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久,馬車也就在一座府邸裏停下。
魏唐澤從馬車裏下來,接著他伸出手,溫柔地說道:“阿卿,到了。”
許久沒有人應他,也不見有人出來,魏唐澤臉上沒有一絲的惱怒,又是說道:“阿卿,已經到了。”
這次,總算是有人探出頭來,她看了一眼魏唐澤,又抬眸看了看府邸,那牌匾正寫著:殿下府。
蘇黛一臉憔悴,心裏無聲地歎了口氣,終於是到了,她努力想到掙脫,卻還是來到了這個地方。
她並沒有把手遞上去,獨自跳下了馬車,她的腳步有點蹌踉,最終還是站穩了,可是卻覺得全身無力。
“這裏便是我的府邸。”魏唐澤淡聲說道,“我立即讓人安排你的住處。”
可是他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呼喊:“殿下!殿下!”
蘇黛看了過去,隻看見幾個女子走出來,分明就是朝著魏唐澤走來的。
蘇黛隻看了一眼,便也覺得那些女子全都天姿國色,看來蘇婉兒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魏唐澤為人風流,名氣都傳到了青霄國。
“殿下,您終於是回來了,奴家可想死你了。”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女子嬌滴滴地說道,將蘇黛擠開,整個身子都靠在魏唐澤的身上,胸前那兩個渾圓有意無意地在魏唐澤身上擦過,嗬氣如蘭。
“對啊對啊,殿下,這些日子見不著殿下,可讓奴家難受死了。”又一個女子說道,她挽著魏唐澤那左手,一張美豔的臉蛋讓人過目難忘。
一瞬間,那幾個女子同時出聲,嘰嘰喳喳,蘇黛皺了皺眉頭,這算什麽情形了,她怎麽就被這種人擄了來,她可不要成為其中的一人。
魏唐澤有點難以應付,但還是笑嗬嗬地說道:“是嗎?那是有多想?”
“殿下想知道嗎?那今晚就來奴家那兒啊。”
“不要,奴家新編了一支舞蹈,殿下一定要過來看看。”
“舞蹈算什麽,殿下喜歡聽琵琶呢。”
蘇黛見那幾個女子快要打起來的樣子,連忙退後了一步,她可不敢靠的太近了。
“阿卿?”魏唐澤這時才發現了蘇黛早已在人群外邊了,他走了出來,看見蘇黛微微皺眉,以為她是吃醋了,便也一笑:“今晚我必定是陪著你的,你不用不開心。”
“這是殿下的新寵嗎?”那粉色衣衫的女子看了蘇黛一眼,嘴角含著一絲不屑的笑容,就憑姿色,蘇黛哪兒比得上她,魏唐澤一向喜愛尋覓新寵,恐怕這女子過不了幾天,魏唐澤也就會嫌棄她了。
“我和你們不一樣。”蘇黛淡聲說道,她不會那麽愚蠢,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怎麽就不一樣了?”那女子挑著眉,一臉不悅,“想你的身份也不會高貴到哪兒去。”
“夠了!”魏唐澤回頭瞪了她們一眼,他走上去,拉過蘇黛的手,“阿卿,我們進去吧。”
蘇黛臉色淡淡的,卻是甩開魏唐澤的手,道:“今日站在這府外頭,我就要和你說清楚,我要離開。”
魏唐澤站在原地,他深深地看了蘇黛一眼,那微笑都凝固在唇邊了,他搖了搖頭:“不可能。”
“魏唐澤!”蘇黛惱怒起來,柳眉皺起,那雙眸子都蓄著怒火了,“我隻會恨你而已。”
魏唐澤卻無所謂地一笑:“那你就恨吧,反正留著你的人也不錯。”
蘇黛無力地垂下頭,心裏已經沒有一點兒的期盼,恐怕不會有人知道她被帶來了琅邪國。
她在途中試過逃跑,可是一路上有眾多的高手護送,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她唯有忍耐,再找機會。
可是現在她隻要踏進那府門,那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阿卿,我就是愛你。”魏唐澤堅定地說道,他想要什麽,他一直都非常清楚。
“你的愛太廉價。”蘇黛的目光一掃過那幾個女子,“還是你對那些女子也說過愛她們?”
那些女子的臉色煞白,聽見蘇黛這樣對魏唐澤說話,也不禁替她擔心起來。
魏唐澤搖了搖頭:“不,我隻對你說過。”
“我要的是對我一心一意的人,而不是你這種浪子。”蘇黛說道。
“那我可以趕走她們。”魏唐澤說得很輕鬆,似乎隻是丟掉了自己不要的東西。
“殿下!”那些女子驚慌起來,惡狠狠地瞪了蘇黛一眼。
“殿下不能這樣做啊……”魏唐澤直視著蘇黛,嘴角含笑:“這樣可以了嗎?”
蘇黛想不到魏唐澤如此無情,原以為他對那些人也會有一點兒的感情,但是……這也難保她日後也會成為被拋棄的人。
蘇黛冷冷地轉過身,腳步慢慢的,直至到自己的腳就快跨過門檻,她才停下來說道:“你們男子終究太薄情。”
她在一瞬間想起了溫以墨,他那薄薄的嘴唇,聽說男人嘴唇薄薄的,便是薄情之人。
魏唐澤是琅邪國的大殿下,地位崇高,更是嫡長子,皇位早已非他莫屬,他的府邸也頗為豪華。
他讓蘇黛住進自己的住居,也就是宣告全府的人,她的地位絕對不低下。
分來伺候蘇黛的,是一個機靈的丫頭,那丫頭說了很多話,可是蘇黛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直至到那丫頭給蘇黛準備了衣衫沐浴,蘇黛見那丫頭拿來的衣服頗合她的心意,她便覺得這丫頭的確是機靈無比,居然這麽快就看出她的喜好了。
“你叫什麽名字?”蘇黛隨口問道。
丫頭一怔,可是很快又一笑,道:“小姐肯定是記不住奴婢的賤名了,奴婢叫秋雪。”
蘇黛點了點頭,想來是秋雪剛才就說過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卻沒有聽進去。
“奴婢先服侍小姐沐浴吧。”秋雪依然笑著。
“我不習慣有人服侍著,你就出去吧。”蘇黛拿過衣衫,便趕了秋雪出去。
她將幹淨的衣衫放在屏風上,自己卻坐在凳子上,心裏混亂得很。
想了好一會兒,始終都想不到什麽辦法,自己肯定是不能夠坐以待斃的。
剛才進來之時她已經觀察了一遍,因為這是魏唐澤的住居,守衛很多,她要逃出去,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