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肯讓自己坐一個車上。
麅子當然受寵若驚!隻是,這車上就五個座位,前麵駕駛座,副駕駛座上都已經有人了,就剩後排座還有兩個空位。
可,後排座已經坐著老大了,自己怎麽敢隨便坐到後排座上去呢?
所以,麅子蹦蹦跳跳的圍著車子轉了兩圈,都沒有找到自己應該坐的座位。
龍強一看,這小子幹什麽玩意,又在耍猴精是怎麽的?
便是衝著麅子吼吼了一聲。
“龍哥,我……我坐在哪裏啊?”
被龍強吼吼了一頓,麅子無奈的幹笑著問。
“這……”可也是哈,讓這小子坐哪呢?總不能讓他陪著老大坐後排座上去吧?
話說,他還不夠那資格啊!
龍強一琢磨,麅子問的也在理兒,便是斟酌了一下以後,就想讓張峰坐到後排座上去陪著老大,然後讓麅子坐到副駕駛上來。
誰知,還沒等他安排呢,王鐵錘卻發話了,
“讓麅子跟我一塊坐。”
“啊?”聽到自己老大居然說讓這個身份卑微的小弟,坐到後排座上去陪他,龍強就是一陣驚愕。
“啊,是!”瞬間的驚愕,龍強便是立刻答應了,“麅子,坐後排陪老大去!”
“真……真的啊?”
這回輪到麅子驚愕了!
“真你個幾把啊,還不趕快上車!”龍強笑嗬嗬的罵了一句。心想,這小子還真特麽有福氣!
這就被老大看中了?
能夠被老大看中的人,以後那還不得一步一個台階的,“噌噌”的往上升啊!
“好嘞!”這麅子果然輕功了得,龍強這罵聲還沒落下去呢,人家麅子竟然已經上了車。
說實話,龍強隻是一閃神的功夫,就被麅子這小子給鑽了空當。龍強真沒看見麅子是從車頭,還是從車尾巴處轉過去,上的車。
本來麅子是站在副駕駛座這一邊的,這咋連個影子都沒看見,麅子就上車了呢?
其實,別看王鐵錘是閉著眼睛在養神,麅子是怎麽上的車,王鐵錘全看在眼裏,一點沒逃過他那雙銳利的眼睛。
麅子是從車頭轉過來,到了左側,上的車。
而龍強隻盯住右側副駕駛方向,跟站在右側車門外的麅子吼吼著,他的話剛說出口,麅子得令,便是以哈腰,就從車頭跑到了車尾。
速度之快,連王鐵錘都暗暗點頭。
麅子上了車,衝著自己的老大王鐵錘幹笑著。
頭一次近距離跟老大接觸,還是坐的如此的近,麅子能不激動嘛!
麅子趕腳自己的激動之情,都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龍強回頭見麅子已經上了車,便是擰了下鑰匙,掛上檔,便是一溜煙的開了出去。
後麵坐著其他小弟的車,也緊隨其後,一起往回開去。
路上,王鐵錘漫不經心的問了麅子無關緊要的問題,像什麽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啊,你家裏有幾口人啊,你是本地人嗎?有老婆沒有?等等等等,雖然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家長裏短,王鐵錘卻是通過麅子認真的回答,了解了麅子其實就是個農民家庭的孩子。
這從農村出來的孩子,相比較於在城裏長大的孩子,要能吃苦耐勞得多!
並且心眼實在,厚道,講義氣。
當然,這並不是說城裏的孩子就不實在,就不講義氣。像龍強和張峰,都是在城市長大的孩子,一樣有一個俠肝義膽之心。
隻是根據大多數情況來相比較,農村的孩子要比城市裏的孩子實誠得多。
可,這並不表示王鐵錘的審人觀念帶有偏激性。
這“帝國大廈”距離“王氏集團”所在地“天王酒吧”雖然足足有二三十裏地的路程,可,自從有了帶四個輪子的轎車以後,什麽都不是問題鳥。
這說話的功夫,兩輛車已經飆回了公司。
車子停下以後,麅子便很有眼力見兒的,第一個下了車,然後手搭涼棚,請自己的老大下了車。
話說,被人這樣服侍,王鐵錘還真有點不習慣。
所以王鐵錘在看到麅子站在車門前,手搭涼棚,請自己下車時,還愣了一下,不過,那也隻是一瞬的事情。
多年幹殺手的職業習慣,讓王鐵錘很少喜形於色。
即使心裏有再大的疑問,一般人也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王鐵錘下了車,便是走進“天王酒吧”的後門,然後走進了自己的總裁專屬電梯裏。
龍強和張峰跟隨王鐵錘一起進了電梯。
“給麅子提升兩級,安排他去武館當個教官。”
臨出電梯的時候,王鐵錘丟給龍強一句話,便是頭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是!”龍強響亮的回答完,便是和張峰一起,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龍強現在的身份已經是王鐵錘的秘書之類的了。
雖然王鐵錘並沒有書麵這樣任命龍強,那是因為自己一直忙的不亦樂乎,還沒倒出時間來,對公司上上下下的領導班子進行整改。
任命龍強做自己的秘書,隻是早晚的事情。
不過,現在龍強已經是幹著秘書的活了。
張峰自不必說,王鐵錘指哪打哪。
張峰是屬於那種少說話,多幹事,平時極其低調,從不喜歡張揚的人。
他的這個性格,不但得到王鐵錘的喜歡,就是界痕和獠牙哥幾個,對張峰也是頗為喜歡。
所以,公司裏,不管誰有事情,需要幫手,都喜歡叫上張峰做助手。
雖然張峰暫時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職務,卻是也被界痕臨時安排跟龍強一個辦公室辦公。
這種特殊待遇,可不是人人都可以享有的。
王鐵錘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抓起桌子上的電話就給界痕打了過去。
可是,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他幹脆放了電話,直接去界痕辦公室找人。
“我說九點二十,現在又不是他媽你閉關的時間,咋還不接老子的電話呢?”
這是王鐵錘跟哥幾個的獨有交流方式。
尼瑪,哥幾個一天不罵上兩句,都覺得這一天特他媽的難熬!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現在已經成立了“王氏集團”,哥幾個也都身居要職,手下帶著千八百個小弟,這說話行動方麵,還真就得注意了。
所以說,平時在小弟麵前,哥幾個可是收斂多了。
隻有哥幾個單獨相處的時候,便是又恢複了原有的,殺手風格。
沒事打打屁,對罵上兩句,就當一天中的調味劑吧。
話說,王鐵錘罵罵咧咧的進了界痕的辦公室,卻是發現人果然沒在。辦公電話好好的在桌子上趴著,就是不見人影。
“界痕你妹啊!這麽晚了你他媽跑哪個雞窩禍禍良家婦女去了……”
見界痕不在,王鐵錘便是轉身,又罵罵咧咧的往外走。
“我操!錘子你姥姥!你他媽也知道這麽晚了,我他媽都這個時候了,能跑哪禍禍人家良家婦女去?就是他媽我想禍禍,人家良家婦女的老公可得幹啊?”
王鐵錘剛走到門口,房門便自動開了,界痕一邊罵罵咧咧著,一邊走了進來。
王鐵錘剛才罵他的話,正好被他剛走到門口給聽個正著!
這不罵回來,還是他界痕嗎?
“滾幾把犢子,他媽有老公的還叫良家婦女?”
王鐵錘照著界痕的雞胸脯就是一拳,打的界痕一個趔趄。
“我操你妹錘子,你他媽又欺負老子,老子好欺負是咋的?”被王鐵錘欺負了,界痕雖然不是練武的料,卻也不肯就這麽吃個蔫虧,他伸出小細胳膊,就照王鐵錘招呼了過去。
王鐵錘哈哈笑著,就跟界痕玩起了捉迷藏。
兩個人玩了兩圈,王鐵錘倒是沒事,界痕可就有點大喘氣了。
“他媽老子不攆你個幾把玩意了,說,這麽晚了,來找我有什麽事?”
界痕哈著腰,雙手拄著雙膝,一邊喘粗氣,一邊問道。
“有一個叫麅子的兄弟,輕功不錯,人品還行,以後說不定能得用得上,你找個時間再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重用,如果能重用的話,就給他安排一個好一點的職位,今天他立了功,以後咱們得擬定一個獎罰分明的製度!
為集團立了功的,要重獎!
違反集團規定,犯錯誤的,要該罰的罰,該處分的處分!
這樣才能下邊的小弟們心服口服。”
“恩,這個主意不錯,縱觀一些大的財團,尤其那些擁有百年基業的集團,無不是把公司的管理製度執行的很到位。
即使是公司老總犯錯誤了,也照罰不誤,這樣對下麵的員工才有說服力!
如果單單給員工,或者下麵的小弟製定製度,上層領導卻不受製度的約束,即使是勉強執行下去了,怕員工和小弟們不會心服口服。”
“那就上下一律同待呀!”
王鐵錘聽到界痕如是說,便是一P股坐進了沙發,一邊掏煙,一邊說。
這一句話說完,煙也點著了。
眯著眼睛享受著來著尼古丁對自己五髒六腑的“摧殘”,王鐵錘準備跟界痕打“持久戰”了。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界痕有點不敢相信,不是他這麽想小題大做,實在是,自己這哥幾個跟正常人不一樣。
特麽,這幫小子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那平時無拘無束慣了,你一下子給他們製定個製度來約束他們,怕最先受不了的就是這位千麵絕君了。
所以,他才以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
“他媽,我不這麽想,這個製度能執行下去嗎?”
王鐵錘“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立起身,朝煙灰缸裏磕了下煙灰,又坐回去了。
“好!有你這句話,我他媽就放心了,我去把草稿拿給你……”
界痕一臉興奮的快步走到自己辦公室前,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份,自己早已擬定好的製度草稿來。
“原來你小子早就擬定好啦?真他媽是人精!”
王鐵錘笑罵著,便是接了過來。
看了兩眼以後,便是又扔給界痕了,“不錯,不錯,就這麽訂了。好了,你他媽繼續泡你的‘良家婦女’去,我還有事要辦,走了。”
王鐵錘把那幾張紙扔給界痕的同時,便是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我說錘子,都他媽大半夜的了,還有啥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