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衝本要說些客套話,卻見王靈兒已經抱著箱子走了,這下放心不少。
王靈兒是故意將行蹤透露給趙衝聽的,也同時為了迷惑他,便將銀兩也一並收下了,就是為了怕引起他的懷疑,回到了軍帳裏,收拾一番,便出了基地,見過山雕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不由問道,“要找的人還在鎮上嗎?”
“回大人,方才已經來了探子,說那家夥還在翠香酒樓裏吃香喝辣呢,您還是趕緊去吧,隻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你去看這個家夥做什麽?這跟基地有關係嗎?”過山雕一邊問,一邊駕著馬車,迅速的趕往了柳水鎮上。
街道算是比較繁華,到了翠香酒樓外,一個農民打扮的人很快就來到了二位麵前,小聲的說道,“他還在上麵呢,在下告退了。”
過山雕將馬車停了,王靈兒下來後,過山雕不解的問道,“大人,這裏都是一些富家公子,消費也挺高的,可是為何你要先在裏麵定上一桌菜呢?”
王靈兒麵無表情,說道,“很簡單,就是為了迷惑敵人的眼睛,我們既然拿了銀子,那就要花掉一部分,既然演戲,就要演的出色一點,像一個貪財和貪圖享受的樣子,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我們一到了鎮子上,就有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
過山雕一愣,回頭四周裏看了看,滿大街都是人,不知道是誰在有意無意望這邊看,不過,他也管不了這麽多了,直接更著王靈兒走了上去。
裏麵的人不是很多,這裏算得上是柳水鎮最高檔的飯館了,店小二見來看客人,立刻上前說道,“二位爺,裏麵請,是坐二樓還是一樓大廳呢?”
“定了位置了,二樓。”過山雕急忙說道,一揮手,示意店小二一邊去,連忙到前麵引路,二人一路向前,上了樓梯,一上去,見上麵隻有一桌客人,而其中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員外的兒子,宋霸。
此時的王靈兒,淡然自若,就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徑直到預定的桌子上坐了下來,過山雕見狀,立刻喊道,“小二,上菜。”
宋霸那邊聽見了喊聲,不由一愣,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王靈兒,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娘的,兄弟們,這個人就是那次瞎了狗眼敢惹惱老子的人,今天真是蒼天開了眼,讓老子在這裏遇見了他,真是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這時候,店小二已經端著盤子上來了,宋霸身邊一個刀疤臉模樣的人,塊頭特別大,他大喝一聲,“慢著,給爺滾蛋,這菜別上了,沒有見到宋公子在這裏嗎,這二樓,今天他包了,其他的人,就不用來了。”
店小二一愣,頓時慌了手腳,看著王靈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刀疤臉這下不由火冒三丈,喝道,“你這廝是耳朵聾了?還不快滾?”
他見店小二還在發呆,一巴掌就把他的盤子給打翻在地上,不由說道,“你這廝真是豬腦子,宋公子你也敢得罪,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掌櫃的聽見了響聲,立刻趕了上來,立刻給刀疤臉賠禮道歉,他知道今天要倒黴了,馬上陪著笑臉說道,“大爺,宋公子的飯錢就免了,不要生氣,坐著喝酒,喝酒。”
之後,他立刻到王靈兒這邊說道,“客官,不好意思,這裏今天被包了,我看你們還是到一樓去坐吧,實在是不好意思,宋公子,我們是得罪不起的,你們的飯錢也由我包了,先前的定金也退給你們,行個方便吧。”
王靈兒沒有說話,她自顧的喝著茶水,對掌櫃愛理不理,但是過山雕刻不幹了,他在這柳水鎮好歹有些名氣,立馬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喝道,“好你個掌櫃的,如此偏心,這宋公子是客人,我們就不是了?你講點道理。”
刀疤臉似乎認得過山雕,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大叫道,“你他娘的一個屠夫,賣肉的,有什麽資格在這翠香樓裏吃飯,我告訴你,識相的趕緊滾蛋,要不然,你很有可能就成為案板上的肉,怎麽了還不服氣是不是?”
過山雕的脾氣原本就十分的火爆,他捏著拳頭就要和那刀疤臉幹架,罵道,“你娘的,算是老幾,刀疤臉,別以為就你厲害,大爺我不怕你。”
“長本事了?是不是跟了一個靠山,就忘記了,去年,老子是如何將你打的屁滾尿流的,甚至還哭爹喊娘了,這柳水鎮上,老子刀疤臉說第一,你就隻能說是第二,別在這裏顯擺,要不然,悲劇還要重演。”刀疤臉得意忘形的說道。
這話一出,過山雕突然間就難堪起來,好像沒有了底氣,要說這柳水鎮上,能夠打得過他的,或許就是這個刀疤臉了,二人曾經打過一架,過山雕的確不是他的對手,這會兒,要不是因為王靈兒在場,過山雕還當真不敢造次。
王靈兒似乎看出了這一點,她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強了,我們下去吃也可以的,掌櫃的也不用免費了,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宋霸見王靈兒要走,哪裏肯輕易放過她,這可是他報仇的大好機會,自從那次被王靈兒教訓了一頓,他就找到了柳水鎮第一的打手刀疤臉作為自己的護身保鏢,而且是重金聘請,長期陪伴左右,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不被人欺負,這樣以來,就可以在柳水鎮橫行霸道了,這幾日,可以說在刀疤臉的幫助下,不知道威風了多少次。
這次,看見了王靈兒,他就覺得是報仇的時候到了,於是大喝一聲,說道,“小子,別想著逃跑,要是覺得今天死定了,大爺我可以饒恕你一命,不過,你需要從我的胯下鑽過去,然後拜我幾下,喊幾聲大爺,我就放你離開。”
過山雕見狀,也不管打不打的過刀疤臉了,吼道,“宋霸,你狗日的不要欺人太甚,別他娘的仗勢欺人,說話說的好聽點,別以為爺爺怕你。”
刀疤臉自然是不會放過王靈兒,過山雕他都不放在眼裏,更別說一個瘦弱的王靈兒了,他腳步一竄,就到了她麵前,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怎麽?想走,留下性命。”
王靈兒巋然不動,冷若冰霜的臉上,泛出了絲絲的殺氣,她喝道,“讓開,我可沒有空陪你們閑聊,若是你們要故意惹事,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霸有了刀疤臉做靠山,似乎要比以前猖狂的多,他一拍桌子,來到了王靈兒麵前,指著他說道,“這次,老子惹定你了,識相的,立刻按照我說的做,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我要是不呢?”王靈兒的表情很冷淡,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這個態度,讓宋霸很是不爽,他咬牙切齒,說道,“刀疤臉,滅了這小子,重重有賞。”
話音剛落,刀疤臉立刻揮舞著拳頭打了過來,王靈兒能夠看得出,這個人有兩下子,不但出手凶狠,而且是招招致命的打法,為此,她決定要速戰速決,雙腿用力,身子一個旋轉,先是躲避過去,回頭時,一個旋風踢,這一腳虎虎生風,帶著萬般的殺氣,刀疤臉立刻伸手去擋,但是,他似乎是低估了王靈兒的實力,僅僅是這一腳,讓他的雙臂如同撞在了鋼鐵上,隻覺得是酸麻難忍,身子也隨之趔趄一下,這才穩住腳步。
“還有兩下子,真沒有看出來,爺方才隻是試探下你的實力,看樣子還不錯,隻是,今天,你恐怕是運起不好,碰見了勞資,看招。”刀疤臉大吼一聲,再次撲了過來。
過山雕在一旁見到打 了起來,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他對付刀疤臉可能不行,但是像是宋霸和他屬下的那幾個小嘍囉,自然是不在話下,隻見他捏著大拳頭,大喊一聲就砸了過去,這威力非同凡響。
宋霸沒有料到王靈兒能夠抵擋住刀疤臉的攻擊,這會兒,他有點慌了,隻有命令那幾個小嘍囉先上去抵擋一陣子,而他自己卻站在一旁,緊張的觀看著,再也沒有方才的那股得意勁了,然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王靈兒似乎越打越猛,本來以為刀疤臉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她打敗的,可是現在看來,刀疤臉是逐漸處於了下風。
就在宋霸膽戰心驚的時候,隻見那幾個小嘍囉已經被過山雕給打的爬在了地上,過山雕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似乎是打紅了眼睛,要將剛才的氣全部發泄到宋霸身上,掄起拳頭就砸了過來,這是過山雕的拿手絕活,他的拳頭十分的堅硬,而宋霸立刻搬起了一張板凳去阻擋,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過山雕一拳頭砸下來,那板凳也頓時四分五裂。
他這下是徹底的慌了,哭喪著臉,剛想說什麽,過山雕一拳頭就砸在他的腦袋上,將他打的滿地找牙了,宋霸爬了半天才爬起來,哭喊道,“刀疤臉,快來救本公子。”
但是,這個平時和他一起作威作福的家夥,這會兒已經自身難保了,王靈兒一個輕盈的踢腿,讓刀疤臉的臉上多了一個腳印,他也隨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卻是不省人事了,王靈兒一落地,就慢慢的逼近了宋霸,冷若冰霜的說道,“宋公子,不知道今天是誰走錯了地方,是我呢,還是你呢?你不是說要了我的命嗎?”
宋霸苦澀的一笑,比哭還要難看,這時候,他哪裏還威風的起來,狼狽不堪的說道,“這位大俠,你還是饒了我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有很多錢,不如這樣吧,你來我宋家大宅,替我們做事,保證不會虧待你,你身手這樣的好,比那個狗屁刀疤臉要強多了,你放心,我一定開出比他多五倍,不,多十倍的價錢,你看看怎麽樣?”
看見王靈兒對他置之不理,他有討好的看著過山雕,說道,“你勸勸他吧,你和我都是這鎮子上的人,何必要如此的較真呢,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放了我吧?”
“呸,你怎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了?剛才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過山雕一臉怒氣,走了過去,一腳踢到了躺在地上不能夠動彈的刀疤臉,又說道,“你他娘的,剛才不是聽能耐的嗎,現在,怎麽成了這副模樣,沒有用的東西,有種你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