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朝廷中的重臣是知道了,雖然不同意,但是溫以墨一意孤行,也沒有辦法。
不服的還有一人,那就是金月郡主盛菲菲。
“姑姑,還有幾天就到是冊封大典了,我不想就這樣便宜了那個賤人!”盛菲菲氣惱的說道,“怎麽派出的人還有回來,是不是找不到人?”
“我也不想太便宜了蘇家的人,但你這件事也急不了,都二十年了,要找一個人也是有困難的,你再著急,也是成不了大事。”盛茹倒是好脾氣,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模樣非常休閑。
盛菲菲聽了,怒火就消了大半,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要是能夠在這幾天找到人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晚點也無所謂,反正這是真相,過了多久,始終也是真相。”
盛茹嘲諷一笑,眼中透露出一絲恨意:“是啊,真相始終都會是真相,就算蘇婉兒當初怎樣掩蓋,那真相怎麽樣都掩蓋不了!”
盛菲菲嘴角含笑,她已經能夠想象得出來,蘇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該是怎樣的表情。
這時候,外麵有宮娥進來,輕聲說道:“太妃娘娘,李侍衛已經回來了。”
盛茹立刻站起來,大喜道:“是嗎?是否帶著一個老婦人回來?”
宮娥答了一聲,就出去帶著李侍衛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婦人。
盛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老婦人,便也說道:“好了,好戲終於要來了。”
正殿裏,氣氛正壓抑得很。
蘇黛還未走進去,就已經感覺到了,她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不停下來,直接走了進去。
但是在殿中,卻也見到幾個熟人。
在外人麵前,蘇黛便也行了禮,然後溫以墨就讓蘇黛坐下。
“盛貴太妃,還要等誰?”溫以墨臉色不大好,看來他也是已經等了很久。
冊封大典在即,溫以墨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麽差錯,但是今日盛茹偏偏要集齊人,說有一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盛茹站起來,看了蘇黛一眼,才說道:“皇上莫急,還有三個人,立即就帶到。”
話音剛落,就有侍衛帶著三個人進來。
蘇黛睜大了眼睛,那不正是蘇婉兒、溫俊馳和蘇城三人嗎?盛茹究竟想要幹什麽?!
你溫以墨也是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盛茹:“這是什麽意思?”
“皇上,這一件事,是關乎青霄國的江山社稷,絕對不能含糊。”盛茹說著,那銳利的目光就在蘇婉兒的麵上剜過。
此時,殿中也沒有別的閑人。
但是蘇婉兒看見蘇黛的那一刻,不禁一震,想要過去,卻被侍衛按得死死的。
蘇婉兒的樣子更加蒼老,隻是下意識的想要靠近蘇黛。
蘇黛看見蘇婉兒的神智不清,也擔憂了起來,隻是不知道盛茹和盛菲菲想要做什麽。
“盛貴太妃,恐怕是人齊了吧,又話就說了吧。”蘇黛心裏隱約有些不安,但是又說不上來。
盛茹看到了,笑了一聲,緊接著便說道:“皇上,其實溫俊馳根本就不是蘇婉兒的孩子。”
蘇城精神還算好,聽到這句話,立即就大聲說道:“一派胡言!他不是太後娘娘的孩子,那誰才是!”
“太後娘娘?她還是太後娘娘嗎?恐怕她很快就要被砍頭了。”盛菲菲冷哼了一聲,她看了一眼自己曾經的丈夫,“這事我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溫俊馳是宮娥所生的。”
盛菲菲和盛茹所說的這兩句話,讓溫以墨和蘇黛都震驚了。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可有證據?”
“證據?什麽證據?我怎麽可能是宮娥所生的?母後!你快點告訴他們每一個人!我是嫡出的!我的身份是尊貴無比的!”
溫俊馳顯然是不相信,他忽然就撲了上去,想要一把掐住盛菲菲,要不是這個賤人,自己會淪落至此?!
盛菲菲驚叫了一聲,躲開的瞬間,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她麵容扭曲,一看就知道摔得不輕了。
幸虧有侍衛立刻上來鉗製住溫俊馳,不讓他再靠近半分。
盛菲菲被宮娥扶起了起來,發髻都傾斜了,她看見自己在溫以墨麵前這麽狼狽,心裏不禁來氣了。
她整理了一下儀容,便走了過去,一腳踩在溫俊馳的手上,用足了力道!
“溫俊馳,你以為你自己真的出身高貴?其實你隻是宮娥所出!還是一個洗腳的宮娥!是她走運,當年先帝喝醉了,就寵幸那個宮娥,然後就懷上了你,但是蘇婉兒不想讓她成為妃子,就將她的事情瞞了下來!”盛菲菲惡狠狠說著。
溫俊馳又想撲上去,但是卻被侍衛牽製住,動彈不了。
“夠了。”溫以墨臉色已經有點不好,這分明就是一場鬧劇。
盛茹覺察到了,便推了盛菲一把,讓她暫時退後。
“皇上,這事可是千真萬確,本宮有人證。”說罷,盛茹就指了指跪在一邊的老婦人,“這老婦人當年還在宮裏做嬤嬤的,至於為什麽會出宮了,想必蘇婉兒會很清楚。”
這樣一說,蘇婉兒的臉更加蒼白了。
蘇黛沒想到居然會這樣,如果溫俊馳不是蘇婉兒的孩子,那麽蘇婉兒的孩子是去那兒了呢?
她的手心正冒著汗,看了溫以墨一眼,眼眸裏有著擔憂。
溫以墨也是進退兩難,溫俊馳是誰的孩子,這根本就不重要,但是這樣下去,會害了蘇婉兒,那麽蘇黛又會怎樣?
“皇上,這件事牽連太大,還請皇上明察。”盛茹又說道。
溫以墨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那老婦人已經年邁,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了。
“皇上……那宮娥,是草民的女兒啊……”老婦人正說著,眼裏已經溢出了淚珠,她隻覺得,她的女兒真的很命苦!“草民的女兒確實是懷了先帝的孩子,但是蘇婉兒卻隱瞞了下來將要她禁錮,那時候蘇婉兒也是懷孕了。”
這樣就說不過來,為什麽蘇婉兒懷孕了,還要禁錮那個宮娥?
恐怕在場的人,都有這樣的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