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招降
正午，首飾鋪的東家喬玳，也就是喬瑁的的族弟，親自將扈三娘看上的首飾送到將軍府上，還一頓道歉，至於錢的事是隻字未提！莊少遊耐著性子敷衍了他一下，好不容易才將喬玳給打發走，然後派人提了一千萬錢給喬玳府上送去。
任何一個年代都不缺乏勢利眼的小人，當初在洛陽的時候，莊少遊在王記珠寶樓也受過掌櫃的白眼，也因此才結識了大才女蔡琰，引發出後麵一係列的故事。
若是換做從前，莊少遊肯定會義憤填膺，但現在卻是根本不會在意，宰相肚裏能撐船，何必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若是墨十三跟扈三娘真能成，那可就賺大了！
很快，墨水和扈成回來了。
半個上午的時間，墨水帶著扈成參觀過了莊少遊的水師，還了解了軍規軍法以及獎懲政策，看得扈成是心驚膽戰，又心動不已，跟莊少遊的水師一比，大野澤的水寨那簡直就是一群土雞瓦狗，若不是占著地利，簡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而且扈成對於莊少遊軍的待遇十分滿意，一天三頓管飽不說，還有一頓有肉吃，而且還有餉銀，這可是從來不曾聽過的！附近的豪強軍閥的情況扈成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凡是管飯的肯定不發餉，發餉的不管飯，隻有打仗的時候靠人頭換賞錢，而且還少得可憐！
沒辦法，這年頭能填飽肚子的糧食是稀罕物，但兩條腿兒的人可多得是！糧價比黃金，人命賤如草！愛幹幹，不願幹滾！給飯吃就不錯了，還想要錢？做夢呢吧？哪涼快哪待著去！
在堅船利兵的壓力下，在填飽肚子的誘惑下，扈成動心了！若是真能得到同樣的待遇，手下弟兄們絕對是一萬個樂意，何況島上還有那十萬無依無靠的百姓，莊少遊可是答應一並接收！墨水方才可是特意帶著扈成去參觀了糧船。
扈成開始仔細思索盤算起來，以這些條件，想來說服底層的弟兄們沒有問題，隻是那些頭領們可就不好辦了！他們日子本來就過得不錯，對這些可不會動心，一旦加入軍隊，就得接受約束，那群家夥散漫慣了的，怎麽可能會同意？
莊少遊看著麵前沉默不語的扈成，也沒有催促，過了許久，才忽然開口問道：
“扈大當家的，本將軍知道你為難，但是本將軍隻問你一句，若是為了一個出生入死的弟兄要殺死一個無辜的百姓，你會不會去做？”
扈成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許會吧！”
莊少遊嗬嗬一笑：“那如果要殺十個呢？一百個呢？一千一萬呢？你還會去做麽？”
扈成目瞪口呆，愣在那裏。
莊少遊麵容一肅，說道：“扈大當家的，本將軍願意跟你談，那是因為看到你收容了十萬百姓，知道你可能是迫不得已做了賊，但心中是存有善念的，僅此而已！否則本將軍就不會坐在這裏跟你談這些東西！你的那一萬人馬，本將軍也不一定非要招募，這年頭隻要有糧食，兩條腿兒的人多得是！”
麵對莊少遊的壓迫，扈成也是冷汗直冒，一時間有些進退失據。
莊少遊話鋒一轉：“扈大當家的，你當初做水盜是為什麽？難道就是為了自己有片山頭好容自己享樂，作威作福，魚肉鄉裏？”
扈成斷然說道：“當然不是！那是因為官府逼得我家破人亡，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嗬嗬，那不就得了？為了活下去！這是扈大當家的本意，如今扈大當家能夠活下去，並且能活得很好，大野澤方圓八百裏說一不二，但是你手下的那一萬弟兄呢？還有那十萬無辜的百姓呢？難道他們僅僅是為了滿足一小部分人的享樂而存在的？難道扈大當家僅僅因為顧忌那個別人的既得利益而置這十幾萬人的生死於不顧？”
莊少遊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的嚴厲，就是要震之以威怒，以達到預期的效果。
扈成聞言沉默半響，突然起身跪伏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大將軍一語驚醒夢中人！是扈成太自私了！扈成這就回去動員水寨眾人投奔大將軍！”
莊少遊上前將扈成扶起，說道：“扈大當家深明大義，大野澤十萬百姓幸甚！”
莊少遊與扈成聯袂出門，正好看到大廳內扈三娘在那裏興衝衝的挑選珠寶首飾，墨十三在那裏無奈地看著，而且還木然地進行評價著。
“臭石頭，我戴這個好不好看？”
“好看！”
“你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我到底戴哪件最好看？”
“都好看！”
“哼！臭石頭，你敷衍我！不理你了！”
“我錯了~”
扈成輕咳一聲，扈三娘和墨十三都是抬頭看來，見到二人到來，墨十三趕緊上前行禮，扈三娘則是興衝衝的跑過來，說道：
“多謝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你可真大方！”
莊少遊嗬嗬一笑，扈成卻是眉頭微皺，問道：“三娘這是怎麽回事？”
扈三娘將事情講了一遍，扈成當即說道：“三娘！不可胡鬧！這麽多東西你也真敢拿？”
扈三娘一聽頓時不悅，撅著嘴說道：“大哥，大當家可是有錢得很，我今天才發現上次開價開得太低了，我可是太吃虧了呢！這些首飾就當是給我的補償好了！”
莊少遊哈哈一笑：“三娘，話可不能這麽說，人無信不立，上次的價碼可是你親口提出來的，現在又反悔那可不行！”
扈三娘一聽，柳眉倒豎：“大當家的，你不會想反悔吧？真小氣！比臭石頭還小氣！”
莊少遊笑著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送給你的，不過呢，可不是補償，而是聘禮！”
扈三娘一聽，臉上登時紅了起來，輕啐一口，躲到扈成身後不敢露麵。
扈成一聽，臉上一喜，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對莊少遊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年少有為，英雄過人，察其言觀其行，也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不似那些偽君子，而且前途一片光明，若是妹妹能跟了他，也算是有個正經出路！
“既然大將軍如此說，扈成就代小妹收下這聘禮，小妹年幼無知，以後還請大將軍多多擔待！”
莊少遊一聽，十分錯愕，但立刻就明白過來，嗬嗬一笑：“扈大當家可能是誤會了，這聘禮可不是給本將軍下的，而是給墨十三下的！喏，就是那邊那個愣頭青！還不錯吧？”
扈成一聽，立刻心涼了半截，轉頭看向扈三娘，隻見扈三娘正在那裏使勁兒的玩自己的衣袖，一副從來沒見過的小女兒模樣，可愛極了，當即也是醒悟過來。
莊少遊見機立刻對墨十三說道：“十三，還不來見過大哥？”
墨十三趕緊行禮道：“墨十三見過大哥！”
扈三娘柳眉倒豎，衝過去揪住墨十三的耳朵，嗬斥道：“臭石頭，你想得美！不準你叫大哥！”
墨十三似乎認命了一般，立刻改口：“嗯，好，不叫！”
扈三娘立刻不悅：“臭石頭，你真討厭！一點兒都不男人！”說完轉身跑出去了。
莊少遊朝墨十三示意一番，墨十三立刻心領神會，盡管不情願，但還是立刻追了出去。
扈成飽經風霜，當然是明白過來，搖頭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莊少遊嗬嗬一笑，勸道：“扈大當家，郎有情妾有意，你不會棒打鴛鴦吧？”
扈成尷尬地一笑：“怎麽會呢！小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若是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眼看天色已近黃昏，扈成起身就要告辭，莊少遊再三挽留，但扈成堅辭不受，隻得由他。
莊少遊叫人喚來墨十三和扈三娘。
扈成說道：“三娘，咱們該回去了！”
扈三娘這輩子第一次進城，從來沒玩得這麽開心過，一聽要回水寨，當即不樂意了：“不回！大哥你自己回去吧！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麽大用！我在這兒等你好了！”
扈成斷然否定：“三娘，不要胡鬧！一個姑娘家的，成何體統？跟我回去！”
見到大哥發火，扈三娘也不敢硬頂，而是拽著旁邊的墨十三，示意他開口為自己說話，但是墨十三哪敢吭聲，而且心裏還巴不得這小娘們兒趕緊離開！
扈三娘狠狠地踹了墨十三一腳，恨恨地罵道：“你這個負心賊，這麽快就嫌棄老娘了？啊？”
莊少遊看得十分好笑，對扈成說道：“扈大當家，令妹貪玩，就讓她在這裏多住幾日吧！而且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那麽客氣！在這濮陽城裏，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見到莊少遊開口說情，扈成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狠狠地瞪了扈三娘一眼，感歎一聲：“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隻得無奈地點頭答應。
扈三娘見狀頓時眉開眼笑：“大哥再見！回去替我向弟兄們問好！”
扈成突然有種想抽這個頑皮的妹妹一頓的衝動，心中琢磨著，這些年是不是太過寵溺她了？以後嫁了人還這麽能折騰，夫家會不會嫌棄？
“你若是敢欺負我妹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扈成對墨十三留下一句狠話，就向莊少遊辭行離去。
剩下墨十三在那裏一副無辜的樣子，那臭娘們兒不欺負老子就謝天謝地了！
任何一個年代都不缺乏勢利眼的小人，當初在洛陽的時候，莊少遊在王記珠寶樓也受過掌櫃的白眼，也因此才結識了大才女蔡琰，引發出後麵一係列的故事。
若是換做從前，莊少遊肯定會義憤填膺，但現在卻是根本不會在意，宰相肚裏能撐船，何必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若是墨十三跟扈三娘真能成，那可就賺大了！
很快，墨水和扈成回來了。
半個上午的時間，墨水帶著扈成參觀過了莊少遊的水師，還了解了軍規軍法以及獎懲政策，看得扈成是心驚膽戰，又心動不已，跟莊少遊的水師一比，大野澤的水寨那簡直就是一群土雞瓦狗，若不是占著地利，簡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而且扈成對於莊少遊軍的待遇十分滿意，一天三頓管飽不說，還有一頓有肉吃，而且還有餉銀，這可是從來不曾聽過的！附近的豪強軍閥的情況扈成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凡是管飯的肯定不發餉，發餉的不管飯，隻有打仗的時候靠人頭換賞錢，而且還少得可憐！
沒辦法，這年頭能填飽肚子的糧食是稀罕物，但兩條腿兒的人可多得是！糧價比黃金，人命賤如草！愛幹幹，不願幹滾！給飯吃就不錯了，還想要錢？做夢呢吧？哪涼快哪待著去！
在堅船利兵的壓力下，在填飽肚子的誘惑下，扈成動心了！若是真能得到同樣的待遇，手下弟兄們絕對是一萬個樂意，何況島上還有那十萬無依無靠的百姓，莊少遊可是答應一並接收！墨水方才可是特意帶著扈成去參觀了糧船。
扈成開始仔細思索盤算起來，以這些條件，想來說服底層的弟兄們沒有問題，隻是那些頭領們可就不好辦了！他們日子本來就過得不錯，對這些可不會動心，一旦加入軍隊，就得接受約束，那群家夥散漫慣了的，怎麽可能會同意？
莊少遊看著麵前沉默不語的扈成，也沒有催促，過了許久，才忽然開口問道：
“扈大當家的，本將軍知道你為難，但是本將軍隻問你一句，若是為了一個出生入死的弟兄要殺死一個無辜的百姓，你會不會去做？”
扈成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許會吧！”
莊少遊嗬嗬一笑：“那如果要殺十個呢？一百個呢？一千一萬呢？你還會去做麽？”
扈成目瞪口呆，愣在那裏。
莊少遊麵容一肅，說道：“扈大當家的，本將軍願意跟你談，那是因為看到你收容了十萬百姓，知道你可能是迫不得已做了賊，但心中是存有善念的，僅此而已！否則本將軍就不會坐在這裏跟你談這些東西！你的那一萬人馬，本將軍也不一定非要招募，這年頭隻要有糧食，兩條腿兒的人多得是！”
麵對莊少遊的壓迫，扈成也是冷汗直冒，一時間有些進退失據。
莊少遊話鋒一轉：“扈大當家的，你當初做水盜是為什麽？難道就是為了自己有片山頭好容自己享樂，作威作福，魚肉鄉裏？”
扈成斷然說道：“當然不是！那是因為官府逼得我家破人亡，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嗬嗬，那不就得了？為了活下去！這是扈大當家的本意，如今扈大當家能夠活下去，並且能活得很好，大野澤方圓八百裏說一不二，但是你手下的那一萬弟兄呢？還有那十萬無辜的百姓呢？難道他們僅僅是為了滿足一小部分人的享樂而存在的？難道扈大當家僅僅因為顧忌那個別人的既得利益而置這十幾萬人的生死於不顧？”
莊少遊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的嚴厲，就是要震之以威怒，以達到預期的效果。
扈成聞言沉默半響，突然起身跪伏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大將軍一語驚醒夢中人！是扈成太自私了！扈成這就回去動員水寨眾人投奔大將軍！”
莊少遊上前將扈成扶起，說道：“扈大當家深明大義，大野澤十萬百姓幸甚！”
莊少遊與扈成聯袂出門，正好看到大廳內扈三娘在那裏興衝衝的挑選珠寶首飾，墨十三在那裏無奈地看著，而且還木然地進行評價著。
“臭石頭，我戴這個好不好看？”
“好看！”
“你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我到底戴哪件最好看？”
“都好看！”
“哼！臭石頭，你敷衍我！不理你了！”
“我錯了~”
扈成輕咳一聲，扈三娘和墨十三都是抬頭看來，見到二人到來，墨十三趕緊上前行禮，扈三娘則是興衝衝的跑過來，說道：
“多謝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你可真大方！”
莊少遊嗬嗬一笑，扈成卻是眉頭微皺，問道：“三娘這是怎麽回事？”
扈三娘將事情講了一遍，扈成當即說道：“三娘！不可胡鬧！這麽多東西你也真敢拿？”
扈三娘一聽頓時不悅，撅著嘴說道：“大哥，大當家可是有錢得很，我今天才發現上次開價開得太低了，我可是太吃虧了呢！這些首飾就當是給我的補償好了！”
莊少遊哈哈一笑：“三娘，話可不能這麽說，人無信不立，上次的價碼可是你親口提出來的，現在又反悔那可不行！”
扈三娘一聽，柳眉倒豎：“大當家的，你不會想反悔吧？真小氣！比臭石頭還小氣！”
莊少遊笑著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送給你的，不過呢，可不是補償，而是聘禮！”
扈三娘一聽，臉上登時紅了起來，輕啐一口，躲到扈成身後不敢露麵。
扈成一聽，臉上一喜，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對莊少遊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年少有為，英雄過人，察其言觀其行，也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不似那些偽君子，而且前途一片光明，若是妹妹能跟了他，也算是有個正經出路！
“既然大將軍如此說，扈成就代小妹收下這聘禮，小妹年幼無知，以後還請大將軍多多擔待！”
莊少遊一聽，十分錯愕，但立刻就明白過來，嗬嗬一笑：“扈大當家可能是誤會了，這聘禮可不是給本將軍下的，而是給墨十三下的！喏，就是那邊那個愣頭青！還不錯吧？”
扈成一聽，立刻心涼了半截，轉頭看向扈三娘，隻見扈三娘正在那裏使勁兒的玩自己的衣袖，一副從來沒見過的小女兒模樣，可愛極了，當即也是醒悟過來。
莊少遊見機立刻對墨十三說道：“十三，還不來見過大哥？”
墨十三趕緊行禮道：“墨十三見過大哥！”
扈三娘柳眉倒豎，衝過去揪住墨十三的耳朵，嗬斥道：“臭石頭，你想得美！不準你叫大哥！”
墨十三似乎認命了一般，立刻改口：“嗯，好，不叫！”
扈三娘立刻不悅：“臭石頭，你真討厭！一點兒都不男人！”說完轉身跑出去了。
莊少遊朝墨十三示意一番，墨十三立刻心領神會，盡管不情願，但還是立刻追了出去。
扈成飽經風霜，當然是明白過來，搖頭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莊少遊嗬嗬一笑，勸道：“扈大當家，郎有情妾有意，你不會棒打鴛鴦吧？”
扈成尷尬地一笑：“怎麽會呢！小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若是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眼看天色已近黃昏，扈成起身就要告辭，莊少遊再三挽留，但扈成堅辭不受，隻得由他。
莊少遊叫人喚來墨十三和扈三娘。
扈成說道：“三娘，咱們該回去了！”
扈三娘這輩子第一次進城，從來沒玩得這麽開心過，一聽要回水寨，當即不樂意了：“不回！大哥你自己回去吧！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麽大用！我在這兒等你好了！”
扈成斷然否定：“三娘，不要胡鬧！一個姑娘家的，成何體統？跟我回去！”
見到大哥發火，扈三娘也不敢硬頂，而是拽著旁邊的墨十三，示意他開口為自己說話，但是墨十三哪敢吭聲，而且心裏還巴不得這小娘們兒趕緊離開！
扈三娘狠狠地踹了墨十三一腳，恨恨地罵道：“你這個負心賊，這麽快就嫌棄老娘了？啊？”
莊少遊看得十分好笑，對扈成說道：“扈大當家，令妹貪玩，就讓她在這裏多住幾日吧！而且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那麽客氣！在這濮陽城裏，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見到莊少遊開口說情，扈成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狠狠地瞪了扈三娘一眼，感歎一聲：“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隻得無奈地點頭答應。
扈三娘見狀頓時眉開眼笑：“大哥再見！回去替我向弟兄們問好！”
扈成突然有種想抽這個頑皮的妹妹一頓的衝動，心中琢磨著，這些年是不是太過寵溺她了？以後嫁了人還這麽能折騰，夫家會不會嫌棄？
“你若是敢欺負我妹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扈成對墨十三留下一句狠話，就向莊少遊辭行離去。
剩下墨十三在那裏一副無辜的樣子，那臭娘們兒不欺負老子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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