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我求你。”魏唐澤的語言裏帶著一絲的哀求,他堂堂一國殿下,這樣貶低自己的身份,竟然是為了一個女子。
蘇黛沒有一絲的猶豫,繼續往前走著,就走到馬車那兒了。
忽然,她聽見有什麽東西破風射來,她驚愕地轉過頭,卻看不見什麽東西,隻隱約看見有淡淡的銀光劃過,她隻感覺一痛,似乎有一根銀針插進自己的肉裏。
蘇黛這才知道是暗器,隻怪自己沒有經驗,並沒有想著去閃躲。
她的身子晃悠了,隻是這麽短的時間,她的身體居然就變得如此無力了,她看了魏唐澤一眼,艱難地說道:“你……你……”
魏唐澤一步一步靠近她,眼底帶著一絲的堅定,他就是要得到她!不論用什麽辦法!
“阿卿,等你醒來,你就會發現自己是多麽幸福的人了。”魏唐澤淡聲說道,然而,嘴角微勾,都是一臉的笑意。
蘇黛腦袋發暈,這簡直是那日在酒樓的感覺,她還想再說話,卻也無力再說,合上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魏唐澤快步走過來,便也接住蘇黛那墜落的身軀。
“我做了那麽多,我不會無功而返,阿卿,我要帶你回琅邪國,誰都阻擋不了,就算你拒絕,我依舊要帶你走。”魏唐澤靜靜地看著她的容顏,便也將蘇黛抱起。
要是蘇黛願意跟他走,他也不會傷害蘇黛,但是如今,他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過了兩日,蘇婉兒便覺得不對勁,魏唐澤和魏雪琳已經離開京都了,而蘇黛卻還沒有回來。
蘇婉兒徹底是急了,要是蘇黛出了什麽事兒,那該怎麽辦。
她連忙下令,讓人去尋找蘇黛。
這日蘇城進宮覲見,蘇婉兒一看見蘇城,便也著急地問道:“怎樣?有沒有黛兒的下落?”
“沒有,京都裏裏外外都找過了,一是黛兒已不在京都,二是黛兒被人禁錮住了。”蘇城麵色不改地說道,仍然是鎮定自若的模樣。
蘇婉兒這兩日茶飯不思,模樣憔悴,已沒有了往日那高貴的氣質也消失不見了。
她滿臉憂愁,連手指上的赤金護甲都沒有了往日的光澤,擔憂地道:“那該怎麽辦?黛兒怎麽會不見了,都是哀家不好,怎麽就讓她自由出入了呢。不對,那日是雪琳公主帶著她出去的,可惜雪琳公主已經和大殿下離開京都了。”
“娘娘,雖然雪琳公主貪玩,但是絕對不會傷害黛兒的,我們之間有協定。”蘇城說道。
蘇婉兒點點頭,他們與琅邪國之間有協定,魏唐澤是繼任君王,不會如此做的。
“怎樣都好,繼續派人去找,讓哀家知道是誰帶走了黛兒,哀家必定讓他不得好死!”蘇婉兒狠狠地說道,心裏全是擔憂著蘇黛的安危。
蘇城靜靜地看著蘇婉兒的反應,在心裏無聲地歎息了一聲,也隻好是點了點頭:“娘娘請放心,臣一定會找到黛兒的。”
蘇黛失蹤了好些日子,始終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消息傳到溫以墨的耳中之時,他正在聽著歌姬在彈琴,可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主子。”紅葉無聲無息地出現,她神情依舊冷豔,可麵色卻蒼白無比。
溫以墨早就習慣了她這種出現方式,便也擺擺手,讓歌姬先退下去。
溫以墨這才重新看向紅葉,仔細一看,才發現紅葉那紅衫的裙擺有幾個小口,像是被刀劍刺破一般。
“你這是怎麽了?”溫以墨走了上前,有些緊張,忽然想到自己是派紅葉去保護蘇黛的,麵色也是青白了起來。
“屬下被好些人追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逃脫了。”紅葉狠狠地說道,想起自己被幾人圍攻的情形,心裏就異常憤怒,“蘇黛被魏唐澤擄走,屬下上一次在酒樓帶走蘇黛,他就有了防備,在周邊布下許多高手,屬下根本就敵不過。”
溫以墨那棕色的眸子一凜,震驚地無法說出話來,魏唐澤居然就把蘇黛給擄走了?
這些日子京都裏頭似乎亂得很,看樣子是在搜人,他也沒有多留意,如今看來,難道就是為了找蘇黛嗎?
“魏唐澤居然擄走蘇黛了。”溫以墨的心神瞬間亂了,因為是秋季,體溫也是冷得厲害,“都已經是好幾日了,看樣子他們都已經走了很遠了。”
紅葉心裏一驚,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難道主子想要去救她嗎?”
溫以墨沉默不語,他心裏確實是這樣想過,但是如今朝中的局勢如此嚴峻,他要是在此時離開了,就是自掘墳墓。
“蘇婉兒和溫俊馳肯定還不知道蘇黛被魏唐澤擄走了,要不然也不會在京都裏找人了,正好利用此點,讓蘇婉兒出麵。”溫以墨冷靜了下來,要是他再一次為了蘇黛失去了理智,那麽等待他的將會是萬劫不複,自己想要報仇也是難以登天了。
紅葉難得一笑,覺得溫以墨這一招確實是好,她點了點頭:“主子,那屬下立刻去辦,蘇後知道蘇黛是被魏唐澤擄走的,不會坐視不理的。”
紅葉一直關注宮裏的情況,自然也知道蘇婉兒待蘇黛極好。
溫以墨沉吟了一會兒,便也讓紅葉去安排一切。
而他,卻站在那兒很久,始終都沒有動。
這時候,他才回過神來,長歎了一聲。他不該再淪陷進去,他最明白不過,他與蘇黛是沒可能在一起的。
但是他聽到蘇黛被魏唐澤擄走之時,腦海裏隻想著要去救她。
但是……他現在究竟有什麽能力去救她,在朝廷上,他的地位也是搖搖欲墜,難以自保。
與蘇黛和離,這是最好的選擇,溫以墨本是想著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但是蘇黛此時偏偏就被魏唐澤擄走。
隻是蘇婉兒異常緊張蘇黛,向來蘇婉兒也是會救蘇黛的,所以他也不用擔心太多。
想到這兒,溫以墨便也放下心來,這件事,就點到即止吧,她始終是蘇家的人,就算他想要插手,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再怎麽說,他們都是形同陌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