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臉色沉靜,拔劍,刀光一閃,再入鞘。
那幾個女子接連驚叫一聲,然後低頭,才看見自己的肩膀已經被傷,這個人,劍法非常厲害,可以說是天下無雙!
所以,那幾個女子也不敢再妄動,憑她們的實力,是打不過他們三人的。
北雪老頭臉色已經好不到哪兒去,本是想著這件事永遠埋藏起來,但是沒想到,彥無雪偏偏就遇到了清海派的人!
他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彥無雪,讓他獨自去流浪,就是因為彥無雪的身份,才是他最危險的緣由!
“告訴她,北雪來了,要不要見隨她!不過她要是不見老夫,老夫一定會血洗清海派!”
北雪老頭冷哼一聲,沒有跟她們客氣。
事關到彥無雪和蘇黛,北雪老頭此時也無法冷靜下來了。
一個是他的愛徒,一個是他的徒孫,他一個都不能夠舍棄!
那些女子捂住自己受傷的肩膀,瞪了北雪老頭一眼,才走了回去。
北雪老頭此時把也沒有著急,就憑著他的北雪這個名字,墨月汐肯定會出來。
鬼眼握緊了自己的佩劍,輕聲說道:“師傅,我們未必能夠對付得了她。”
北雪老頭臉色凝重,他自然知道,但是他也別無他法。
墨月汐二十年前受到情傷之後,清海派在江湖上也隨之銷聲匿跡,要不是鬼眼曾經跟著李逸來過此地,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麽來這裏。
二十年過去了,北雪老頭也是很想一見墨月汐!
不久,終於聽到了腳步聲。
他們三人都緊張起來,溫以墨見識過琉歌的厲害,自然是非常謹慎的。
門口處,出現了一個女子,輕紗裹身,飄渺無比,這樣的女子,似乎隻應天上有。
她的青絲挽起,容顏舉世無雙,世間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能與她相比。
北雪老頭眯了眯眼眸,果然,墨月汐的容貌沒有一絲的改變,那肌膚比以前還更好了,倒不知道墨月汐的清心訣修煉到了什麽地步。
就連溫以墨,都驚住了,世間居然有這樣的女子,那一副皮囊是多麽好看,但溫以墨卻對墨月汐沒有絲毫的好感,那眉眼間的笑意,讓他感到別樣的驚悚。
“北雪師傅,好久不見。”墨月汐那聲音也是清脆無比,“算了算,我們也有二十年未見了吧,不過北雪師傅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麽呢?”
墨月汐對著北雪老頭,還有些恭敬。
北雪老頭倒也不敢得寸進尺,這終究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老夫來接人,一個是蘇黛。”北雪老頭說道,“一個是小夥子,還有一個一歲嬰兒。”
北雪老頭故意不說彥無雪的名諱,就怕墨月汐會知道了彥無雪的身份,到時候也就麻煩了。
墨月汐皺著眉頭,說:“這就奇怪了,最近清海派了沒有接待客人啊。”
她分明就是睜著眼說瞎話,但是她臉上那無辜的神情,確實能夠讓人信以為真。
但是北雪老頭是何許人也,他了解墨月汐,就說:“這應該是你們清海派的弟子,琉歌帶他們回來的。”
“琉歌?她是我的徒弟,但是她還未回來,我也不知道了。”
鬼眼直接說道:“是不是,那讓我們進去搜搜就知道了。”
“放肆!我們清海派你也敢胡來!”玉春異常惱怒,站在墨月汐的身後說道。
墨月汐抬起手,讓玉春住嘴,她微微側頭,說:“如果這能夠證明本座的清白,那就進去搜一下好了,鬼眼,是你吧?你要記得,得罪本座的下場就好。”
鬼眼仰頭,完全不將墨月汐的話放在心上,他率先走了進去。
北雪老頭和溫以墨緊隨其後。
墨月汐臉色依舊,清海派可是很久沒有那麽熱鬧過。
他們想要找到蘇黛,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們三人找遍了整個清海派,也沒有發現什麽,溫以墨不禁著急了起來,莫非琉歌真的沒有帶他們回來?
隨後,鬼眼走到了練功房前麵,說:“打開。”
“這是禁地,唯有這個不能搜!”玉春說道。
就連她自己是墨月汐的心腹,也不能夠進去,他們三個臭男人又憑什麽進去!
“那就是做賊心虛了。”鬼眼說道。
“好吧,但是本座要你的一隻手臂。”墨月汐說道,“要是你進去了,搜不到的話。”
溫以墨一怔,墨月汐居然用鬼眼的手臂做賭注!?
鬼眼神色倒是不變,說:“好。”
“鬼眼!”北雪老頭喝了一聲,他看向了墨月汐,“你現在還是那麽歹毒。”
“北雪師傅,我也不是什麽聖人,他想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的。”墨月汐說道,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師傅,就一隻手臂而已。”鬼眼毫不在乎的說道,彥無雪和蘇黛可能就在裏麵,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放棄了,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說罷,鬼眼就走上前,墨月汐也示意弟子將門打開。
練功房不大,一眼可以看盡,這裏麵還有一個小池,冒著嫋嫋的霧氣。
沒有彥無雪和蘇黛的身影,鬼眼雖然臉色如常,但是北雪老頭卻有些著急了。
他摸著石壁,看看有沒有機關。
而玉春卻冷笑一聲,說:“既然什麽都找不到,那就請這位鬼眼大俠自斷一臂吧!”
鬼眼看了墨月汐一眼,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反悔,是他輸了,那也是應該的。
他抬起手,拔出劍,想要一劍看下去。
北雪老頭卻按住了鬼眼,對著墨月汐說道:“你何必這麽咄咄逼人!你以前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墨月汐神色冷冽了起來,前事,是她最不想提起的。
“我應該在二十年前就應該學會狠心。”墨月汐說道,“不過現在也不遲,李逸也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師弟,既然你們找上門,我就沒有理由放過你們。”
墨月汐心裏有恨,特別是鬼眼!
要不是鬼眼,她怎麽會失去李逸!
鬼眼深深的看了墨月汐一眼,隻說了一句:“師傅,這也是我欠她的,就還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