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玉馳不屑一顧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不要派一些沒有用的廢物來刺殺本王,要來,就來一些厲害的角色,否則,本王都懶得動手,你們這些人,死在本王的手裏,也算是你們的榮幸了。”
為首者捂著隻剩下一小節的胳膊站了起來,一臉狼狽的說道,“你,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為何要放我離開這裏?”
“因為,本王留著你的殘命回去給太子一個警告,不要太小看本王,還有,告訴他,不要以為那些眼線本王都不知道,那是故意留著的,至於其他的卑鄙無恥的手段,就不要再使出來了,本王需要的是正麵的對決。”
公孫玉馳說完,騎上了馬,踏過那些死去的屍體,往柳水鎮趕了過去,他知道,這個人回去報完信,也免不了一死,殺了他,隻會徒增了一絲殺孽。
到達柳水鎮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鎮子上亮著零星的燈火,街道上來往的人少了許多,趕了這許久的路,又經曆了一場殺戮,他覺得肚子有些餓了,進到一家客棧裏隨意吃了一點,便要繼續趕路。
此時,聽見外麵有動靜,而且是吵吵嚷嚷的,似乎有一大隊人馬在活動,公孫玉馳不由心裏一緊,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立刻去觀察,原來是一隊隊的官兵,好像是在挨家挨戶的搜查什麽,由於隔得遠,聽不見他們交談的內容。
公孫玉馳拉來了掌櫃,問道,“這些官兵是做什麽的?為何在搜查人?”
掌櫃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不由說道,“客官是外地人吧?你是不知道,最近幾天,柳水鎮可亂了,說什麽捉拿亂黨,好像還要捉拿一個朝廷的反賊之類的,總之是亂七八糟的,到處搜查,現在鎮子裏很不太平,你還是小心點為好。”
公孫玉馳有些納悶,怎麽好端端的要捉拿亂黨,這些人看上去像是衙門的人,他有些擔心王靈兒等人的安全了,立刻付賬後趕往了郊外。
按照記憶中的路,公孫玉馳很快的就到了基地外,遠遠的,就看見燈火通明,但是奇怪的是,四周竟然是一些士兵在不停的走動,他們分成一小隊一小隊的人馬,明顯的就是在巡邏,這個發現讓他心裏一緊,按照道理說,這是一個秘密的基地,這樣安排的話,不早就暴露了嗎?那麽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這裏被誰給占領了。
公孫玉馳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正要上去弄個明白,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異常的動靜,立刻意識到有危險,一個翻身就朝著身後攻擊而去,那竟然是一個人影,被他一掌給打飛了出去,哎呀一聲跌倒在樹林裏,他立刻上前去,正要結果了這人的性命,隻聽這人說道,“王爺饒命啊,是小人,過山雕。”
巡邏的官兵似乎聽見這裏有異動,立刻上前來,喊道,“什麽人?立刻過去看看。”
公孫玉馳一把拉起過山雕,身子一躍便出了樹林,而後消失在密林之中,等到了安全地方,他不由納悶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本王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過山雕此時一臉狼狽,他捂著胸口,因為方才的一掌而感到疼痛,立刻跪在地上說道,“王爺饒命,這個基地現在已經被人占領了,是小的失職,還請王爺降罪。”
公孫玉馳頓時火冒三丈,被人占領了,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要知道,這裏他雖然沒有親自處理,但是也花費了打量的人力財力,怎麽說沒有就沒有了,他一把拉起過山雕,急切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靈兒呢?為什麽不和你在一起?”
過山雕耷拉著腦袋,難過的說道,“王大人?她中毒了,如今正藏著呢,她知道王爺你會來,這才派遣屬下在此等候。”
公孫玉馳隻好忍住憤怒,他看了看那個基地,氣憤的說道,“走,帶本王去找她,定要問個明白,太不像話了,你們根本就不是會辦事的人。”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公孫玉馳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以王靈兒的實力,按說不至於敗的如此的慘烈,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基地無端被人占領,是誰又有這樣的膽子,敢公然對抗自己的勢力,難道其中還有什麽玄機嗎?
看見王靈兒的時候,她正虛弱的躺在郊外的一個山洞裏,臉色蒼白,樣子看起來很是虛弱,見公孫玉馳來了,她顯得很是難堪,掙紮著坐了起來,說道,“參見王爺,這個任務在下沒有完成,還請王爺降罪。”
公孫玉馳本來就有一肚子的氣,但是看到她這個樣子,又發作不得,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趕快讓本王看看。”
“她中毒了,王爺,是一個叫做寓聞嶽的人給打的,那家夥真是卑鄙無恥,竟然暗箭傷人,若是真刀真槍的對麵打鬥,王大人定然能夠擊敗他,可是那個混蛋竟然在扇子裏放著一把暗器,實在是讓人鄙視。”過山雕憤憤不平的說道。
公孫玉馳沒有說話,他替王靈兒把了脈搏,臉色很是難看,過後,他問道,“你的脈象很亂,看樣子,你是自己處理過了,但是,一時間餘毒未清除,因此,不可以亂動,必須要將毒性祛除,本王也沒有帶來什麽工具,你為何不在信中講清楚?”
王靈兒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心裏生了一絲愧疚,不過看他並沒有怎麽責怪自己,又不免有些感動,輕聲說道,“在下是怕王爺擔心,所以就沒有說起,再說,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的如此迅速,出乎人的意料。”
公孫玉馳知道這件事情不可以再拖了,他立刻說道,“現在,先不要解釋那麽多,本王先給你驅除毒素,這才是至關重要的,要不然,你會中毒而亡的,更別說完成接下來的任務了,本王來的時候,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有料到,你當真出了事。”
王靈兒受的傷,是在肩膀上,要驅除毒素,自然是要將衣服解開,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如何好意思呢,公孫玉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立刻說道,“過山雕,你去外麵守候著,隨時戒備,有情況立刻匯報。”
過山雕點點頭,便到洞口外去了,王靈兒還是有些難為情,不過,公孫玉馳卻不以為然,眼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所謂的男女有別,直接將王靈兒的上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來,還有那傲然挺立的胸脯,在不停的起伏著,他也吃了一驚,這個女人外表看起來挺柔弱的,為何卻有著如此傲人的胸脯,不過,這個時候,他隻好控製住自己,不去亂想,還是替王靈兒療傷才是大事。
先給她灌輸了一點內力,試圖逼出來毒素,但是無奈中毒的時間過長,沒有能夠起到很好的效果,公孫玉馳不得不用最原始是方式,那就是用嘴吸允。
當他那豐厚的唇接觸到她的肩膀的時候,王靈兒突然顫抖了一下,她這個身體自始至終還沒有任何男人接近過,更別說是觸碰,如今,還要被他用嘴吸著,雖然明明知道是在消毒,可是她心裏十分的難為情。
她原本就是一個殺手頭目,性格冷傲,也更談不上兒女私情和肌膚之親了,但是,現在,她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眉頭皺起,咬著嘴唇,這點痛對於她其實還不算什麽,隻是公孫玉馳如此靠近她的身體,讓她居然有了一種緊張感,呼吸也隨之急促了。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這個男人,他有著一張俊朗的臉孔,而從中散發的王者之氣,讓人不敢正視,就是這樣的一個王爺,此時此刻居然在替自己療傷,而且還用嘴吸允著毒液,王靈兒第一次對他有了點感動,這是她沒有料到的。
公孫玉馳很認真的替王靈兒療傷,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如此的關心她,或者是因為她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這是出於一種上級對下級的關心,隻是,他沒有料到這樣的舉動會給王靈兒帶來什麽心理效果,當他將毒液都吸允了出來,又將布條從身上撕扯了下來,重新給她包紮上,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如此的仔細,看見她受到了傷害,隻想她快些好起來。
“你的傷口裏的毒液都拔除了,好好的修養兩天,以你的體能,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隻是本王不明白,為何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呢?”公孫玉馳站起身來,疑惑的望著她。
王靈兒歎了一口氣,她開始回憶著自從柳水鎮上敗給寓聞嶽後的情節,或者說,是中毒後的情節。
那天,王靈兒自知不敵,因為對方人數眾多,因此,她便和過山雕一起,回到了基地,她打算在那個地方療傷,至少,她覺得,就算是寓聞嶽會因此追趕上來,也不一定敢進入這裏,因為這個基地畢竟是她的地盤,這裏必然會安全許多,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王靈兒依然叫來了一個士兵,將一封信交給公孫玉馳。
她正在基地裏休息的時候,因為方才拔掉了毒針,正在擦藥,卻隻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猛然一驚,忍著劇痛起身,這時候,過山雕來了,他神情嚴肅的說道,“大人,不好了,士兵們起了內訌,開始謀反了。”
王靈兒一愣,謀反,她立刻說道,“走,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去。”
走到軍帳外,這才發現,夜晚的基地裏,到處都是流動的火把,而且還不時的有人在打架鬥毆,看樣子,這裏馬上就要成為戰場了。
王靈兒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而過山雕也不明所以,此時,她拉過一個士兵喊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知道?”
那士兵見了二人,非但不行禮,還不以為然的說道,“二位大人,趕緊走吧,這裏發生了叛亂,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現在軍營裏有了兩派人馬,互相打起來了,我隻是想避開事端而已,因此,就不留在這裏了,你們現在想管的話,恐怕也管不住吧?”
王靈兒大驚失色,自成了兩派人馬,還打鬥起來,這完全就是無組織無紀律了,王靈兒不由有些憤怒起來,她立刻命令道,“過山雕,你趕緊將那些小隊長都集合到我這裏,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們必須需找一個方案,穩住軍心,要不然,後果肯定會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