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將至,烈武山莊一片喜紅。
燕玲是最為緊張的一個人,她是自小就陪著蘇黛的人,也是蘇黛的好姐妹,自然是事事親力親為。
趕製好的嫁衣送來,蘇黛試過一次,腰身有些不合,所以燕玲就跟著裁縫下山,讓他上心一些。
這都快拜堂了,許多事情都不容得有什麽差錯了。
走到山腳處,燕玲就聽到了背後有人叫喊,她有些詫異的轉過頭,正看見有人騎著一匹白馬在後頭追著。
那個女子英姿颯爽,長發飄飄,來到燕玲的麵前,便拉住了韁繩。
“皇妃?”燕玲有些疑惑。
白羽琪卻看了裁縫一眼,說:“你自己先回去,我和這個姑娘說說話。”
裁縫知道白羽琪的身份,便也沒有違逆,趕緊鞋底抹油走了。
燕玲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拒絕,白羽琪下了馬,兩人慢慢走著。
隻不過白羽琪生性就有些高傲,所以燕玲並不是和白羽琪並肩走著,而是一前一後。
“你是叫燕玲吧?”白羽琪問道。
“是的。”燕玲不明白白羽琪為什麽會這樣問。
白羽琪冷笑一聲,似乎很討厭這個名字。
燕玲還未反應過來,忽然就覺得寒光一閃,她連忙一閃,後背撞在樹幹上。
她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這時才瞪著白羽琪,見她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眼神淩厲。
隨後,周邊又出現了幾個男子,將她團團圍住。
“你這是什麽意思?”燕玲問道。
“什麽意思?自然是殺了你,以絕後患。”白羽琪瞥了燕玲一眼,覺得燕玲像是在說一個笑話。
燕玲心裏一驚,白羽琪居然想要殺了自己!?雖然她們之前都過爭執打鬥,但也是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白羽琪。
她非常警惕,但還是問道:“四皇妃,你無緣無故想要殺我,好歹也給我一個理由吧。”
“無緣無故?”白羽琪冷笑著,“你知道皇爺每夜夢裏,叫的可是誰的名字?”
燕玲皺了皺眉,既然這樣問,該不會是叫她的吧。
白羽琪握緊了匕首,雙眼透出無盡的恨意,說:“他叫的是燕玲……叫你呢……這是多麽諷刺,我明明就躺在他的旁邊,他居然是叫別的女子的名字!”
“那也與我無關,你應該找他算賬。”燕玲心裏忽然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明明是有些甜蜜,可是又覺得這一切如白羽琪所說的,這一切是多麽的諷刺!
溫宇劍曾經不顧她的生死,依舊和白羽琪洞房。
可是如今在白羽琪的旁邊,卻念著她的名字!
白羽琪明顯是非常憤怒:“他是皇爺,我怎麽找他算賬?這不是將兩個人的關係惡化嗎?那時候他必定會討厭我了,燕玲,你真的是非常狡猾,你也是覬覦這皇妃之位吧,要是皇爺將來登基了,那我以後就是皇後了,這一切,都容不得你!”
“那也是你們的事情,別扯到我頭上來。”燕玲依舊皺著眉頭。
白羽琪不是愛溫宇劍,她隻是愛她的權勢而已。
想想也是,當初要不是這樣,白羽琪這大小姐又怎麽會嫁給溫宇劍,其實兩個人隻是相互利用。
“隻要你死了,就不會來搶奪我的位置了。”白羽琪輕聲後說道,嘴角一緊扯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她不允許自己的位置有所更改,她不會讓燕玲繼續活著。
燕玲握緊了拳頭,她這次下山,並沒有帶什麽兵器,想不到白羽琪就起了殺心。
“你就不怕白莊主追究?”燕玲說道。
“我的父親?他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麽樣,他是我的父親,肯定會護著我!”白羽琪後退了一步,“把她給殺了,要做得幹幹淨淨。”
這時候,那幾個男子已經攻了上來。
燕玲暗叫不好,也迎了上去,她內力一般,想要搶奪一把劍過來,但是那幾個男子也不是等閑之輩,這樣一周轉,燕玲得不到任何的便宜。
她咬咬牙,以寡敵眾是笨蛋,她尋了一個機會,就往烈武山莊的方向跑去。
白羽琪看見燕玲輕功不錯,要是燕玲回去烈武山莊,那就慘了。
“還不快追!要是這件事辦不好,我就全殺光你們!”白羽琪罵了一聲,就躍上了馬背,追了上去。
燕玲輕功不錯,但是被幾個男子追著,就有些慌不擇路。
她從未想過,自己就算對溫宇劍死心了,也會惹來禍端。
看來愛上帝王家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
周圍都是青蔥的樹木,燕玲已經找不到方向,後麵有人緊緊追著,她不可能停下來。
她聽見了自己的喘息聲,全身已經全是汗珠。
有兩個人追了上來,過了幾招之後,燕玲已經感覺到力不從心。
就算自己學了空靈劍法,但是一連對付幾個人,她根本就敵不過!
白羽琪在後麵冷眼觀看著,這沾滿血腥的活兒,根本就不用她出手。
“大小姐,已經解決了。”
此時,又有一個人走到白羽琪身邊,冷聲說道。
白羽琪滿意的點點頭,連見過她的裁縫都殺死了,那現在還有什麽證據。
“她就是頑固,早早束手就擒不是很好嗎?”白羽琪緩緩說道。
“大小姐所言甚是。”那人說著,就拿出了幾枚銀針。
燕玲已經有些狼狽,後麵就是懸崖,前麵有些人擋著,她究竟是要往哪裏逃。
溫宇劍啊溫宇劍,要是你知道了,你會來救我嗎?
燕玲忽然就感到自己右臂一痛,緊接著就全身乏力,也就是這一停頓,一人的長劍穿過了她的右肩。
她低頭一看,看見自己的右臂正插著一枚銀針,看來上麵是有毒藥,不然她不會全身乏力。
看來白羽琪今日是鐵定要殺了她。
她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但是也從未嚐試過像今日這麽不甘心。
“燕玲,隻要你死了,就天下太平了。”白羽琪說。
青霄國的皇位,一定是溫宇劍的!
而她,是皇後!
燕玲冷笑了一聲,全身都使不上力氣了,而且疼痛迅速傳至全身,她滿頭冷汗,可依然掙紮著站起來。
又是有人拿劍一刺,想要給她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