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人生,也再不會有什麽曙光了。
東流卻是一怔,停了下來,語氣輕柔了下來:“芙蓉,你就這樣厭惡我?”
芙蓉沒有回答,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
東流神色一變,麵容有些發怒的扭曲,他盯著芙蓉:“那好,即使你不愛我,那讓你恨我也好。”
他更加發狂,似乎想要芙蓉生生折磨死,可憐了芙蓉那單薄的身體,承受著這一切。
芙蓉並沒有練過武功,身子骨自然也是沒有那麽好的,被東流折騰了一會兒,她便也暈了過去。
但是她的腦海裏,卻有一種再也不想醒來的感覺,要是這樣一直睡著,那也很好。
腦海閃過那往事的一幕幕,好像還是近日才發生一般,那麽清晰。
那是她十多歲的時候,她雖是女奴,但也是長得越發水靈了,小時候就有很多人說她長得像她的母妃,而她的母妃卻是一個美人。
她彷徨得想要逃,無奈後麵那幾個猥瑣男人根本就不放過她,一直追著她跑,她撞上了一人,看見那人華美的袍子,她驚愕的抬頭一看,正對上那一對陰冷的眸子。
她害怕得後退了一點兒,一張小臉寫滿了驚恐。
“怎麽了?”那少年開口,那語氣也是冷冷的。
追著她的那幾個男人停了下來,看見那少年,嚇了一驚,又頗為恭敬的說道:“哎喲,少宮主,這可是我們的女奴。”
“女奴?”那少年低頭看了她一眼,帶著一絲的探究,可是很快又稍縱即逝。
芙蓉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拽住了那少年的袍子,盡管她的手是髒髒的,但是她也想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吧!”
少年挑眉,再看了一眼芙蓉:“救你?”
芙蓉連忙點點頭,恐防他不會答應似的,又是說道:“我會做很多東西的!”
她的一雙眼睛尤為明亮,帶著一絲的懇求。
“也好,但是你要立下誓言,永遠都跟在我身邊,不能離去。”
芙蓉沒有深想,隻要現在有人救她便好了,哪裏還管得上這麽多,她連忙說道:“我發誓,我永遠都跟著你,不會離開你半步!”
少年似乎很高興,點了點頭。
可是那幾個人卻有些不願了,這可是他們的女奴,哪裏能夠就被一個少年搶了去。
“少宮主,這可是我們的人!”
少年眼眸一眯,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又如何?”
“這當然要還給我們!”那人叫嚷著,明顯是不讓步。
“好吧,既然你不願給我,那隻能要了你們的命了。”那少年淡淡的說道,他像是鬼魅一般,閃身到了那幾個人的麵前,芙蓉還看不清他如何出手,那幾個人已經直直的倒了下去。
鮮血蔓延,是血的腥味!
芙蓉霍然睜開了眼睛,呼吸急促,怎麽就做了這個夢,這可是她與東流第一次相見的場景,可她第一次見東流,他便也在她麵前殺了人,心狠手辣,他好像從來都是這種人。
天仍未亮,她整個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微微一動也是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等等,她現在是在床榻上,而旁邊卻還有一人。
是東流。
他熟睡的麵容映入了芙蓉的眼簾,她神色一驚,還感受到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她臉頰一紅,卻是覺得自己肮髒得很。
還未與人婚嫁,就也失身於人,讓她怎麽接受。
她心中就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恨,東流待她總是相敬如賓,從不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她那時候就認為,東流是將她當成知己看待的。
芙蓉垂下眸子之時,正巧就看到了東流睜開了眼眸看著自己。
她不知怎麽要麵對東流,她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極快。
東流心情似乎極好,要是換了是蘇黛,以她的觀點來說,便也變成了是一般禽獸得手了,心情自然也會好的。
他的手在芙蓉的麵上撫過,她的下巴仍有他昨日留下的印記,他的心忽然一痛,他並不想這樣對待芙蓉的……他並不想!
“痛嗎?”東流沉聲問道。
芙蓉看著他,自己的喉嚨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一般,居然就不能言語了。
她全身在痛著,連心髒都是痛的。
東流見她不出聲,神色一暗,便也將她攬在懷裏,這時候芙蓉才發現,東流身上也是沒有穿一件衣衫,他火熱的皮膚貼近了自己,兩人坦誠相對,她居然就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的氣息就在自己的周邊,可是她卻又是那麽熟悉。
“我會娶你。”東流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許下諾言。
芙蓉緩緩閉上眼睛,她喉嚨沙啞,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句話:“我不想。”
東流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他似乎有些怒了,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你嫁給我能嫁給誰?”
“我隻是你的囚禁的女奴。”芙蓉緩聲說道,“我不會嫁給我不愛的人。”
“你怎就知道我不愛你。”
“因為你設了一個局,讓我弟弟跳了下去,不管他死活,那是我的弟弟……”芙蓉心裏早已有了芥蒂,她所認為的愛,並不是這樣的。
東流不是愛她的。
東流的神色又冷峻了幾分,說道:“芙蓉,我這也是替你報仇。”
“不用。”芙蓉嘴裏吐出了兩個,“相比於報仇,我更想得到自由,那才是千金都買不回來的東西。”
這一句話,徹底是激怒了東流。
他說會娶她,她就這般不領情?!莫非她早已有了心愛的人?!他一直將她留在陰月宮,平時更是蒙著麵紗,她居然就和別人有情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嫁不嫁?”
“不嫁。”芙蓉已是打算堅持到底,她隻有那麽一個親人了,為什麽東流還不放過溫以墨,想要借溫以墨的手成就自己的私欲。
聽到這兩個字,芙蓉的身子已經滾了下床。
她身上披著一張被褥,可是摔在地上,卻也是覺得骨頭都散開了,她悶哼一聲,覺得胸腔苦悶難受極了,她拽緊了被子,恐防自己有半點兒的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