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琳驚恐的閉上了眼睛,要是死在了彥無雪的手上,她隻好怪自己傻了。
“無雪!”
一聲叫喊,有人一把將魏雪琳扯開,才逃過了一劫。
彥無雪在那一聲叫喊中,頓時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忽然就有種恐懼的感覺。
他居然會變成這樣了!?
他居然就想要殺了魏雪琳!
那麽如果這個人是蘇黛呢,萬一有一天是蘇黛激怒他了呢,他會不會也一樣。
白古風看到彥無雪發怔,知道他心裏已經很難過了,便也不好再說什麽。
魏雪琳是琅邪國的郡主,魏唐澤甚為寵愛她,要是魏雪琳出什麽事了,彥無雪不會有好果子吃。
魏雪琳驚魂未定,她想不到彥無雪現在會變得這麽恐怖。
彥無雪轉過身,臉上是滿滿的愧疚:“對不起,我……”
魏雪琳隻能是搖了搖頭,她也需要冷靜一下。
白古風讓人先把魏雪琳安頓好,他才帶著彥無雪來到後院。
此時夜色正濃,白古風看了彥無雪一眼,他的確是長得驚為天人,有一好容顏,完全是遺傳墨月汐的。
但也正因為這樣,白古風才想要將一切事情都弄清楚。
“無雪公子,過幾日就是你成親了,你可有父親母親做主婚人?”白古風問道。
彥無雪本來還為自己的行為懊悔著,聽見白古風這樣問,神色一暗。
“我是孤兒,師傅做主婚人就是了。”
“孤兒?那你知道自己父母……在哪兒嗎?”白古風問道。
彥無雪抿了抿嘴唇,雖然他對自己的父母沒有什麽感情,但是白古風這樣一問再問,讓他都不耐煩起來。
“白莊主,我是師傅養大的,我怎麽會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裏。”彥無雪說道。
白古風眼眸一眯,這果然是,彥無雪真的不知道。
但是自己究竟應不應該說出來呢,這讓白古風很傷腦筋。
彥無雪已經不想呆在這裏,剛想開口說告辭,但是白古風又問道:“老夫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麽蘇黛會選擇與你成親。”
彥無雪一怔,其實他也已經想到,那日自己與蘇黛說的話,是有點威脅蘇黛的。
他用自己不練陰陽經為條件,讓蘇黛留在他的身邊。
現在回想起來,他是覺得自己有多麽肮髒,他曾經想過要一輩子這樣靜靜守護她就是了,但是到了現在,他居然會有別的想法。
他就是想要得到,不讓蘇黛再回去溫以墨的身邊。
他這樣做是太自私了嗎?還是說,他練了陰陽經就成了這樣?
這該是多麽的霸道!
他嘴唇動了動,始終都沒有說話。
白古風看見如此,也猜到了個大概。
“無雪公子,老夫不想蘇黛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老夫和李逸是摯友,自然也想他的女兒過得好,她有權選擇自己的路,而不是受到別人的威脅。”白古風緩聲說道。
“我沒有逼她。”彥無雪急忙說道,似乎想要澄清什麽似的。
而這個時候,彥無雪說話是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都快準備大婚了,為什麽還要動搖呢,隻要她嫁給自己就好了,是她親口說要嫁給他的,而不是他強迫她的。
他永遠都會記得,蘇黛那日跟他說,要他做她的夫君!
白古風皺了皺眉頭:“那如果是她因為愧疚而和你成親呢?”
“愧疚,她有什麽要愧疚的。”彥無雪有些不解,盯著白古風。
白古風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出來,這也是北雪老頭叮囑過他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說道:“她現在是不需要為了別人而活,既然這是她選擇的,那麽老夫也不好說什麽了。”
就由著她去吧,隻怪他沒能好好照顧蘇黛而已。
彥無雪臉色一變,攔住了白古風,問道:“白莊主是什麽意思,她有什麽好愧疚,是對我?還是對別人?”
“你想知道?”白古風眼眸閃爍著精光。
彥無雪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關於蘇黛的,他全都想知道。
白古風坐在石凳上,感覺到了深夜的涼意,不由得一笑:“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
“我怎麽會知道,我是師傅撿回來的。”
但是彥無雪心裏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總感覺白古風往下說的,是關於他的事情,是他一直不想去關心的事情。
“她叫墨月汐。”白古風說道,“當年她是有名的武林第一美人。”
彥無雪覺得自己的耳朵失聰,但是白古風所說的話,卻一字不漏的鑽進他的耳朵裏。
他沒有一個字的遺漏,他全身無力,直到白古風說完了,走了,他還是坐在亭子裏麵。
怎麽會這樣,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怎麽會牽扯到自己的母親了?!
彥無雪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他沒有勇氣去問,沒有勇氣去問北雪老頭,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的雙手顫抖著,手足一陣發涼。
他居然就……這樣可憐?
翌日。
蘇黛一大早就派人去找燕玲,但是那人回來說道,連裁縫也沒找到。
她心裏暗叫一聲,這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怎麽會連裁縫都不見了人影呢。
“趕緊派人去找。”蘇黛急忙說道,又去告訴了鬼眼。
鬼眼皺了皺眉頭,燕玲的武功不高,但是輕功還是不錯,那鬼馬精靈的性格,一般都不會有危險。
“再過兩天就是婚期了,蘇黛,你先不要擔心。燕玲向來都不需要人擔心。”鬼眼為了不讓蘇黛在這個時候分心,也隻能這樣說。
蘇黛盡管是擔憂,但是婚期將至,她也不能再擔憂太多。
燕玲的確是有點法子的,這個蘇黛倒是不否認。
這次大婚,烈武山莊大擺筵席,宴請了 不少人。
但也是沒什麽人知道蘇黛的身份,魏雪琳能夠打聽到消息,也隻是因為魏唐澤的耳目滿布天下。
這樣一來,真正道賀的人還真不少,。
轉眼間,就是大婚之日。
蘇黛記得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穿著紅嫁衣,那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溫以墨。
可能是因為第一眼看見,所以就注定了兩個人有斬不斷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