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流上前一步,看著琉歌那嬌小的身影,他不會看錯,這個女孩可能比他更加厲害。
將慕悠交給琉歌,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琉歌究竟是什麽身份,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孩童,居然能夠擋住他。
“你究竟是誰?我不能讓我的女兒跟著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走。”東流淡聲說道。
琉歌招了招手,讓東流貼近了自己,然後琉歌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東流一聽完,雙眼睜大,簡直是不敢相信,居然會是她!
待說完之後,琉歌就指揮著彥無雪,“無雪,你還不快點將慕悠抱起來。”
“叫哥哥!”彥無雪沒好氣的糾正琉歌,盡管是這樣,彥無雪還是從東流的手裏接過慕悠,看著慕悠那可愛的臉蛋,彥無雪也想起了溫雁芙。
琉歌拉著彥無雪離開,走到一半,還回頭說道:“大叔,你可以來那兒找我們,記住了啊!”
東流非常不舍得,但是他明白,他已經步入歧途,他不能夠再害了慕悠。
也隻有琉歌,才會有這樣的力量讓他心甘情願將慕悠交給她。
東流的白發拂過他的臉頰,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既然這樣,他就可以沒有什麽顧忌的去找溫雁芙了。
不管她是死,還是活。
彥無雪心裏打好了算盤,之前他們拚了命都搶不過來的慕悠,此時就在他的手上,要是蘇黛見到了慕悠,應該不會那麽擔心吧。
正想著,彥無雪就打算去青州一趟。
“喂喂喂!你幹什麽?我們不走這一條路。”琉歌連忙擋住彥無雪,不明白他是想要幹什麽。
“快走開,我要去青州。”彥無雪說道。
“你還想著要送入虎口啊?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人跟蹤你!”琉歌氣哼哼的說著,要不是她出手,這個美男子還有命嗎?
明明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偏偏就惹上那麽多仇家。
看來自己閉關這麽多年,算是與天下脫節了。
彥無雪一怔,他當然是不知道,他沒了武功,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還以為自己是安全的,這樣一來,自己可不能那麽大搖大擺了。
“那你護送我去一趟。”彥無雪很無恥的要求。
琉歌第一次出現了鄙夷的表情,說:“不要!我要帶著我的徒弟走呢,你也一起!”
“人小鬼大的,你知道慕悠的身份嗎,我送她回青州!”彥無雪是覺得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唇舌,便也不想再說下去了。
琉歌挑眉,立即來了興趣。
因為東流使用的武功,她是知道東流的身份,但是彥無雪這樣,她當然起了好奇心。
“那她是誰?總不會是當今聖上的孩子吧?”琉歌滿不在乎的說著,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彥無雪。
琉歌心思極重,而彥無雪單純,當下彥無雪就說:“這也近了,當今皇上溫以墨有一個姐姐,慕悠正好就是芙蓉公主的女兒。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小孩子!”
琉歌心裏咯噔一跳,居然是這樣!
“快快快!讓我看一下慕悠的眼睛。”琉歌纏著彥無雪不放,彥無雪心裏哀鳴了很多聲,才蹲下來,讓這個小孩童看個清楚。
慕悠還在安睡著,琉歌可不管,將慕悠挑逗醒來。
彥無雪一時看不過去了,“你也不能這樣玩吧!貪玩!”
慕悠被吵醒了,當然是不高興,嗚咽了幾聲,才緩緩睜開眼睛。
那一雙嬰兒的眼睛,非常純潔,最重要的是,瞳孔是有一種淡淡的棕色,要是不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琉歌高興得拍了拍掌,幾乎就歡悅的跳了起來!
居然是誤打誤撞了!可見她的運氣真的很不錯!
“你幹什麽了?”彥無雪看著琉歌的舉動,就覺得奇怪。
琉歌神秘一笑,說:“不告訴你。”
反正琉歌現在已經確定了,不能夠讓彥無雪帶走慕悠。
彥無雪瞥了她一眼,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樣惹人生氣的嗎?
琉歌拽住了他的衣袖,甜甜的說道:“你可以帶慕悠回去,但是要等五年之後哦。”
“五年?你想要幹什麽?”彥無雪有些驚訝,“你這跟拐賣兒童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你見過拐賣了孩子,還能夠回家的嗎?”琉歌牙尖嘴利,一點都不像是小孩子。
彥無雪噘著嘴,好像他才是一個孩子一般。
琉歌看見他這樣,又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對慕悠怎麽樣,既然她父親都把慕悠交托給我了,你還擔心什麽。”
“可是……”彥無雪估計著,蘇黛現在還在擔憂著慕悠呢。
“別可是了,我知道有個麵攤非常好吃。”
彥無雪一下子來了精神,“真的?!”
就這樣,兩人歡樂的繼續往前走,這一大一小再加一個嬰兒的搭配,果真……奇怪。
而彥無雪當之無愧可以說是奶娘。
而此時,魏唐澤也收到了一樣的消息。
他派去的人,都是有去無返,彥無雪居然如此厲害?
不管怎麽樣,現在彥無雪是找不著了,那麽他要怎麽讓蘇黛想起來?
想到這裏,他也覺得棘手。
蘇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她的脖頸處有些疼痛,這才想起魏唐澤昨晚是對自己出手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看見完整無缺,這才鬆了口氣。
魏唐澤看見她這模樣,心裏雖然酸酸的,但是她那樣子的確逗笑了他。
“阿卿,我不會對你做什麽。”魏唐澤慢慢地說道。
蘇黛看了過去,見魏唐澤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她眼眸一眯,說:“你還不放我?這算什麽了?”
魏唐澤也隻是想要救魏雪琳,既然是這樣,那麽就應該盡早安排換人。
但是魏唐澤卻不是這樣想,他的俊顏依舊,有有妖孽的氣息,他走過來,靠近了蘇黛。
蘇黛抗拒他的氣息,連忙後縮了一點兒。
“你說,有一天你會不會也忘了我?”魏唐澤問道。
蘇黛一愣,不明白魏唐澤是什麽意思,這記憶哪能這麽容易就沒了。
“連彥無雪你都忘了,我就更加不用再說了,你的眼裏,也隻有溫以墨而已。”魏唐澤說著話的時候,透出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