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愣在原地看著豔影漸漸的走遠,他相信豔影離開自己一定有不可說的理由,他可以不愛她,但夏雪不想失去他的微笑,怕是失去了豔影的微笑,夏雪會連自己的笑容也一並離開。
“豔影...豔影...讓我再看一次你的微笑好嗎?隻是最後一次,我就會回月夜幽林,我會聽你的話,我不會再來找你。”夏雪懇求道,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心痛的淚水滑過嘴角,一點點的流進她的嘴裏化成了苦澀的回憶。
淩玥陌站在夏雪身旁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拉起她的手想帶她離開拂香樓,而夏雪卻惡狠狠的甩開他的手,視線依舊追隨著豔影的背影而去,腳步也不由得追了上去。
來到樓梯口夏雪再也無法前行,而她無法前行的原因是豔影和沐雅兒相擁在一起,豔影主動吻上沐雅兒的雙唇。
他怎麽可以當著夏雪的麵吻別的女人,他這是在懲罰她嗎?懲罰夏雪沒有好好保護他嗎?害的他殺了人,害的他再也不能回月夜幽林嗎?
淩玥陌看著豔影這樣殘忍的對待夏雪,一把拉過夏雪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他不期望夏雪再被豔影折磨,夠了,一切都夠了。
“悶葫蘆,我想回家,帶我回家好嗎?”話落,夏雪身子一軟,暈倒在淩玥陌懷中。
淩玥陌帶著夏雪回到了土匪客棧,回到房間的夏雪卻躺在床上一直未醒,在裴雨楓看來她不醒是因為風寒導致的結果,隻有夏雪心中明白,她怕醒來看不到豔影,或許在夢裏她可以看到豔影的微笑,隻屬於她的微笑。
“玥陌,等雪兒風寒退去,我們就帶她回月夜幽林。”裴雨楓心疼的看著夏雪,眼簾一沉,繼續說道:“有夜殤的消息嗎?也不知道他離開月夜幽林之後去了哪?”
淩玥陌隻是站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夏雪,她真的能忘了豔影嗎?黑白分明的雙眸中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麽,隻見他微微垂頭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不知什麽時候,大雨停了,夏雪的心痛是否也能夠停了,一切都隨雨水而去。
淩玥陌離開夏雪的房間再一次去了慕月城,此次前去他必定是去找豔影,而他找豔影隻有一個理由,替夏雪問他,為何要讓夏雪愛上他,明知道自己給不了夏雪完整的愛,為何要傷害她?
來到拂香樓,淩玥陌一頭的銀發著實引人注目,好幾個姑娘紛紛圍了上去,而桑媽媽卻將姑娘們驅散離開,對於淩玥陌的再一次到來似乎早已料知,見她打量著淩玥陌說道:“這位公子是來找豔公子的吧,他在雅兒姑娘的房間,二樓左轉最後一間。”
言畢,淩玥陌快步朝著二樓走去,推門而入看到衣衫撒亂一地,而他隻是站在門邊問道:“豔影,你以為讓她回到月夜幽林,她就能忘了你嗎?”
“誰啊?老子風流快活還被人打擾,桑媽媽......”
“爺,您別氣著,讓奴家好好伺候您。”
淩玥陌聞言,霎時一臉通紅,隨即關上房門,連他自己也徹底無語,他急切的竟然走錯了房間。
這一次,他走進沐雅兒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豔影坐在桌邊若無其事的喝著茶。夏雪為了找他感染了風寒,而他竟然可以毫不忌諱的在其他女人的房間。
“豔影,你以為離開她,她就能忘了你嗎?既然你給不了她完整的愛,為何還要讓她愛上你,你真的變了,變的不再是以前的豔影。”淩玥陌麵露怒氣,像是替夏雪憤憤不平。
當初豔影解除和淩靈的婚約,他明白豔影不想傷害淩靈,而對夏雪,他為什麽能那麽殘忍。
“是嗎?這隻不過是她該承受的,若不是她娘,我娘怎麽會死,她是罪魁禍首的女兒,我隻是將曾經所承受的一切還給她而已。”豔影冷冷的勾起嘴角,字字冰冷至極。
淩玥陌聞言,從腰間拿出扁圓形的樂器放在唇邊,音律伴隨著手指的跳動一首爆破般的曲子響徹整個拂香樓,所有人都捂著耳朵逃離拂香樓,房間所有的瓷器一瞬間裂開,聲音刺耳至極,唯有豔影鎮定的坐在凳子上。
片刻之後,豔影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嘴角一勾,淡淡的說道:“玥陌,看來你是真的愛上她了。”
“可她愛的人是你!”
話落,房間死寂的可怕,他該怎麽做才能讓夏雪的心不再痛,能讓她回到當初開朗的夏雪。
在淩玥陌離開拂香樓之後,沐雅兒才走進房間,跨進房門,她不由得笑著說道:“豔公子,白天來找你的姑娘怕是得了風寒,所以這位銀發男子才會來找你,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她嗎?”
豔影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他真的恨她嗎?現在他手中已有三本族譜,隻要在拿到裴家族譜,他就可以解開身上的詛咒,而最後一本族譜在夏雪手裏,他該去拿嗎?
可身上的詛咒一旦解開了,結局會改變嗎?他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是四大家族的一員,那又為何夏雪來到月夜幽林第一個遇到的會是他,既然她來到月夜幽林的目的是和四大家族中的一人聯姻,不該是先遇到淩玥陌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夜空總是那麽變幻無常,冰冷刺骨的雨再一次席卷而來,卻卷不走夏雪心中的傷痛。
兩天兩夜,夏雪依舊是昏迷不醒,口中含糊不清的喊著,“豔影...豔影。”
裴雨楓坐在她床邊聽著她喊著豔影的名字,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麵靨,“雪兒,不要怪大哥,大哥隻是想留你在身邊好好的照顧你。”
三天後,夏雪終於醒了過來,可醒過來的她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她不再尋找豔影,不再傷心,反而安靜的躺在床上,直到淩玥陌進屋,她突然從床上坐起,下床便跑向淩玥陌,雙手抱住他,這一舉動讓淩玥陌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