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了,他兩樣都想要。
蘇黛的腦袋一轟,她想要躲開,可是腰肢卻已經被他抱得緊緊的。
他的臉放大,那高挺的鼻子輕輕地碰著她的鼻子,她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從心底下冒出來!
那雙棕色的眼眸清澈剔透,他的眼裏寫滿了不一樣的情.欲,他的吻霸道而又不弄痛她。
他的舌頭靈動,就想著撬開她的貝齒,蘇黛就快沉淪了下去,可是她卻在這一次清醒過來,她將溫以墨的手扣住,猛地將他推開。
溫以墨一連退後了好幾步,眸子依舊是盯著蘇黛。蘇黛一擦自己的唇瓣,她似乎依舊感受得到他的冰涼,她冷冷地說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她再一次重複這句話,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她努力讓自己清醒著,她不能夠沉淪,因為這隻會是萬丈深淵,沒有後悔的機會。
溫以墨神色沉重,最後是歎了一口氣:“蘇黛,等我。”
蘇黛愕然,溫以墨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但是下一刻,溫以墨便也離開,隻留下這一句話。
蘇黛,等我。蘇黛無力地坐圓凳上,溫以墨這樣說,是已經打算了要報仇的,然後……就來找她對嗎?
她苦澀一笑,但是溫以墨要對付的,可是蘇婉兒啊,她到時候究竟要以怎樣的心情去麵對溫以墨?
一切都是難以取舍的,是溫以墨來到琅邪國想要救她,這份情,她一直記著。
她緩緩閉上眼睛,想起那日魏唐澤說過的一句話。
那日魏唐澤一笑,很自然地說道:“那我們就走吧,我不眷戀這裏的名利,我時時刻刻都陪伴你在身邊,這樣就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了。”
她一臉驚訝,怔怔地盯著魏唐澤:“你是什麽意思……”
“我放棄帝位,與你神仙眷侶一般地去遨遊天下。”魏唐澤直接說白了,“誰都擋不了我們。”
蘇黛一驚,不可置信地盯著魏唐澤。來了琅邪國這些日子,這何況她是在殿下府裏頭,她早已經是將魏唐澤的底子給摸清了。
魏唐澤是琅邪國的大殿下,但是帝位早已是非他莫屬,從三年前開始,皇帝就將朝中大小事都交予給他,說白了,魏唐澤是掌握琅邪國朝中大權的人。
而如今,魏唐澤卻對著她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如何讓她不震驚。
溫以墨不能舍棄報仇,她原以為魏唐澤也是不會舍棄皇位的,但是他卻說得如此堅決。
蘇黛那日站了很久,始終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見蘇黛的猶豫,魏唐澤便也說道:“阿卿,隻要你願意。”
……
蘇黛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燭台上的蠟燭,已經是快要燃盡了。
那日她終究是沒有回答,她心裏明白,這可能隻是鏡花水月。
更何況,魏唐澤不是她想要的人。
一個人能為了放棄一切,而另一個人卻難以放下心中的怨恨。
再過了兩日,秋雪的傷便也好了,蘇黛看見秋雪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便是有些心痛。
她讓秋雪成為自己的貼身丫鬟,同時也是知道了上官玲嫣的一些情況。
那日秋雪正在添加著香料,聽見蘇黛問話,便也將熏爐的蓋子蓋上,說道:“小姐說的上官姑娘,是皇後娘娘十年前所收的義女,也隨了上官姓。”
“看來皇後娘娘甚為寵愛她。”蘇黛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啊,因為上官姑娘是個很厲害的人,聽聞她還醫術高明呢,不過也隻給皇上和皇後那些皇親貴族診治罷了。”秋雪回憶地說道。
“僅是因為如此,皇後就讓魏唐澤娶上官玲嫣?”蘇黛皺了皺眉頭,如此說來,確實奇怪。
“小姐莫小看了上官姑娘,她不禁武藝高強,奴婢聽說了,她與武林還甚有淵源。”秋雪小聲的說道,恐防被別人聽見了。
蘇黛一怔,那日上官玲嫣的武功確實是不可小覷的,原來她也是與武林有關的,隻不過是不知道與哪門哪派有關係罷了。
正說著,外頭忽的就響起了一陣鍾聲,非常清脆。
“哎呀!是有人潛進了殿下府了!”秋雪反應了過來,隻要發現了有人潛進殿下府,就會響起鍾聲以示警惕。
立即有守衛走進來,看了蘇黛一眼,恭敬地說道:“小姐不用害怕,我們會守在這兒的。”
蘇黛拿著那幾個拿著刀劍的守衛,隻好是點了點頭,殿下府守衛森嚴,想不到就有人不知死活闖了進來。
突然,外麵便飄過一抹人影,動作之快,連蘇黛有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守衛立即追了出去,隻留下兩人在這兒。
蘇黛微微蹙眉,心裏頭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人的身形,竟然與燕玲如此相像。
她正在詫異著,那兩個守衛就直直地倒了下去,蘇黛心裏一驚,連忙是將秋雪拉過來護在身後,恐防她受了傷。“小姐……”
秋雪嚇得發抖,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兩個守衛,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蘇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看來是有人潛伏在這裏。
“進步神速。”有人緩緩地說道,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
蘇黛一怔,這把聲音……雕花木門被關上,那人的臉容更加陰暗,他盯著蘇黛,一身墨藍的衣裳讓他看上去難以接近。
蘇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師傅?!”
鬼眼瞥了一眼秋雪,剛才蘇黛將她護在身後,所以他才沒有出手,如今讓她聽見了,那究竟要不要解決了她。
蘇黛是看到了鬼眼眼底下的殺意,連忙說道:“師傅,不要傷害她。”
鬼眼聽見蘇黛的話,也隻好是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就走吧,燕玲引開了守衛。”
鬼眼直接說道,不拖延時間。“小姐,你又要走?”
秋雪也不管心底下的恐懼,著急地問道。蘇黛看了看鬼眼,卻是遲遲不作答。
“蘇黛,難道你不想走?”鬼眼麵無表情地問道。
“我……”蘇黛一時語塞,她的鼻子酸酸的,“我隻是,不知道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