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絲毫未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她,而豔影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夏雪會有危險,他強忍著右肩上的刺痛,單手環住夏雪柳腰,瞪地騰空而起時,夏雪在所有人的驚愕目光中躲過了致命的一劍。
“殺人凶手!你不配成為月夜玉扇的主人!”男子冰冷刺骨的話語聽得在場的人將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在夏雪身上。
“玄冰,都已經過去五年了,你還不願放下不應有的仇恨嗎?”金長老攔在君玄冰身前,歎了一口氣道。
對於君玄冰剛才要殺夏雪的舉動,四大家族的人竟然無人上前一步阻攔,唯一想要上前的裴雨楓卻被裴凱軒喝止住,無奈他還是站在了裴凱軒的左側。
夏雪落地後疑惑的看著刺殺她的君玄冰,明明自己不認識他,為何會從他嘴裏說出殺人凶手四字呢?
“你誰啊?我又不認識你,我什麽時候殺過人了,你別誣賴我!”夏雪從君玄冰冷冽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人,讓她心中忌憚幾分,身子不由的向著豔影貼近。
豔影似乎察覺到夏雪心中的懼怕,側頭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小夏夏,有我在。”
夏雪抬眸對上豔影深黑的雙眸,不屑的一笑,“你自己都有傷,就算輕功再好,我看也未必保護的了我,所以......”話正說著,夏雪將綠色的果子塞進豔影的口中,點了一下頭。
“就因為過去五年了,所以我更有能力殺了她,凡是阻擋我的人,隻有死!”君玄冰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目光依然是冰冷的直射夏雪而去。
金長老嘴角微顫,說道:“消失五年,就隻為了報仇?你若殺了她,月夜幽林的黑暗之地豈不是永遠也無法還原,你有想過自己的責任嗎?”五年在深山中磨練武功的君玄冰此刻已經變得異常冷血,從他身上隱約散發的寒氣似乎已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了了。
君玄冰冷冷的哼了一聲,冷笑道:“那是你們的事!對我來說,殺了她是唯一存活的理由!”
話畢,君玄冰再一次的揮起長劍直衝夏雪而去,而這一次阻攔他的已不止是金長老,此刻五大長老竟然要聯合起來對抗他,可想君玄冰的武功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在君玄冰和五大長老對抗幾個回合之後,結果和在場的族人們預料的一樣,五大長老最後還是將君玄冰給製服了。隻見君玄冰被金長老反手擒住,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要殺就殺!若是讓我再次逃脫,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今天所承受的一切全部加還在她身上!”君玄冰冷血的目光再一次的直射夏雪,隻是這時候的夏雪大步走上前來到他身前直接揮起手朝著君玄冰右臉扇了一巴掌。
“你腦子清醒點!若是五大長老真要殺你,你豈會活到現在,一個人的性命豈是你說抹殺便抹殺的!”夏雪話落,抿住雙唇,目光反瞪向君玄冰。這句話她很清楚的記得裴雨楓當初打她的時候也說過,至此她一直謹記在心,不隨意輕視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跪在地上的君玄冰,除去冷漠的外表,也非一般的族人,最讓人猜疑的是他有著簡單利落的短發,而且發色居然是深黃色,漆黑深不見底的雙眸是滿滿的仇恨,鷹眉一皺,如同利箭般寒光一閃。
在夏雪打了君玄冰一巴掌之後,君玄冰看夏雪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冰寒,雙眸裏絲毫沒有一點放棄之意。
“別以為有人保護你,我就殺不了你,你遲早會死在我的劍下!”君玄冰話音未落,金長老便押著他離開了祭壇。
在君玄冰離開之後,夏雪才從豔影口中得知他真正的身份,讓夏雪啞口無言的是他的身份竟然是四大家族之一君家的唯一幸存者。
祭壇下的族人對於君玄冰的突然出現意外之餘,多的卻是憐憫之色......
離開祭壇,夏雪並沒有回裴家,而是和豔影一起回了竹屋。回到竹屋的夏雪早已想要了解君玄冰到底為何對她如此憎恨,有什麽仇恨居然能夠讓他殺自己的毅力如此堅定強大,居然能夠當著所有族人麵前明目張膽的行凶。
“他為什麽要殺我,我哪裏得罪他了,簡直莫名其妙。”夏雪坐在床上,氣鼓鼓的看著豔影問道。
豔影臉色一暗,敘敘道來。
五年前,君家一對孿生兄弟天資聰慧,哥哥君玄天出生便有冠心病,在成年之後得知自己將來有可能被選為夏雪的夫君,隻因他是長者,故而君家的長輩對他的要求甚高。僅僅隻是半年的時間,君玄天便無力承受痛苦最後發病而死。
在君玄天死後,君家的長輩將責任放在了君玄冰身上,可當君玄冰得知罪魁禍首是夏雪時,他將所有的怨氣拋在了夏雪身上。若不是他們的父親一己私欲,期望自己的兒子成為四大家族中的最強者,君玄天也不會死。
之後君玄冰帶著憎恨離開了君家,三十日後,等他從深山中回到君家得知一場大火將所有人都給燒死了,唯一幸存下來的就隻有君玄冰,帶著原有的憎恨和失去親人的傷痛讓他發瘋似地習武,以至現在成為一個冷血的殺人魔。而他卻隻想殺一人,那便是夏雪。
夏雪聽完豔影講述發生在君玄冰身上的慘痛經曆,一切責任真的是自己嗎?
“我能為他做些什麽?但我可不會在他麵前自殺,隻是覺得他挺可憐的,君玄天的死對他來說打擊一定很大。”夏雪說話聲很輕,聲音中帶著些許哀傷,何謂身不由己?看來除了她以外,四大家族的人表麵上都好像不反對和夏雪接觸,其實心裏都是對她充滿著敵意。
“這件事情五大長老會處理,至於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回裴家,再不回去,少主恐怕會擔心你。”豔影眉頭微皺,起身走到夏雪身前,拉著她的手臂似乎要趕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