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後退了幾步,閃身一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踢了一腿。
隨後,她就跌坐的懸崖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後麵是懸崖,燕玲手裏緊抓著碎石頭,覺得尖銳的棱角已經刺破了她的手掌心,直刺在她的心上。
“白羽琪,你不會明白,就算你爬到了高位,可是你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愛,你不過是一個笑話。”燕玲緩緩說道,“他將來成了皇帝,你成了皇後,那又怎樣?他不愛你,就會寵愛其他的妃子,給那個妃子更大的權力,你就算是後宮之主,沒有帝王的寵愛,其他人怎麽會把你放在眼裏。”
白羽琪見她到死臨頭了,居然還這麽牙尖嘴利,她瞪了燕玲一眼,說:“那又怎麽樣,他寵愛哪個女子,那我就殺了哪個女子!現在就先殺了你!”
白羽琪下了馬,拿著匕首,反正以後也要做這種事情,那麽現在就讓她做一次練習吧。
兩人四目相對,燕玲就算奄奄一息,氣勢也沒有弱了下去。
這她看來,要是自己這時候認輸了,那麽就真的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去死吧!”白羽琪嘴裏喊著,就往燕玲的胸口插去!
燕玲沒有乖乖閉上眼睛受死,她一把將白羽琪的手抓住,一個翻身,就將白羽琪的身子往懸崖那邊拖去!
因為衝擊力,燕玲已經整個人吊在懸崖邊上,可是她的雙手仍然抓住白羽琪的手腕,不肯鬆手。
白羽琪嚇個半死,沒想到燕玲居然想要拉著她一起死,她覺得自己的手都快廢掉了,大聲喊著:“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來救我!”
眾人一窩蜂圍了上來,拖住了白羽琪的身子,以防她被燕玲拖下了懸崖。
白羽琪氣得不行,她哪裏試過這樣狼狽過。
燕玲嘴角含笑,還牙尖嘴利的說道:“白羽琪,我告訴你,溫宇劍向你提親的嫁妝,也是我親手偷回來的,他也不過是利用你,等他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怎麽會寵著你,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白羽琪喘不上氣來,不明白燕玲為什麽還有這樣的力氣。
燕玲見那幫蠢貨隻是全都拉住了白羽琪的身子,不由得又是一笑,要是她還有力氣,肯定要耗死白羽琪。
緊接著,就有一人反應過來,拿劍想要將燕玲的手砍斷。
燕玲嘴角一勾,便也鬆了手,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一鬆手,她的身軀便也往下墜落。
白羽琪看著這懸崖雖然不是很高,但是燕玲這樣掉下去,肯定也是沒命的。
但是這樣明顯是便宜了燕玲!居然還想要拉著她一起死!
她看到燕玲沒了身影,這才慢慢爬起來,她全身都是塵土,別說這個樣子有多麽狼狽。
“賤丫頭,居然還想拉著我一起死,你就等著無人給你收屍,下輩子投不了胎吧。”白羽琪狠狠的說道。
緊接著,白羽琪就命人將周圍收拾了一下,才回到了烈武山莊。
迎麵就是溫宇劍朝著自己走來,白羽琪心機極重,倒也表現得很自然。
“怎麽回事,身上怎麽會這麽髒。”溫宇劍皺了皺眉,白羽琪一向幹淨,怎麽會弄成這樣。
“剛才出去走了走,就不小心摔了一跤了,皇爺,下一次還是要和你一起出去才是,那樣就能有你拉著妾身了。”白羽琪淡笑著,那笑容剛剛好。
溫宇劍便也順手拉住她,說道:“你這次弄成這樣,我也不敢讓你單獨出去了。”
白羽琪感受到他的溫暖,微微一笑。
就算他是利用自己的那又怎麽樣,他們兩個人隻不過是有相同的目的罷了。
回去的路上,白羽琪也順口說道:“皇爺,皇上並沒有子嗣,那皇上是要傳位給誰呢?”
就算白羽琪是婦人,但是她一向就通過各種方法獲得情報,有烈武山莊做後盾,她也知道了溫以墨是一個短命鬼。
現在溫以墨為了蘇黛不設後宮,也沒有子嗣,這樣說來,能夠繼位的,也隻有溫宇劍和溫玉錦。
想到這裏,白羽琪嘴角的弧度更大。
溫以墨和溫宇劍的關係極好,肯定會傳位給溫宇劍的,那麽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有價值了。
誰知道溫宇劍臉色一沉,說:“這是你能夠議論的嗎?”
白羽琪臉色一白,她已經覺察到溫宇劍的怒氣,但是她向來驕縱,她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溫宇劍因為她的身份也一直寵愛她,不曾說過重話。
她哼了一聲,說:“妾身還不是擔心皇爺,現在皇上已經活不長了,皇爺也應該為自己打算一下,之前要不是皇爺有份遺詔,哪輪到他做皇帝……”
“住嘴!”溫宇劍一聲怒吼。
白羽琪瞪著溫宇劍,也是一臉怒氣。
“皇兄會萬壽無疆,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溫宇劍,我嫁給你,難道你就讓我當一個皇妃?!”白羽琪幹脆就撕破臉,沒想到溫宇劍根本就不打算去爭奪皇位。
溫宇劍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們算是利益成親,但是沒想到,白羽琪的野心居然會這麽大。
這時候,他想起那個總是嘴裏掛著錢的女子,雖然她總是談著錢,但她才是最純良的,她沒有什麽野心。
曾經他也一度很討厭她那貪錢的性格,所以就利用了她,和她一起合作,但是最後才慢慢發現,這樣的女子,才是最好的。
“難道你想我休了你?”溫宇劍也絲毫不退讓。
白羽琪氣得全身發抖,要是她被溫宇劍給休了,那還不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溫宇劍,你是想要過河拆橋?你別忘了,當初要是沒有我爹,你會聯合到那麽江湖人士嗎?!”
“那是你的父親,而不是你!”溫宇劍說道。
白羽琪冷哼一聲,說:“我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怎麽就不是我?溫宇劍,你要是敢休我,我定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說罷,白羽琪轉身就走。
想不到自己剛剛解決了一個麻煩,溫宇劍卻沒有心思爭奪皇位了。
她麵色冷峻,不行,她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能讓溫玉錦給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