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綠點點頭,讓人拿來了各種樂器,有笛子,蕭樂,還有古箏之類的樂器,婉兒見了眼前一亮,似乎最鍾情於古箏,盤膝而坐,自顧的彈奏起來,那手指方才沾上了弦,就有美妙的樂聲跳躍而出,猶如高山流水綿延不絕,隻聽的阿綠是如癡如醉。
在看她那樣子,與古箏相配,猶如一幅美妙的畫,很生動,她頓時明白了王靈兒真正的用意了,這個女子,並不是用來接客的,而是用來招攬客人,有了她,必然能夠讓那些色迷迷的男子聞名前來,到時候,不愁沒有生意。
隨著婉兒將其他的樂器一一的試奏了以後,阿綠更是決定,要將這個婉兒培養成花滿樓 的招牌,教會她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而後,再教會些調戲男人的本事,當然,最後是賣藝不賣身,定然會吸引眾多人的眼球。
但是,隨著阿綠對婉兒的深入了解,這個婉兒不但天資聰慧,而且竟然懂得一些琴棋書畫的基本常識,可以說是一學就會,除了舞蹈方麵欠缺一些,其他的,讓阿綠甚是滿意,這個女子,簡直就如同一個寶貝,是王靈兒撿來的寶貝。
阿綠不得不暗自佩服王靈兒的本事,問起了關於她的行蹤,婉兒便詳細的說了,阿綠將她留了下來,細心的培養,這個舉動,讓那些花滿樓的姑娘甚是眼饞,原本以為隻是來了一個要飯的野丫頭,可不曾想到,居然是一來便得了寵愛。
於此同時,在沛城這個地方,正在上演著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公孫玉馳帶著受傷的李忠住進了悅來客棧裏,幫他包紮了傷口,而後,他等到了前來敲門的楊萬裏。
“王爺,我要不要回避?”李忠聽到敲門聲,警惕的說道。
“不必,記住,我叫黃三,開門吧。”公孫玉馳冷靜自若的說道。
楊萬裏開門進來,見到了陌生的李忠,還受了傷,不由疑惑的問道,“三爺,這人是誰呀,原來怎麽沒有見過?”
公孫玉馳轉過身來,示意二人坐下,介紹道,“這是我的一個護院,原本是幫我押送一批貨物,卻在途中遭遇了搶劫,因為拚死護著財物,雖然沒有讓那些賊人得逞,但是也因此受了重傷,這才來向我匯報。”
楊萬裏立刻佩服的抱拳說道,“在下楊萬裏,人稱萬裏通,閣下果然是忠肝義膽,實在是佩服您的勇氣,我跟了三爺沒有幾天,以後還承蒙照顧。”
“哪裏的話,跟三爺做事,是我等的福分,甘願效犬馬之勞,一點小傷算得了什麽,關鍵的是貨物沒有丟,這才是重要的。”李忠順著公孫玉馳的話說道。
公孫玉馳見狀,覺得不必多多解釋,問楊萬裏道,“你現在來找我,肯定有什麽情況要稟報吧,不必回避什麽,都是自己人,直接說出來便是。”
“三爺,那我便說了啊,這幾天我在城裏待著,按照你的吩咐,仔細的打探府衙等處的動靜,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沛城郊外,有兵力前去把守,而且是陸續的派了過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難不成,那邊有寶貝了嗎?”楊萬裏如實報道了情況。
公孫玉馳點點頭,這個情況就像是李忠所說的一樣,那裏派了兵把守,很顯然,那裏就是糧倉所在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必須先去查探一番,然而,就這麽幾個人,的確會冒著很大的風險。
“這個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些,萬裏通,今天,我要派給你一個任務,能夠完成嗎?”公孫玉馳沒有說是什麽任務,他在考驗楊萬裏的忠誠度。
“三爺盡管講來就是,隻要我能夠做的,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這是在和我客氣還是在考驗我的實力呢?”楊萬裏直接說出了心裏話。
“很好,這些銀票你拿著,這樣……”公孫玉馳附在他的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些話,楊萬裏立刻點點頭,拿了銀票,快速的衝了出去。
夜色,很快就降臨在沛城,這已經是來了好幾天了,公孫玉馳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決定立刻潛伏到城外,直奔糧倉,一旦查到糧食下落,立刻回到洛城,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到了子夜時分,公孫玉馳和李忠出了門,趁著夜色,直奔郊外而去,按照李忠的記憶,沿著路一直的走,很快,便離開了城中心,到達了郊外。
在茫茫的夜色裏,遠方,透著朦朧的火光,李忠低聲說道,“爺,那裏就是我帶著兄弟們衝過去的糧倉,說說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衝過去?”
“不,這裏有重兵把守,我們必須悄然的潛入進去,看看裏麵的情況,這樣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你跟著我,對了,本王有個問題問你,你們那時候冒然的衝了過去,當時為什麽會被傷成那個樣子,以你的武藝,應該不至於連逃離都那麽困難吧?”公孫玉馳問道。
李忠一臉慚愧,說道,“屬下也沒有臉說,當時見守著這裏的沒有幾個人,就直接衝上去了,就怪當時太衝動,太魯莽,哪裏知道,對方都是高手,尤其是那個領頭的人,不但功夫了得,而且下手凶狠,招招致命,要不是那些兄弟們死命的纏著他,我早就沒有命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真是有愧王爺你對我們的教導。”
“好了,別說了,下次小心就是,到底是何方聖神呢,本王倒是想會一會他們,想必現在就在這糧倉處,我們走。”公孫玉馳說完,一個躍身就沒入了夜色之中。
有了夜幕的保護,二人悄悄的潛伏到了那糧倉附近,這是一個四麵高牆的地方,門口守著好些士兵,周圍還有一些人在巡邏,總體看起來,人數不下於兩百,看起來防衛極其森嚴,若不是這裏有糧食,那就是這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繞過了幾個小分隊的眼簾,二人潛到了高牆上,望院子裏望去,這是一個很大很寬的院子,裏麵堆著布袋裝著的鼓鼓的東西,堆成了好幾十堆,公孫玉馳心想這或許就是那些所謂的糧食了,看樣子,的確是在此處了,不過,他為了證明這糧食的真假,一個躍身飛了下去,但是,當他觸摸那些糧食袋子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用刀輕輕的花開,這裏哪裏是什麽糧食,原來隻是些石頭和沙子,而糧食的影子都沒有,公孫玉馳暗叫大事不妙,恐怕是上了勾當了,這是一個陰謀,一個欲蓋彌彰的陰謀,而且這是打著糧食的旗號騙人的勾當,一般人肯定會認為,這裏重兵把守,就是貴重的物品,而卻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好一個狡猾多端的人,這個人,腦子如此的好使,這是讓他沒有想到的,連他公孫玉馳都上了當,這下子,他準備返身撤回,可是,已然來不及了,因為他們的行蹤突然間就暴露了,李忠已經和一些士兵打了起來,而公孫玉馳這邊,也漸漸的圍攏過來一群士兵。
真是一條毒計,公孫玉馳拉緊了麵罩,麵對數十名士兵,他絲毫沒有慌張,堅定有力的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就像是一隻準備撲食獵物的夜鶯一般。
對方一個帶頭的士兵揮著大刀說道,“你們這些盜賊,到底是誰派遣你們來的,真是太大膽了,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官兵看押的重地,你們也敢來犯,是不是傻眼了?要是你們要的話,可以將這些沙子送給你們,不過,恐怕是用來埋葬你們的。”
李忠見公孫玉馳被圍,他急著想要來救,可惜的是,他自己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根本就無法脫身,但是,公孫玉馳卻是哈哈一笑,因為蒙著嘴,所以說話都變了聲音,“好一個刁鑽的伎倆,簡直就是移花接木,偷梁換柱,真是沒有想到,不過,這裏,想必不是我的墳墓,而是你們的,所以,識相的,都滾遠點,我不想殺人。”
但是,對於公孫玉馳的狂妄自大,那些士兵都不以為然,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黑衣人放在眼裏,帶頭的指著公孫玉馳說道,“廢話少說,馬上你就會明白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都給我上。”
隨著帶頭的一聲令下,所以的士兵都一哄而上了,公孫玉馳似乎並沒有武器,他隻是有拳腳來回的對付著接近他的士兵,自然,將他們其中一人的一杆長槍一把搶了過來,而後一陣揮舞,嘩嘩作響,頓時舞出了數不清的劍花來,而那些稍微接近一點的士兵,都一個個被割破了身體,要麽流血不止,要麽就是倒地不起。
原本,公孫玉馳是不願意殺這些無辜的生命,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士兵隻不過是任人擺布罷了,他們聽候著上級的命令,所以,公孫玉馳一般不會將他們打死,隻要靠近者,都是打成輕傷,但不致命,不過也起不來。
李忠終於殺出了重圍,和公孫玉馳匯合了,這樣一來,二人就被團團的圍住了,公孫玉馳低吼道,“你沒事吧?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說完,他拉住了李忠,一腳踢翻了麵前的幾個士兵,打開了一條路,而後一飛身就到了高牆外,這些人哪裏肯就此罷休,抓著武器就喊聲震天的追趕了過來,要是照著他們這樣追下去,即便是二人跑的再快,也有可能被追殺。
但就在這個時候,這個貌似糧倉的院子冒出了滾滾的濃煙,很快,就起了熊熊燃燒的大火,這些士兵一時間亂了分寸,有的要去救火,有的要去追殺,趁著這個機會,公孫玉馳和李忠消失在黑暗裏,失去了蹤跡,即使他們想追,也追不住了。
好不容易離開了郊區,脫離了危險,李忠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原本就受了傷,還沒有康複,此刻經過了劇烈的打鬥,再次將傷口裂開了,顯然有些難受,不過他還是能夠忍得住,他疑惑的問道,“王爺,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奇怪了,為什麽一點糧食都沒有了?我上次,明明就看見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呢?莫不是他們藏起來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