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小兵

第二十四章 鼠群攻城

張俊才，劉軍生等本地人們又開始擺起了龍門陣。張俊才講著笑話：“以前啊生產隊殺鵝過年，隊長寫通知，把鵝字寫得較散，變成：“下午男人殺我鳥，女人拔我鳥毛，晚上男人老少都來吃我鳥肉！也可以吃我鳥蛋！”眾人聽到後哄然大笑。



胖子耍起嘴皮子，也講了一個：“話說醫院裏啊，護士看到病人在病房喝酒，就走過去小聲叮囑說：小心肝！病人微笑道：小寶貝。胖子邊講著邊看著心儀的女大學生，講完後眾人卻假裝繃著臉沒有笑，齊刷刷地盯著那個女大學生，女孩子羞紅了臉跑了。



“阿米爾，衝！”瘦子李大勇調戲胖子，眾人這才開心地笑起來。



此時李寶強卻拉著趙小小的手，悄悄來到了學校後麵，倆人想單獨地在一起度過這難忘的大年三十。



李寶強敞開大衣把趙小小裹進懷裏，胳膊環抱著趙小小。李寶強看著趙小小光潔如玉的臉龐，紅若櫻桃的小嘴，不由湧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他突然指著天空說，“快看，有流星，好美啊，快許個願吧”。



趙小小忙轉頭去看，左找右找也沒有發現，這才發覺上當了，嬌嗔著轉回頭來：“你好討厭，哪裏有……”嘴巴卻一下子貼到了李寶強早就等在那裏的嘴巴上。趙小小有點驚慌，但很快就陶醉其中。



時間就這樣，好像很久，又好像一瞬，象是雪花飄落在冰麵上刹那間的淩結。趙小小慢慢睜開眼看到的是李寶強壞壞的笑容……李寶強手指貼在嘴上，一臉得意。



接著李寶強又低頭狠狠地吻下去，良久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趙小小躲避著李寶強的眼神，低下頭去，小臉微紅……



與此同時李寶強兩隻手不安分起來，慢慢攀上了姑娘的胸脯，趙小小掙紮了一番，不再動彈。最後趙小小癱軟在李寶強的懷裏，嘴裏氣息嬌喘，眼波中彌漫著渴求。



李寶強已經不是接吻的初哥了，自從和趙小小關係突破以來，二人摟抱接吻已經成為在這危機重重的末日裏一項必做的功課，排遣著末世中的憂傷情緒，隻是囿於天寒地凍，人口密集的限製，否則兩人早就找個私密空間品嚐兩性的歡愉了。



“看來，哪天要帶小小去藏兵洞看看。”看到趙小小眼中的濃情蜜意，李寶強壞壞地打著主意。



二人郎情妾意，甜甜蜜蜜，卻沒有發現一雙陰霾的眼睛盯了他倆許久，最後消失在陰暗的夜色中。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春節一過，四川這個地方就開始暖和起來。殘雪消融，溪流淙淙，微微南來的暖風仿佛在告訴人們，春天來了。也許是人類的工業生產和消費停止的原因，天空越發晴朗起來，天更藍，空氣更加清新。



李寶強找來趙教授、張俊才和劉軍生等人一起商議春耕的問題。希望村外是山坡地，如果開墾起來，可以種植土豆，土豆產量很大，基本能保障村民的口糧，而且土豆既當菜又能當糧，可是個好東西。山坡下是成片的水稻田。



還好張俊才搜尋到了幾麻袋稻種，這是從災民家裏翻出來的，如果再晚幾天搜尋，不是被災民們吃光了，就是被老鼠啃光了，總算有了水稻的種子。土豆倒是還有一些，張俊才狠著心沒有讓村民們吃掉，現在也都發芽了，正好可以當做種苗。



張俊才安排人建了一個暖房，暖房中間是個土炕，從屋外生起爐子，熱氣從坑底穿過，暖房裏溫暖如春，炕上鋪了厚厚一層濕潤的沙土，開始繁育起水稻秧苗。



劉軍生在製作武器彈藥方麵可是個狂人，“一硝二炭三硫磺”，按照這個中國人最熟悉的火藥配方，他已經製造出了幾噸黑火藥。另外他還找到了張俊才搜集來的幾噸化肥，試驗了幾次，總算也搞出了幾噸炸藥。



村外的水泥窯和熬鹽鍋也在突突冒著黑煙，那些易子而食的村民們在武裝隊員的看押下，不知疲倦地挖礦、熬鹽、製作水泥，仿佛隻有身心的疲憊才能解除他們內心的罪惡。



內城牆邊上已經積聚了大量的煤炭、鐵礦石、水泥、硝石、硫磺，另外李寶強還讓村民們把大量的煤粉、硫磺、硝石灑在城牆外的土地上，從山坡底部一直到護城溝都厚厚地鋪了一層。



村民們不知道李寶強這麽做的原因，也不知道積聚這麽多物資要幹什麽，但是忙碌著的人們忘掉了這些疑問，隻要能勞動，能有飯吃，心中就充滿了希望。



“一年之計在於春！”特別是災難後的第一個春天寄托著幸存者們莫大的希望，一切都在有序進行。



然而，一場倒春寒不期而至。這倒春寒真是厲害，一個字，冷。春剛露麵，滯留的冬寒就跟上來，一連幾天綿綿細雨，氣溫突降，周圍空氣陰濕，讓人有點受不了，到了半夜竟然化成冰雨。



於是樹枝變成了粗粗的冰條，地麵上也積了一層薄薄的冰，雨滴不斷地打落在這些結了冰的樹枝上，窗簷上，慢慢地形成一條條冰柱。太陽出來後，在陽光照躍下，冰柱閃閃發亮，分外妖嬈，凍雨給給山川增添了動人的景色，同時也給村民們帶來了傷凍。



李寶強組織人手趕製火炭盆，發放煤炭，又講解防止煤煙中毒的方法，一直忙活了半天，總算是讓災民們能暖暖地渡過寒冷的夜晚。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種，李寶強正準備回會議室喝點熱水休息一下。



突然聽到村寨外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快跑啊，老鼠來啦，好多好多老鼠啊！”李寶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操他大爺的，他始終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李寶強立馬衝向城牆，武裝隊員們也緊跟著來到了城牆下。李寶強命令幾名隊員衝到甕城的吊橋邊，用絞盤絞起吊橋，自己則跑上了城牆，向外一看，頓時驚呆了。



城牆外，幾名水泥窯附近的村民正在向吊橋跑來，身後是黑壓壓的一片老鼠，再往遠處看，滿山遍野的老鼠緊跟其後，像一片烏雲，更似一股黑色的洪水，鋪天蓋地，源源不斷地向著城堡湧過來。



有幾名村民逃進了甕城，吊橋已經徐徐拉起，跑在最後的兩名村民眼睜睜地看著吊橋升起，再看看身後的鼠群，絕望地喊著：“快放下來，救救我們啊！”李寶強內心在激烈地鬥爭著，最終他還是讓隊員們拉起了吊橋。



隊員們含著眼淚，轉動絞盤，吊橋緊緊地貼合著甕城的城門，護城溝外的幾個村民無望地停止了喊叫，瞬間被鼠群吞沒，身體抽搐著，痛苦地嚎叫著，一會就沒了聲音。



鼠群散開，幾具白骨赫然出現在地上，城牆外停放的幾輛汽車瞬間也隻剩下了鋼鐵殼子，隊員們驚呆了，這鼠群的攻擊力太可怕了。



對李寶強沒有解救最後幾名村民有意見的隊員，這時突然明白了，李寶強的狠心決定，這是救了大家啊。李寶強讓隊員們關緊甕城的前後門，用平時堆放在門口的沙袋和條石死死地封住了城門。



趙教授、張俊才等人也來到了城牆上，望著城牆外黑壓壓的鼠群，也是一陣驚慌，趙教授計算了一下，城外約有十萬隻老鼠，這簡直太恐怖了，如果被老鼠攻破城牆，城牆內的人將死無葬身之地！不過當看到李寶強神態自若，他們稍稍放下心來。



李寶強讓張俊才趕緊組織人手把炸藥和黑火藥全部運到城牆上，他決定讓鼠群嚐嚐炸藥的威力。同時讓劉軍生把那兩輛投石機拉到城牆下，準備投射炸藥包。



娘的，老子忙活了幾個月，開山炸石製作炸藥，就是為你們準備的，要不然白費了心機。



鼠群此時已經漫過護城溝湧向城牆。



城牆上是大量的冰溜茬子，冰雨總算起了一點作用，把城牆淋成了一座冰城。前麵的老鼠爬了幾步就滑了下來，再爬接著再滑下來，有的老鼠開始瘋狂地咬食冰塊，護城溝前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老鼠，吱吱呀呀的聲音十分恐怖，城牆上的村民們膽戰心驚。



李寶強連忙讓一些村民們去打水，不斷地澆灌著城牆，天寒地凍，城牆潑上的水很快結成了冰，冰牆在不斷加厚，鼠群失去了爬城牆的勁頭，但是前擁後擠、源源不斷地聚集在城牆下。可憐的吊橋底部已經被啃食一空，老鼠們開始對甕城城門發起了進攻。



李寶強的反擊也開始了。劉軍生用投石機向城外發射了十多個燃燒瓶，燃燒瓶落地後破碎了，瓶中的汽油燃燒著四散開來，一下子引燃了地麵上的硫磺、火勢凶猛起來，煤粉、硝石也接著被引燃，鼠群頓時陷入了烈焰當中，進攻的態勢頓時一挫。



的確，這場大火確實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鼠群在火中跳起了桑巴舞，驚恐地尖叫，四處亂竄。山風徐徐吹來，火趁著風的威力，風助著火勢，一片火海，一片通紅，煙火染紅了整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