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楓離開房間後,夏雪根本沒有再睡,反倒起身站在房間的中央,警覺的雙眸不停地掃視著周圍,最後視線停留在了房間的衣櫃前。
無悔看到夏雪神秘緊張的神情,擰了擰眉,問道:“二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麽?”她會這樣問也不奇怪,因為奇怪的那人永遠是夏雪,隻見她咬著牙使勁地推動著衣櫃,每移動一點就讓她喘上幾口粗氣,直到她將一個衣櫃移到窗前,才做回凳子上休息。
“無悔,我休息一下,你去把那邊的衣櫃移到這邊的窗戶前,記得一定要緊貼窗戶,就算一隻蚊子也不能從窗外飛進來,知道嗎?”夏雪話落,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飲下。
無悔雖不明夏雪到底想要做什麽,但她還是聽從夏雪的話,將衣櫃移至窗前,可無悔的力氣根本不如夏雪,無奈夏雪休息不到片刻,快步走到無悔身旁,兩人合力將衣櫃移至窗前。
“無悔,我看你以後要多鍛煉一下,你這力氣就跟沒吃飯的人有什麽區別。”夏雪冷淡的說道。
無悔聽了還以為夏雪嫌棄她,還沒等夏雪反應過來,無悔眼眶濕潤,隱約還能聽到無悔微微的抽泣聲,這讓夏雪無奈的搖頭安慰道:“無悔,讓你多鍛煉一下是為你好,女人不一定要學會針針線線,但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趕出裴家。”
看來夏雪的巧妙威逼還挺管用的,隻見無悔的抽泣聲嘎然而止,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雙唇。
夏雪會做出這麽奇怪的舉動,都是為了防止晚上血魄來偷襲她,因為在裴雨楓關門的那刻她突然想起血魄說過的一句話,她的唇是屬於他的,她不準夏雪吻其他男人,可今日讓她意外的是豔影竟然說要吻她,原本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不料她隨口的一句話豔影竟然誤會了。
不過對於豔影的吻夏雪心中就當是被女人給吻了,誰叫他怎麽看都是個美人,就是無法想象自己是被一個男人給吻了。
“無悔,今晚你就別回自己房間了,我有一個很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任務做的好,我幫你找個高富帥的男人,讓你這一生榮華富貴項之不盡用之不完,我對你很好吧?”夏雪嘴角一勾,笑嘻嘻的走到無悔身旁,挽著她的手臂,在她耳邊細細碎碎的說著今晚的任務。
夜漸漸深了,夏雪坐在床上雙眸有史以來的清醒,隻要一有困意,她便下床走動一圈,在她走了十圈之後,夜色進入子時,夏雪困意綿綿,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夏雪走到衣櫃前,對藏在衣櫃裏的無悔輕聲說道:“無悔,記得房門若是有一點動靜你就行動,聽到了嗎?”話落,衣櫃中久久沒有任何回應,夏雪柳眉一皺,打開衣櫃時,氣的她差點怒吼,無悔竟然躲在衣櫃裏睡著了,一怒之下,夏雪掐住無悔的麵頰,直到無悔痛醒,她才收回手。
“二小姐,好痛啊。”
“痛就好,若是再睡著了,可不是這點痛,給我把耳朵豎直,好好聽著房間裏的動靜,隻要我一喊口號,你就行動,明白?”
無悔顫抖著聲音,膽怯的回道:“明白,二小姐放心。”
長夜漫漫,子時已過,眼看醜時將近。坐在床上的夏雪哈欠連天,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從自己麵前閃過,嚇得她警覺性提高,看著桌上的蠟燭也已經燃燒殆盡,漆黑的屋裏就隻有微亮的月光,她一手捂著自己的朱唇,一手拉著床簾,身子自然性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夏雪眨了眨眼想要更清楚的看房間是不是有人潛入,剛下床那個可惡的黑影就出現在了她眼前,夏雪即刻用腳踢了一下床邊的凳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血魄,你今晚不該來,看來你的死期到了......”
她正要喊無悔的名字,誰知血魄直接用唇封住她接下去的喊聲,還將她壓在床上,夏雪不停的掙紮著,可所有的掙紮隻會讓血魄的吻更加的霸道。
不知為何今日的血魄不但沒有點住夏雪的穴位,甚至親吻她的朱唇已不能滿足他的欲望,他柔軟的舌尖順著麵頰滑向耳後,輕柔的在夏雪耳邊說道:“若是你現在喊出聲,恐怕整個裴家都會認為你的身子已不純潔,我說過你的唇隻屬於我,所以你該明白。”
夏雪一聽,屏住呼吸,這個血魄說的話的確讓夏雪陷入兩難,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威脅她,若是她大聲喊無悔救自己,一定會驚動整個裴家,豈止是誤會,恐怕裴凱軒又會說夏之初的女兒是不知羞恥之人,可若是不喊,她怎麽能這麽順從的聽血魄的話,就在她決定以死相逼時,血魄的吻突然停止。
“你不會是想以死來逼我停止吻你吧。”血魄話落,在夏雪的鼻尖一吻,他的話讓夏雪完全怔住身子,他居然可以猜透夏雪在想什麽,他為何這麽了解她?他到底是誰?
“既然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那你還不給我起來,否則就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夏雪說話的時候明顯語氣放低,因為她不能驚動任何人,包括無悔,明明白天的準備就是為了抓住血魄,計劃的那麽天衣無縫,在血魄眼裏竟然那麽微不足道。
夏雪原本打算讓無悔放迷煙,若是夏雪也被迷暈就讓無悔用水把她澆醒,她倒是要看看是何人那麽不知死活敢說夏雪的朱唇隻屬於他。
“你覺得自己做的到嗎?你不是還想回去嗎?何況我已經和你說過,你的唇是屬於我的,你吻其他男人不就是想見我嗎?”血魄一句一句的說中夏雪的心思,不過最後一句夏雪卻否定了。
“想見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我......”
夏雪的話再一次被血魄的唇覆住,她連死都做不到,她隻能被血魄吻住雙唇,在血魄溫潤的舌舔過麵頰之後,緊接著在她的頸脖下輕柔掃蕩,任何一處清甜的香味他都不肯放過,他的舌在輕舔著夏雪的喉嚨時明顯感覺到夏雪咽了一下口水,隻見他邪魅的勾起唇角,唇瓣再一次貼上她的朱唇,侵略起他獨有的領地,直到世界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