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幾個紈絝子弟氣勢洶洶的撲了過來,王靈兒冷冷的一笑,她的眼神裏迸發出一絲殺氣,不躲不閃,一揮手,便將首先衝上來的一個男子推到在地。
其餘幾個人見了,都不由一愣,小胡子見狀,罵罵咧咧的說道,“都上啊,怕了嗎?幾個沒有用的東西,老子宋霸還會怕一個小白臉?誰拿下他,重重有賞。”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好像來了勇氣,掄起板凳就衝著王靈兒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但是,隨著一陣巨大的響聲,他們手中的板凳都斷裂了,而他們的手臂都被震的發麻,這家夥簡直就是鐵打的一般,還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會兒,幾個人都麻木了,自打跟了這宋霸,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厲害的角色,最多也隻是起哄湊湊人數,嚇唬嚇唬對方,往往一報出名號來,對方就惹不起,甘拜下風,但是眼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似乎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靈兒見幾個人麵麵相覷,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喝道,“看來你們是打累了,那麽就該本大爺出手了。”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出了幾拳,踢了幾腳,隻覺得是身影晃動,那幾個小嘍囉就爬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宋霸見幾個人都被撂倒了,這才決定自己出手,挽起袖子來就衝,可是王靈兒根本就不給他機會,抬起一腳就將他踢翻在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齜牙咧嘴的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惹到我宋霸的頭上來了,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活膩了吧?”
王靈兒不以為然的說道,“原來你就是宋霸?”
“怎麽樣?怕了吧?”宋霸見對方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頓時洋洋得意起來。
“果然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欺善怕惡,仗勢欺人,回去告訴你老子,再生一個像樣的兒子,免得留著你,在世間活糟蹋糧食。”王靈兒說完,劈裏啪啦的打了他好幾個耳光,出手極快,愣是打的宋霸眼睛直冒星光。
“你給老子等著,有你好受的,我們走。”宋霸在幾個小嘍囉的攙扶下,狼狽的逃出了這個客棧,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拍著巴掌叫好,但是掌櫃的確替王靈兒擔心,說道,“我看公子是外地人,就趕緊走吧,這宋霸是惹不得的,這頓飯算是我請客,你們趕緊走吧。”
王靈兒知道掌櫃的是害怕引火燒身,也不多說,領著婉兒便出了門,店小二早就牽著馬在外麵等著她,交給她以後,立刻忙活去了。
婉兒這才雙腿一彎,就要跪拜,王靈兒一把將她拉起來,說道,“不必行此大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看了那些土匪模樣的人就來氣,方才聽說你叫婉兒對嗎?”
“正是如此,感謝大俠救命之恩,說來慚愧,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隻能等下輩子償還了。”婉兒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
“不必為此憂心忡忡,我救你,不求你的什麽回報,隻是方才聽你拉的曲子,很是不錯,你是自學的嗎?”王靈兒不由問道,她有著自己的打算,其實她一早就有了一個很不錯的計劃,自從看見婉兒拉曲子的那一刻開始了,所以她才會解救她。
“少俠,實不相瞞,這曲子是家父教導的,這幾年一直跟著他賣唱,可惜的是家父卻因為疾病纏身,一命嗚呼了,隻留下我一人,便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流浪,靠著一把父親留下的樂器,勉強還能夠糊口,沒有想到今天遇見了這群人,要不是你出手搭救,恐怕就要被他們好生的欺負一次了。”婉兒說著,一顆清淚就滴落下來。
聽她的身世是如此可憐,王靈兒不由想到了自己,她問道,“那你從今以後有什麽打算沒有?還是繼續賣唱嗎?”
婉兒不說話,好久才說道,“如今連樂器都沒有了,要重新打造一把,可是手中積蓄不多,恐怕難以維持生計了。”
王靈兒等的便是她這樣說,立刻說道,“婉兒莫急,若是你不嫌棄的話,那就跟著我過生活吧,實不相瞞,我十分的喜歡樂器,隻是我想問你,除了這三弦,你還會別的什麽樂器嗎?假如你會的話,倒是不愁一碗飯吃呢?”
婉兒聽候喜出望外,急忙說道,“除了三弦,還會二胡,以及鼓瑟琴箏,蕭與笛也會一點,這些都是家父傳授的,其實我的祖上原本是個望族,隻是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就落寞的不像個樣子,於是將那些樂器都變賣了,我記得小時候,我還經常的能夠玩耍一番,也是那時候漸漸學會的。”
“那你父親既然那麽能幹,為何還要帶著你流浪呢?”王靈兒不由問道。
婉兒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來慚愧,家父身體一直不好,根本就無法勞作,家裏一點祖上的基業和積蓄漸漸的花完了,當時我母親因為病重,就花去了不少,等我長大,便隻有靠賣唱為生了。”
“聽你的意思,事到如今,你家裏就剩下你一人了?”王靈兒再次問道。
“就是這樣,少俠要是不嫌棄,婉兒願意侍奉你,做牛做馬也願意,隻為報答你的恩情,隻為有一碗粗茶淡飯即可。”婉兒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王靈兒再次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女子,眉清目秀,身段很不錯,若是加以點化,定然是一個能夠迷住男人的美人胚子,是一塊沒有經過雕琢的美玉。
“好吧,那你從此後跟著我吧,但是現在,我還有事,這樣好了,你拿著這個,到洛城去,找到一家叫做花滿樓的地方,去找一個叫做阿綠的女子,她會教你怎麽做的。”王靈兒說完,拿了些盤纏和一條手帕,遞給了婉兒。
她很恭敬的接了過來,猶豫道,“少俠這是要去哪兒?為何不讓婉兒跟隨?”
這女子,倒是蠻忠誠,王靈兒嗬嗬一笑道,“我去辦重要的事情,隻要你去了花滿樓,自然有活路,不日,我定來找你。”
“難道少俠不怕我拿著這些東西走了嗎?”婉兒不由生出疑惑來。
王靈兒釋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可別辜負了我一番希望,就此別過了,一路保重。”
說完,王靈兒上了馬,婉兒追了兩步,跪了下來,說道,“送少俠,請受我一拜。”等她起身回來,卻發現王靈兒早已經騎著馬兒絕塵而去,便癡癡的目送許久,抹幹了眼淚,一路打聽著去花滿樓的道路,尋了過去。
王靈兒一路向前,很快就到了三皇子公孫玉馳交代的那個地方,這是一個獨家小院子,門並沒有鎖,隱約聽見裏麵有人練功的聲音。
下了馬,她推門而入,見一個壯漢正在捶打著木樁,樣子十分的凶悍,見門口站著一個文弱的人,不由喝道,“哪家的野小子,跑到大爺這裏來做什麽?”
王靈兒笑而不答,隻是看著,站著也不動,那大漢見狀,再次吼道,“老子問你話呢,為何不言不語的,發什麽愣?”
“閣下的武功底子很不錯,就是下盤似乎不穩當,是否有興趣切磋一二?見你身手不凡,所以想來討教。”王靈兒的表情冷若冰霜。
大漢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不屑一顧的說道,“去你娘的,你算老幾,這柳水鎮上還沒有人敢這樣跟老子過山雕講話,一邊玩去吧?”
“閣下是不敢了?”王靈兒得知他便是過山雕,其實就想試試他的武功如何,跟著公孫玉馳辦事的人,如果沒有兩下子,那麽她還是想勸勸公孫玉馳,趁著將這個柳水鎮的據點放棄得了,所以就想激怒過山雕。
“黃口小兒,滿口胡說八道,大爺還不曾敗過,你若是不服,就盡管放馬過來,隻是到時候可不要哭爹喊娘的好。”過山雕說完,大喊一聲,掄起巨大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王靈兒卻是不避不躲,揮掌硬生生的接住了他的拳頭,隻覺得力道很大,但是也就是一股蠻力而已,她用了軟勁,卸去了他這股猛力,而後手腕翻轉,再向後一推,過山雕就一個踉蹌退後了好幾步。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這個消瘦的人,不由警惕起來,於是不敢大意了,再次捏緊了拳頭,渾身青筋暴露,肌肉鼓起,拳頭呼呼生風,像是石頭一樣的砸了過來。
王靈兒見對方似乎來了真格的,知道方才第一回合隻是試探自己的底子,於是順勢往側麵滑步一閃,一腿彎曲,另一腿罩著過山雕的雙腿掃了過去,這一腳,看似軟弱無力,其實是經過了千錘百煉的,隻聽沉悶的一聲響,在接觸過山雕那如同柱子一般的小腿的一刹那,王靈兒隻感覺到肌肉反彈的力道給了她巨大的衝擊力。
她後退用力一跳,再次後退而去,而過山雕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的是搖搖晃晃,重心不穩,趔趄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這時候,他已經緊張的冒出了汗珠,瞪著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靈兒。
“怎麽樣?還需要比試下去嗎?其實,你已經輸了,若不是我方才手下留情,隻怕你已經爬在地上,動彈不得。”王靈兒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過山雕自然沒有這樣容易認輸,大喊一聲,這一次,他使出了渾身解數,若是連一個素未謀麵的瘦子都打不贏,豈不是辱沒了過山雕的名號,但是,他豈會料到今天遇見的這個對手,她是王靈兒,幾千年後的一個現代殺手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