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子墊雙眸驚訝的看著豔影,他的容貌的確如夏雪所說,他眉目如畫,美得跳脫出了所有男人的想象,美得連女人都願傾倒在他的腳下,但豔子墊似乎從他勾魂般的雙眸中看到幾分憎恨之意。
“豔影,你就是蒼月的孩子?”豔子墊本想上前幾步,能夠更加清晰的看著豔影的容貌,因為他的一顰一動都有著蒼月的影子。
豔影依舊是橫抱著夏雪,抬頭目光轉向豔子墊,久久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一次都未見過,為何卻有著熟悉感。
“豔影,他是......”在夏雪要將豔子墊是他父親的事情說出來的同時,豔影竟然轉身離去,他神情恨意的轉身反而說明了他已經猜到豔子墊就是他的父親,而他不但沒有和豔子墊相認,反而連多看一眼似乎都顯得多餘。
豔影帶著夏雪並沒有去裴家,而是回了竹屋,一路上夏雪見豔影不說話,自己又不知怎麽開口,靜靜的隻是躺在他的懷中安心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睜開雙眸看到的是豔影璀璨的淺笑,這一次她沒有看錯,豔影就在她眼前,她起身一頭栽進豔影的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腰身,聲音顫抖的說道:“你都不和我說一聲就獨自去深山,要是出了事怎麽辦?你和我做的交易還算不算數,若是你真的不願我來竹屋,那以後我就再也不來煩你。”
“小夏夏...我不是給你留了一張紙條嗎?說了去采草藥,三天後回來,你沒有看到嗎?”豔影伸手輕撫著夏雪的頭,他沒想到自己離開三日夏雪竟然會那麽擔心他。
夏雪一聽,眉頭一皺,離開豔影的懷中問道:“三日?你在紙上寫了嗎?”
“你看,紙都還在呢?需要我拿給你嗎?”豔影正準備起身走向桌邊,反被夏雪喝道:“你存心欺負我不識字是不是?要不是淩靈那天來竹屋,我連你去哪裏都不知道。”
話落,夏雪一拳揮在豔影的腹部上,緊接著將他壓倒在床上,單手扣在他的喉嚨下與他四目相覷,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說我是將你先殺後埋呢?還是直接給埋了。”
豔影聞言,嘴角一顫,但很快勾起一絲邪笑,她與他的距離隻在咫尺之間,隻要他輕微一抬頭,他就能吻到她的朱唇,但他隻是淡淡的笑著回道:“能不能選第三種?我想先吻你在被你埋了。”
夏雪身子一僵,雙目深深的被他吸引著,隻見他嘴角正在慢慢的擴開,一絲甜美的微笑過後是恐怖的笑容,“可以......”
話還未說完,豔影微微一抬頭,他的雙唇便覆在她的朱唇上,時間仿若停滯在此刻,待夏雪回過神來推開豔影,麵靨瞬間炸得通紅,眼中的怒氣反而更深的蔓延開去,“我話還沒說完呢?”
“小夏夏不是已經回答了嗎?”豔影勾著讓人陶醉的笑容,似有幾分戲謔之意。
夏雪推開豔影卻依舊是單手扣在他的喉嚨下,隻是這一次她的唇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聲音透過她白皙的手指間串流出,“既然剛才已經被你吻了,我總不能吻回來吧,所以,你吻我的代價是去見你的父親,就是你今日見到的那人。”
豔影麵目僵住,為何夏雪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替他著想,可她的過多關心會給豔影帶來複雜的思緒,他隻是一個被詛咒的人,又有什麽資格讓夏雪對他如此關心。對於夏雪讓他去見豔子墊,見了他豔影的母親就能回來了嗎?見了他豔影身邊的一切都會改變嗎?
“小夏夏,再不起來少主看到了,恐怕就會誤會了。”豔影沒有回答夏雪的話,反而轉移話題。
“誤會什麽?我本來就覺得你比四大家族的男人要長得完美,若是以後真的找不出回去的辦法,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收了你這妖孽,你看如何?”夏雪說完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知這笑的意義豔影是否猜出其中一二。
豔影一聽,勾起一抹媚笑,問道:“那你是把我當成女人給收了?還是當成男人給收了?”看來他似乎已經猜到了夏雪收他的意思,而夏雪在豔影問話的時候就已經趴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豔影一個輕微翻身,夏雪便躺在了他的身下,看著熟睡的小臉,豔影隻是伸手輕輕的拂了拂她潤紅的麵靨,起身時將一旁的棉被蓋在了她的身上。
等到夏雪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裴雨楓帶回了裴家。
“我怎麽回來了。”夏雪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說道。
在夏雪醒來的那刻,裴雨楓彎身直接將夏雪擁入懷中,她消失了七天,裴雨楓整個人好似完全變了,變得不再溫柔,反而在他擁抱著夏雪的時候能夠感受到隱約透著男人的霸道。
“你放開我,你抱的我喘不過氣了。”夏雪掙紮的想要推開裴雨楓,可裴雨楓根本沒有把夏雪的話聽進去,在夏雪一口咬上他的耳朵時,他才放開了夏雪。
“你別怪我咬你,是你抱的我太緊,我才出此下策的。”夏雪解釋道。
裴雨楓雙眸裏滿是對夏雪的擔憂,又豈會為了這一點點的疼痛責怪夏雪,反而這一口讓裴雨楓更加的明確夏雪就在他眼前,七日無法入眠,讓他心神不寧的人此刻就在他眼前,他深情般的眼神望著她,隻想永遠簡單的看著夏雪。
“你怎麽不說話?我臉上有奇怪的東西嗎?對了,是你把我從豔影那裏帶回來的嗎?”夏雪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嘟了嘟嘴,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豔影,後悔的拍了拍腦袋。
“雪兒,以後不要離開我好嗎?”裴雨楓含著溫柔的眼神說道。
夏雪聽著這話卻理解成兄妹的關心,隨口回道:“好,我本來當日就回來的,後來被人打暈去了山頂,不對,被帶入結界內。”
“結界?帶走你的人是誰?”裴雨楓疑惑不解的問道。
夏雪眼神逃離,她知道自己不能說是豔影的父親,可想四大家族和長老們一定也在找豔子墊,她隻能裝頭疼,一手托著自己的前額說道:“我頭痛,很多事情都忘記了,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或許睡一覺我就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