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兒不以為然的看了看過山雕,他的表情很是疑惑,看樣子,似乎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她不由冷冷的一笑,說道,“何副將,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清點人數了吧?”
“這……大人,可是,還有些士兵去哪兒了呢,會不會,是這幾個人數錯了,又或者說,你看看,這裏人數眾多,數錯了會難免的。”過山雕依然不能夠接受這個現實。
“何副將,那麽我就告訴你,在我來的時候,就見過幾個兵,當時留下了印象,但是今日,我沒有看到他們,這就是說,其中定然有原因,所以我就叫他們清點了人數,現在看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王靈兒對於這樣的答案,雖然很滿意,但是也有些憂慮。
過山雕有些慌亂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將那幾個兵哄了出去,一副犯了錯誤的樣子,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在下的確不知情,那麽依你看,我們該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趙衝,你派遣幾個得力可靠的人,默默的在隊伍中觀察,一旦發生了任何異動,立刻向我匯報,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估計,這就是王爺派遣我來調查的原因,而我隱隱的感覺到,事情還並非我們想象的這樣簡單,這是一個陰謀,至於幕後黑手是誰,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已經卷入了這場漩渦之中,何副將,你必須做好準備。”王靈兒望著遠方,若有所指的說道。
過山雕聽的是似懂非懂,不解的問道,“啟稟大人,我們要做什麽準備呢?”
看著這個大塊頭木訥的樣子,王靈兒氣不打一處來,這家夥雖然忠厚老實,而且對公孫玉馳忠心耿耿,可就是沒有多大的智商,她慍怒道,“戰鬥的準備,懂了嗎?”
“和誰戰鬥?”過山雕再次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敵人。”王靈兒目光裏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慢慢的吐出了這兩個字眼。
過山雕一個激靈,甚至不明所以,他看了看四周,依然不解道,“大人,這裏都是我們的兵,哪裏來的敵人?要是誰敢來,這些兵一人一口唾沫,也將敵人淹死了。”
王靈兒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潛藏在暗處的敵人,不是你看的見的,我們必須逼迫他們原形畢露,要不然,就是暗箭難防。”
過山雕還是不大明白,他還想問什麽,王靈兒瞪了他一眼,喝道,“何副將,我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關於趙衝的動向以及行蹤,你一般是否了解?”
“他?再怎麽說,他是我們的頭目,很多事都是他說了算,他到哪裏去,我們根本就無從知曉,當然,除了他的那幾個親信士兵,對他幾乎是寸步不離,也許,他們會知道趙衝的行蹤和動向,幹嘛問這個?”過山雕一臉的不解。
“很好,那就從他們那裏作為突破口,你知道嗎,一件事情之所以會覺得棘手,那是因為沒有找到突破口,一個難題,就像是一團攪和在一起的線團一般,但是,隻要你找到了那跟線頭,慢慢的抽絲剝繭,自然會順順利利找出真相,而趙衝,就是我們的突破口,就是要找的那個線頭,何副將,今晚,我們就要行動。”王靈兒神情篤定,好像已經有了計劃。
這本來是一個平凡的夜晚,基地裏的士兵們都進了營地,周圍變的十分安靜,天空沒有月亮,四野裏,因為基地邊上的亮起的火炬便的閃爍不定,而就在趙衝的軍帳外,幾個戍守的士兵站的筆直,突然,見到了兩個人正往這邊走來,卻是黑影蒙麵,這士兵似乎覺得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不錯,正是兩個黑衣人,而且看樣子,來者不善。
要說這幾個守衛,都是趙衝精挑細選的武將,論功力,自然比較強悍,他們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見了陌生人的闖入就大喊大叫著要抓刺客,而是立刻拿著武器衝了過來,大喝道,“什麽人?竟然敢擅闖此地,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兩個黑衣人根本就不以為然,繼續走了過來,在前方幾米處站定,其中一人說道,“我們是來取了你們這裏將軍的狗命的,有人出錢,要買了他的人頭,還有,我們順道要將你這裏的財務都拿了去,免得讓你們浪費了,行個方便吧。”
守衛哈哈一笑,其中一個帶頭的說道,“好狂的口氣,也不想想,這是什麽地方,你們要來找死,那就不必我們客氣了,先拿下你們,看看你們還敢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說著,幾個守衛一哄而上,他們原本以為,這兩個人會不堪一擊,憑著他們二人的本事,想打到這兩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是,他們都想錯了,因為在不到十個回合的打鬥後,這些守衛都被打倒在地,除了一個守衛是清醒的以外,其餘的,都暈死了過去。
這個守衛簡直是嚇破了膽子,自從進了這基地,還沒有人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打敗他們的,這是何等高強的武藝之人,而此刻,這守衛已經被其中一個黑衣人用匕首抵住了脖子,隻要一用力,就會一命嗚呼。
“你們到底,想,想幹什麽?”守衛已經嚇的語無倫次了。
“很簡單,看來,你們的將軍似乎不在軍帳裏,告訴我,他去了哪裏?”黑衣人喝道。
守衛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們是如何知道的,你隻要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黑衣人冷冷一笑,手裏的匕首用了一點力氣,威脅道,“我看你是活膩了,要是想死的話,就不要說了,你們將軍若是在軍帳裏,如何不出來應付我們?”
守衛立刻覺得脖子刺痛,有血液流淌下來,他再也不敢提出條件來,說道,“大俠饒命,將軍去了鎮上了,具體是哪裏,小的也不清楚,你現在去找他,也找不到啊,去了多時了,而且你們是為了錢財,我們這裏也沒有啊,軍帳裏隻有生活用品而已。”
不過守衛還沒有說下麵的話,就被那黑衣人一掌打在了脖子上,他身子一軟,就暈倒了,而後,兩個黑衣人立刻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大喊道,“抓刺客啦,有人打劫基地。”
說完,二人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這喊聲特別的大,其餘的人陸續的趕來了,拿著武器和火把,也就在此時,王靈兒和過山雕也趕來了,看見很多人都在場,並且那些守衛都被他們弄醒了。
王靈兒上前問那些守衛說道,“這裏是怎麽回事?為何你們受了傷?趙將軍呢?”
守衛見是王靈兒,立刻上前報告,“啟稟大人,方才這裏遭遇突襲,我們都被打暈了,但是頭目不知所蹤,我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就奇怪了,難道他被歹徒抓走了嗎?你們這些沒有用的家夥,連頭目都保護不了,要著有什麽用,都拉出去斬了。”王靈兒氣憤的喝道。
過山雕立刻上前阻攔,說道,“大人息怒,趙將軍武藝高強,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再說了,立刻派些人去找便是了。”
“看在何副將替你們求情的份上,就暫且饒恕了你們,但是記住,要是趙將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本官一定不會輕易饒恕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去找去?我可告訴你們,我隻給你們今晚這點時間,明日,若是看不見趙將軍,我讓你們軍法從事。”
王靈兒一臉怒氣,一揮袖子,便離開了,過山雕立刻跟上去,人群也四散開了,很快,一些士兵被派了出去,抹黑尋找趙衝的下落。
回到了軍帳裏,王靈兒命令過山雕的幾個親信在外麵守著,低聲說道,“怎麽樣?方才的打鬥,你沒有受傷吧?”
過山雕拍了拍胸膛,說道,“大人請放心,我一點事情都沒有,要不是你攔著,我定要好好教訓那幾個守衛,他娘的太囂張了,嘴也挺硬的,可是,他們為什麽說,不知道趙衝的去向呢?”
王靈兒冷哼了一聲,說道,“原本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趙衝作為頭目,首先就值得懷疑,一個基地裏有了異動,他是幹什麽吃的,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回報過,一直說這裏很正常,我看他有問題,為那些守衛呢,既然趙衝不再軍帳裏,他們為什麽還要在外麵守候著,裏麵又沒有什麽財務。”
“大人,有些事情,我還是不太懂。”過山雕顯得很是不解。
“沒有時間了,你現在馬上回去換回夜行衣,我們在基地外匯合,按照先前說的近路,出基地去,快,路上再給你解釋。”王靈兒命令道。
過山雕立刻遵命的去了,王靈兒熄滅了燈,換了衣服,悄然的出了軍帳,在夜色裏快速的出行,到了基地外,和過山雕匯合了。
“大人,前麵是去鎮子裏的必經之路,想必他們應該馬上來了。”過山雕小聲的說道。
“我要是猜的沒有錯,守衛肯定會去鎮子裏,但是他們死都不肯說,必然有原因,若是我們繼續逼問,他們搞不好會自殺,但是方才我施加壓力,他們必然會去給趙衝這個家夥通風報信。”王靈兒隱藏在夜色的陰影裏,警惕的注視著前方。
過山雕佩服的說道,“大人這一招引蛇出洞果然是高明,讓他們自己去尋找趙衝,想必這些家夥定然不知道有詐,在下佩服之極。”
“別說話,他們來了。”王靈兒說著,立刻將過山雕的大腦袋壓下去,果不其然,在夜色裏,幾個模糊的人影,迅速的向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