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淩玥陌回到客棧時,裴雨楓正急切的從樓上走下來,可想裴雨楓如此著急的走下樓,肯定是知道夏雪不再房間,怕是他已經猜到夏雪偷偷離開了客棧,就和當初夏雪離開月夜幽林一樣,隻是簡單的留下了三個字,而這次夏雪的離開什麽都沒有留下,反而將裴家族譜給偷走了,不禁讓他懷疑夏雪是不是拿著族譜去找豔影了。
“雨楓,她走了,離開對她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淩玥陌拽住裴雨楓的手臂,阻攔他去追夏雪。
而裴雨楓第一次聽到淩玥陌說話,劍眉緊緊一皺,詫異的問道:“玥陌,到底怎麽回事?十年來你都沒有說過話,難道一切都是偽裝的嗎?”
淩玥陌垂下眼簾,突然鬆開手,沉默了片刻,他不知道自己該將一切告訴裴雨楓嗎?所有關於豔影和離夜殤的一切,裴雨楓會相信嗎?
“雪兒離開是不是去找豔影了?”裴雨楓心急如焚的問道,他心中有太多了疑惑,到底夏雪知道了些什麽,淩玥陌又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她不會再去找豔影,她隻想忘了豔影,為何你就是不肯放了她?”
話落,裴雨楓身子一怔,兩人目光直直的看著對方,怕是心中都已明白對方都在乎著夏雪,但兩人並未捅破這層心中的麵紗。
最後淩玥陌還是將離夜殤的一切罪行告訴了裴雨楓,君家大火的凶手,利用豔影破壞夏雪與四大家族的聯姻,甚至最後還想殺了夏雪。
“不可能,夜殤怎麽可能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他為何要這樣做?”
裴雨楓的這個問題淩玥陌無法回答他,沒有人知道離夜殤為何一直想要殺了夏雪,而這個答案隻有離夜殤心裏最清楚。
淩玥陌暗淡的雙眸看著裴雨楓,身音異常洪亮的說道:“我沒必要騙你,豔影當初的確是為了揭穿離夜殤的陰謀才接近雪兒,可是他變了,他心中有恨,他將曾經自己受過的傷痛報複在了雪兒身上,所以他才會離開雪兒,你明白嗎?”
裴雨楓聞言,麵目一愣,心中疑雲一團接著一團,像是走進迷霧中再也繞不出來,他豈會不知豔影為何離開夏雪,至於豔影真正離開夏雪的原因恐怕隻有裴雨楓一人知道。
“玥陌,雪兒到底去了哪裏?你怎麽可以讓她獨自一人離開,她連個包袱都沒有帶,若是她有什麽不測,怕是你會後悔莫及!”裴雨楓狠狠的說道。
言畢,裴雨楓健步如飛的向著門外跑去,而淩玥陌聽後,心中猛然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席卷而來,隨即轉身向著裴雨楓追了上去。
兩人擔憂的心緊緊揪著,半個時辰的尋找,兩人都沒有找到夏雪。
“玥陌,要是雪兒出了事,怕是你無法向長老們交代!”裴雨楓一臉怒氣的喝道。
淩玥陌腦海中突然想起豔影,他猜想著以夏雪走路離開不可能消失的無影無蹤,除非有人帶走了她,他帶著緊張不已的心回到客棧便騎馬趕往慕月城去找豔影。
來到慕月城的他直接衝入拂香樓來到沐雅兒的房間,而房間卻沒有豔影的人影,有的隻是沐雅兒一人。
沐雅兒看到淩玥陌慌張失措的樣子,驚嚇之餘好奇的問道:“這位公子是來找豔公子的吧?”
“豔影人在哪裏?”
“他不是在你的身後嗎?”沐雅兒掩嘴偷笑道,其實在淩玥陌進入拂香樓的那刻,豔影早已看到了他,而他本不想現身,可心裏卻想知道淩玥陌為何還要來找他,一切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此刻淩玥陌應該是帶著夏雪回月夜幽林才是。
淩玥陌轉身看到豔影慵懶的倚靠在房門上,質問道:“是不是你將雪兒帶走了?”
豔影一聽,身子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卻表現的很是平靜,慢悠悠的說道:“她不是回月夜幽林了,怎麽可能會在我這,難道你連一個軀殼都看不住嗎?”
“豔影,雪兒哪裏對不起你,你怎麽可以說出這麽殘忍的話,她為了你甚至不願回月夜幽林,她失蹤了。”淩玥陌越說越氣憤,說話的同時他從懷中拿出裴家族譜扔向豔影,冰冷的目光也隨之直射豔影而去,“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現在四本族譜已在你手中,如若解開詛咒,你是否能不再恨她。”
豔影嘴角一顫,邪魅的勾起嘴角,漫不經心的說道:“怕是她失蹤了,又會來找我,我勸你還是早點帶她回月夜幽林,省的我將她趕走。”
“雪兒離開前說不會再來找你,你已經傷透了她的心,為何還不肯放過她?真的不是你帶走了她?”淩玥陌看著豔影的神色並不像在撒謊的樣子,他心中的自責一層接著一層,她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攔住夏雪,之後冷漠的從豔影身旁走過,就好似兄弟間的感情在這一次真正走到邊緣。
淩玥陌離開之後,豔影再也假裝不了冷靜,而他正要離開時,卻被沐雅兒給攔在了身前。
“豔公子若是現在離開,恐怕之前的戲就會隨風飄散。”沐雅兒魅惑的勾著嘴角,伸手拂上他的麵靨,卻被豔影冷淡的甩開了手。
豔影離開拂香樓也不知去哪裏找夏雪,自從那日夏雪從他眼前離開,他再也沒有去看過她,他怕自己偷偷去看她會不舍的離開......
可是豔影在慕月城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夏雪,他真的失去了她,是他親手毀了夏雪對他的愛,當他來到琴醉酒館,一切的回憶也隨之而來,心是如此的痛,痛的不知何為呼吸,若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夏雪,他不知自己該以何種理由活下去。
這時的豔影坐在琴醉酒館的角落裏,一個人自顧自得喝著酒,醉了就能忘了嗎?
“豔公子,為何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豔影並未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人,而說話的人見豔影隻顧喝酒走到他對麵坐下,再次問道:“豔公子的未婚妻呢?難道夏姑娘離你而去了。”
他抬頭無意的看了一眼對麵說話的人才知道那人竟然是沐素素,但他依舊是不說話,隻顧給自己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