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遊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撞進帳內,一個柔軟的身軀生生地鑽進自己的懷裏,莊少遊有些茫然,好香啊!雙手不自覺地將對方抱住,懷裏那人也是有些呆滯,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莊少遊反應過來,難道我幾天命犯桃花,要來豔遇了?怎麽清晨就見這美人主動投懷?
於是低頭看懷裏的人是誰,結果正好對上張寧的眼睛,一雙靈動可愛又水汪汪的紅眼睛,瞪著自己,讓人忍不住想要好生憐惜一番,莊少遊看得有些發呆,手不自覺地去幫張寧了眼淚,心中湧起一陣吻下去的衝動。
張寧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愣住了,心裏的委屈全麵爆發出來,撲到莊少遊的懷裏,一邊哭泣一邊捶打:“你這個壞人,讓人家那麽難過。”莊少遊很無辜,但是人家是女孩子嘛,撒撒嬌也沒什麽,最好能多撒一會兒,這樣就能多抱一會兒了。
就在莊少遊緊一緊抱著的雙手時,張寧是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他,怒斥道:“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害得人家昨晚哭了一整晚,說吧,你打算怎麽補償人家?”
莊少遊從剛才的入懷的香軟中回過神兒來,有些納悶兒,這小娘們兒怎麽又發瘋了?於是開口敷衍道:“那你想要怎樣?”
張寧一聽來了精神,說道:“我要你那把寶劍!”
我靠!都這麽久了還惦記著那兩把劍,我是真想給你啊,可是不行啊,那是我打天下泡美眉的資本,嗯,還是那個原則,不能為了一棵歪脖樹失去一片大森林!“不行,絕對不行,那是我師傅給我的,不能給你,換個別的。”
張寧一聽立刻撅著嘴道:“你這個窮鬼,除了那把劍還有什麽能讓本小姐看上眼的?”
莊少遊一思索,有了,於是回頭走到榻旁,從下麵取出個袋子,從裏麵掏出個翡翠護身符來,這些財寶是李儒去置辦,手下們拿了吃的用得,財寶一律都給了莊少遊,
莊少遊也沒仔細看過,今天正好想到,就重新拿出來挑選。莊少遊笑嘻嘻的將護身符遞給張寧,張寧立刻被吸引了,很開心的在手裏把玩,哪裏還有剛才傷心欲絕的樣子,莊少遊無奈的感歎,女人果然是如此,一見到珠寶首飾就拔不動腿兒!
那張寧將護身符收起,也不哭了,恢複了理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莊少遊,你可知罪!”
“呃,知罪!”莊少遊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毫不猶豫就承認,沒辦法,這丫頭是個順毛驢,管他什麽罪,先認了再說,爭取混個寬大處理!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張寧一看他承認的這麽爽快,有點發愣,
“不該得罪小姐你,更不該惹小姐你生氣。”莊少遊隨口敷衍著
“胡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問你,這個護身符你從何而來?”
“呃,這個,我在外麵撿的。”
“又胡扯,你敢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帳篷麽?”張寧很是自信地說道
“好吧,還是不要檢查了,我承認,我出去偵查的時候挖到一個寶庫,然後就取了回來,本來是想將來娶媳婦用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你收走吧。”莊少遊心口胡謅道。
但是張寧聽了之後卻是心裏複雜了:他說這時他攢著娶媳婦的,那他送給我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難道他想?哎呀,羞死人了!
“你臉皮真厚!今天就放過你,以後不要犯在本小姐手裏”,張寧輕輕地啐了一口,趕緊轉身離開帳篷,小臉已經通紅,又有些欣喜,莊少遊卻是有些糊塗,怎麽雷聲大雨點兒小,看來我還是不了解女人哪!
兩天後,手下來報,官軍逼近廣宗五十裏外。
廣宗,位於冀州中南部腹地,在清河西岸,是清河郡,以北是安平郡,以南是陽平郡,以西是巨鹿郡,西南方向則是廣平郡。
董卓率大軍慢悠悠地往廣宗方向趕來,李儒騎馬在他旁邊,李儒開口道:“主公,真的要這麽做麽?”
董卓看了李儒一眼道:“軍師,我這幾天也一直都在琢磨,那莊少遊說得沒錯,咱們跑這裏打黃巾軍不是個好的選擇,不如西涼養精蓄銳,咱們就是把這黃巾軍給全滅了,洛陽的那些權貴們也不一定會領情,說不定還會怕咱們功高升遷而百般打壓,索性就趕緊回西涼去舒舒服服的靜待天下之變,放著這黃巾軍讓朝廷那些鳥人頭疼去吧,有黃巾軍給他們添亂,這局勢還能亂得更快一些,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啦!”
李儒其實心裏也明白,隻是就是不服氣,為什麽這個莊少遊就看得這麽明白?自己這麽聰明就看不出呢?為什麽他一點撥,自己和主公就恍然大悟,原來事情可以是這樣,哎,這天下比我聰明的人還是很多的啊。
李儒心裏有些酸溜溜的,作為一個以才智立足的謀士,竟然在一個少年麵前如此的無力,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不過很快又振作精神,看著遠處的朝廷官兵,眼中寒光閃爍。
那些朝廷的官兵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上了,那些將領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很牛逼,天天跟董卓李儒對著幹,而且還活得好好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不幹什麽,不讓我幹我還非去不可!你能拿我怎樣?一群未開化的蠻夷也想指揮我?做夢吧!
廣宗的十裏是清河,西南麵有一座山,山名葫蘆山。
從廣平方向要進攻廣宗有兩條路,一條是直接穿過葫蘆山,這條路最近,另一條是從葫蘆山和清河之間的夾帶穿過去,這條路要遠出十裏,而且由於清河時常泛濫,所以這條路比較軟,也不如葫蘆山好走,但是相對要安全一些。
葫蘆山,山不高,地形也不複雜,山口呈葫蘆形,進入容易,出去難,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可惜是個人都知道這一點,所以這裏反而從來沒打過大仗。
…………
黃巾軍大帳內,張角坐在上首,穿著一件黃色的道袍,顯得有些破舊,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可是頭發和眉毛、胡子都是夾雜著花白之色,顯得有些滄桑,花白的眉毛下一雙大眼睛略微有些無神,好像沒有什麽力氣似的,做社會不穩定分子這麽久,也是心力交瘁。
幾個黃巾軍將領坐在下方,張寧和周倉也在。
“魅娘,你所說可是屬實?”張角開口問道
“父親,消息千真萬確,隻是從何處來的我就不方便說了。”
張寧肯定地說道,但心裏卻是沒底,隻是出於對莊少遊的信任而已,其他幾個黃巾將領表示質疑,不過礙於張角的麵子,反對不是很激烈,張角有些猶豫不定,他相信女兒不可能騙自己,可是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能兒戲,放棄吧覺得可惜,采納吧,又有些草率,難以決斷。
就在這時,一直不吭聲的周倉開口了:“有什麽好囉嗦的,葫蘆山口那麽小,派我們兩千騎兵足夠了,剩下的人都去清河那邊,若是葫蘆山沒問題,我們再過去支援不就是了麽;若是有問題,我們兩千騎兵守住葫蘆山足矣,我周倉以腦袋擔保!”
張角聽了之後微微頷首,話粗理不粗,其他也不再反對,終於下了決斷。
…………
就在黃巾軍這邊爭論的時候,董卓大營也在召開軍事會議。董卓似乎對黑袍情有獨鍾,腆著個大肚子坐在上首,下首左側是一群絳紅色披風的官軍將領,神態倨傲,右手側則是以牛輔、李儒為首的西涼嫡係將領。
李儒率先對當前形勢進行了簡要分析,然後提出:“我們應該兵分兩路進攻廣宗,葫蘆山口有些狹窄,不利於騎兵展開,
所以我建議由官軍派三萬人走葫蘆山一線,剩下三萬人和西涼軍走清河畔一線,三千騎兵居中策應。”
“不行!絕對不行,那葫蘆山是什麽地方你我都清楚,憑什麽讓我們去送死,要我說,要麽你們走葫蘆山,要麽都走清河畔。”左側上首的官軍將領反駁道。
“韓亮,你這是何意?那葫蘆山大家都知道他險要,黃巾軍在那裏埋伏的可能性不大,隻要謹慎些有什麽問題?大不了撤回來唄。”李儒很淡然地說道。
那位韓亮怒道:“要去你們去,我們朝廷的軍隊絕對不去!”
董卓有些惱怒,又拿朝廷說事兒,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心道:嘿嘿,就怕你真去!董卓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然後說道:“韓亮你率你的六萬部隊走清河畔,我和軍師帶三萬西涼軍走葫蘆山,牛輔率三千騎兵居中策應。”
“主公,萬萬不可!”李儒急忙反對道
那韓亮悠然地說道:“正該如此,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吧,說完朝著董卓拱拱手就徑自離開了,官軍係的將領也都眉開眼笑的離開的董卓大帳。
董卓示意李儒和牛輔單獨留下後商量了一些具體事宜,然後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