點點頭,說道,“一個普通的人,不可能會如此的藐視本王。”
王靈兒沉思片刻,不以為然的說道,“假如這個家夥是因為太狂妄了,根本就無視禮數,那王爺的話就說不通。”
“你可以這樣幻想,但是,本王還對他做了一種試探,那就是在打敗他之後,隻身與他到了基地之中,但是,他不但沒有命令士兵攻擊本王,還揚言要將基地拱手相讓,你覺得這樣的人,會是一個平凡的人嗎?”公孫玉馳反問道。
“什麽?還有這樣的事?王爺,這寓聞嶽的確不是等閑之輩啊。”過山雕感歎道。
王靈兒聞言,也是吃了一驚,想起寓聞嶽那犀利的眼神,還有不錯的功力,以及在釋放自己時候說的那些話,加上這幾天的舉動,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立刻問道,“王爺的意思是,除了太子與你作對之外,當今天下,還有人在背後始終在盯著您,對嗎?而這個人,他的勢力不容小覷,但又隻求自保,不想傷害任何人,但也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他隻是守候在那裏,甚至要等著你和太子兩敗俱傷。”
公孫玉馳點點頭,說道,“本王就是這個意思,他寓聞嶽之所以如此的放蕩不羈,就是因為他背後的那股勢力,一旦本王與他們正麵交鋒,不僅會損傷氣力,甚至會將這些年所做的準備都暴露出來,毀於一旦,這才是本王暫時放棄柳水鎮的具體原因。”
“那麽,王爺認為,他背後的那股勢力,到底是由誰掌控著呢?是朝廷的重臣組合?還是一些王侯將相?”王靈兒猜測道。
“本王還不太肯定,但絕非是一般的人物。”公孫玉馳的臉上顯出一絲擔憂。
過山雕卻大咧咧的說道,“那說不定就是哪個王爺,為了擴充自己的勢力,就暗中到處擴張,隻是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