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你總會做一些讓我很傷心的事情。”魏唐澤慢慢說著,“你不像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般動人了。你第一次對我笑,正是那個時候,最重要的是,你那時候根本不愛溫以墨。”
那時候,她心裏沒有別的男人。
蘇黛臉色淡淡的,聽魏唐澤這麽一說,就想起了那時候在邀月樓和溫以墨過招,自己差點就被溫以墨捉住了。
那時候的日子,兩人幾乎鬥智鬥勇。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
“阿卿,為什麽呢?”魏唐澤輕聲問道,“為什麽你喜歡的偏偏是溫以墨。”
蘇黛微微一笑,眼神驀然就軟了下來,她看了魏唐澤一眼,才說:“我也不知道。”
“這算是喜歡嗎?你自己都說不出原因。”魏唐澤心裏好受了一點。
蘇黛接著又說:“可是他有危險的時候,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他有半點危險。我想,這是難以言喻的喜歡。你要是想用我威脅他,那你就免了,我不會讓你得逞。”
她隻能怪自己愚蠢,要是自己沒有赴約,可能不會落入這個圈套。
她沒有想到白羽琪居然會和魏唐澤有這樣的勾當,要是白古風知道了,那他會如何?
白古風隻有白羽琪一個女兒,恐怕會非常痛心吧。
魏唐澤討厭蘇黛一直護著溫以墨,但是他也忍耐了下來。
“放心,我隻是想用你交換雪琳而已。”魏唐澤說道。
“其實你不答應退兵,我們也不會對雪琳怎麽樣的。”蘇黛說道,“她還是一個小女孩,不懂世事。”
“要是她懂,就不會讓我這麽操心了。”魏唐澤說起魏雪琳,也是一副慈祥的樣子,“她這次去青霄國,也是為了找彥無雪,你應該知道那個傻丫頭是多麽癡情了吧?”
再一次聽到彥無雪的名字,蘇黛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些困擾。
“那個彥無雪是怎樣的人,雪琳對他居然如此癡心?”蘇黛疑惑的問道。
魏雪琳看上的人,肯定是不錯的,這樣也弄得蘇黛想要看一下他的真容了。
魏唐澤聽了蘇黛這話,驚訝的看著她,問:“你不記得了彥無雪?”
“我認識他?”蘇黛反問道,之前她聽魏雪琳的話,已經覺得奇怪,但是溫以墨卻阻止了魏雪琳繼續說下去。
她當時沒有在意,所以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魏唐澤也是這般驚訝,蘇黛已經覺察到這件事不是這樣的,她可能真的認識彥無雪。
“哈哈!你曾經都差點跟他拜堂成親了,怎麽會不認識他,蘇黛,你不會是那麽無情,將他忘了吧。”魏唐澤眸光暗閃,“看來你真的是一個薄情的女子,彥無雪曾經闖進琅邪國的皇宮救你,你居然就將他給忘了。”
這一段話,無疑是給了蘇黛一個沉重的打擊。
她的腦海翻出了七夕那一晚看見彥無雪的場景,他連一個麵攤老板都無力反抗,能夠去琅邪國的皇宮救她?
那時候,不是鬼眼救她的嗎?
她皺著眉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的記憶裏沒有!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怎麽就全忘了呢。”蘇黛的手顫抖著,有些難以自控了。
她覺得手足一陣發冷,明明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卻也是徒勞。
“他的身份……你能夠跟我一說?”蘇黛幾乎是用請求的語氣。
魏唐澤看見她這幅模樣,也有些於心不忍了,他何嚐見過這樣無助的蘇黛。
“他是北雪老頭的三弟子啊,也就是你的師叔,前陣時間,你在烈武山莊差點和他成親了,不過最後還是沒成,隨後他就銷聲匿跡了。”魏唐澤也僅是這麽多,他仔細看著蘇黛的反應。
果然,蘇黛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那是她遺失的記憶,那時候她是一直想著,在烈武山莊的時候,燕玲出事了,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從來就沒有告訴過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蘇黛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越是往下想,腦袋就是越疼痛,她的全身已經冒出了冷汗。
魏唐澤覺察到了不妥,連忙說道:“你不要再想了,忘了就忘了,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現在她不是和溫以墨在一起了嗎,記起彥無雪又能i怎麽樣。
蘇黛的聲音輕輕的,“我總覺得自己的心裏缺少了什麽,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像是欠了他什麽……彥無雪……”
看見她這幅模樣,魏唐澤就心慌了起來,都怪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連忙奔下來,“阿卿!你不要再想了!”
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她是將關於彥無雪的記憶全部遺失了,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她為什麽要那麽竭力的想起來呢。
魏唐澤觸摸到她的手,就覺得冰冷無比,魏唐澤心裏一慌,說:“阿卿,你不要再想了好嗎?”
蘇黛卻無意識的搖搖頭,她會忍不住……她為什麽會跟彥無雪成親了,她不是一直都愛著溫以墨的嗎,怎麽會這樣……
她痛苦難耐,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爆炸了,思緒混亂,可是怎麽也找不到關於彥無雪的記憶。
看見她如此失控,魏唐澤最後沒有了辦法,一個手刀劈下,將蘇黛擊暈。
而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魏唐澤一怔,她居然哭了。
她離開烈武山莊後,再過了一段時間,就回去了青霄國的皇宮,當時她用玉璽獨攬皇權,其餘的,魏唐澤怎麽也打聽不到。
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蘇黛……你究竟受過什麽傷痛了。
蘇黛昏迷著,靠在他的懷中。
也許還有一個人能夠給他答案。
他本來是想著將蘇黛交換回去就算了,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這肯定跟溫以墨有關,他不會讓溫以墨得逞,將蘇黛玩弄於鼓掌之中。
“阿卿,我肯定會為你查出來,你會知道,溫以墨是一個多麽自私的一個人。”魏唐澤緩緩說道,語言中透露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