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他給扭斷了,她皺著眉頭,就這樣對峙著,心裏早已沒了底,看來溫以墨是認定了她與魏唐澤是有苟且的了。
“你心裏早已認定了,我再說什麽,又有什麽用。”蘇黛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今晚之事,她恐怕是難以說清了。
“蘇黛!不是本王認定了,他今晚竟然開口要你,在父皇的壽宴上!”溫以墨的體溫愈發冰涼,棕色的眸子冷若冰霜。
蘇黛亦是覺得魏唐澤害慘了她,她就算怎麽解釋,也是解釋不清楚了,她咬了咬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晚他隻是救了我。”
溫以墨顯然不信,他挑著眉:“真的是這樣?”
蘇黛有些氣惱,不明白魏唐澤為什麽要說出這種話來故意為難她,她當即就說道:“真的是這樣,不然你以為有什麽事情發生。”
溫以墨眯了眯眼眸,忽然便是將她拉了過來,低頭吻住她的唇瓣,他的舌尖靈動,想要撬開她的貝齒,蘇黛仍未反應過來,溫以墨忽然襲擊,她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她使勁想要推開溫以墨,可是溫以墨卻像是著了魔一般,狠狠地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移動半分。
她緊緊抿著唇,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不窒息才怪。
溫以墨眼眸中露出危險的色彩,他身上的寒意愈來愈濃,緊接著,他便是咬了蘇黛一口,血腥味迅速地充斥著兩個人的口腔!
也趁著她受疼的這個機會,溫以墨的舌頭已經滑了進去,越吻越深!
蘇黛感覺到溫以墨隻有一種目的,那就是宣示他的所有權!她就是他的!
這種霸道,蘇黛可是見識過了,她覺得腦袋越來越迷糊,在溫以墨的領導之下,她居然就迎合了下去。
沒有旁人,隻有晚風。
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摸到他那結實的胸膛,蘇黛覺得自己是瘋了!
過了很久,溫以墨終於放開了她,他盯著蘇黛那通紅的臉蛋,冷笑了一聲:“他有沒有這樣吻過你?”
蘇黛緩緩抬起頭,仍未反應過來,溫以墨摸了摸她的臉頰,順著滑落,停留在她的鎖骨處,慢慢地摩挲著,他在挑逗她!
蘇黛一時氣惱,瞪了溫以墨一眼:“要是你真這樣以為,那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她便別過了頭,不想再解釋。
溫以墨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摸清了她是這樣的倔脾氣,他靠近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緩緩說道:“最好是沒有,不然你比死更難受。”
蘇黛心裏已經不平靜了,這樣的事情始料不及,魏唐澤是否要針對自己?不然怎會在壽宴上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蘇黛認為清者自清,更何況她也無須與溫以墨解釋太多,她退後了一步,沒有說話,隻是心已經愈發冰涼了。
溫以墨看了她一眼,放開了她的手,他強忍著怒氣,說道:“魏唐澤此次是代表琅邪國出使,會在青霄國留一段時間,你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來往。”
“與我無關。”蘇黛的手腕還疼痛著,手腕都留下了溫以墨的指印,可想而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度。
“最好是這樣。”溫以墨留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溫以墨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聽說魏唐澤為人極為風流,非常多姬妾,這次在壽宴這樣說,隻可能是一時的興起,但是無論怎麽說,魏唐澤是注意上蘇黛了。
果然,第二天淳親王府就有人來拜訪了,來人正是琅邪國的大殿下魏唐澤。
溫以墨今日亦是一身白衣,臉容有點憔悴,看上去更加青白。
丫鬟上了茶之後,溫以墨你便挑明了說:“不知道大殿下今日駕臨淳親王府是為了何事?”
魏唐澤勾嘴一笑,異常妖豔,說道:“我特意來向王爺道歉的,那日在邀月樓,竟然與王爺動了手。”
溫以墨難得一笑,但卻也是非常僵硬,他估計魏唐澤的目的並沒有那麽簡單,他搖了搖頭:“大殿下這是什麽話,那日我也傷了大殿下,說起來還是我的不是,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就當做以武會友吧。”
魏唐澤點了點頭,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才讓自己的隨從將一個木盒子拿了出來,他將木盒子放在桌上,說道:“今日我來,其實就是為了還一樣物件。”
溫以墨微微皺眉,魏唐澤何時欠著他東西了?
魏唐澤顯然是看出他的心思了,便將木盒子打開,裏麵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條水藍色的絲帕,魏唐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絲帕上:“這是阿卿那晚留下的絲帕,我特意來歸還,不如王爺叫她出來一聚吧。”
昨晚雖然在壽宴上見到了她,可是終究是有點距離的,一夜的時間,隻增添了他的思念之情!
可是溫以墨看見這條絲帕,目光驟冷,拳頭慢慢握緊,麵色更加難看了:“阿卿?她是我的側妃,名叫蘇黛,不叫阿卿。”
魏唐澤臉色不改,依然是笑著:“這我也知道,阿卿可能是她的乳名,這個名字也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這隻是蘇黛隨口一說的,為的就是不讓魏唐澤找到自己,誰知道魏唐澤竟把她這名字想成是她的乳名了。
這一句話分明是惹惱了溫以墨,他從來都不知道蘇黛還有乳名這一事!
“這絲帕……”溫以墨可是記得,這是那晚蘇黛蒙麵的那一條絲帕,怎麽就到了魏唐澤的手裏,“這種絲帕王府裏多得是,大殿下還是自己留著吧,得不到人,有一樣物件留念著,這也是好事。”
“王爺怎麽就認定了我得不到?”魏唐澤說道,“這仍未到最後,誰能保證?”
“我能保證。”溫以墨已經是一臉深沉,“她是我的側妃。”
兩個男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說下去,恐怕隻會動武了。魏唐澤笑了笑,看了溫以墨一眼,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聽說王爺近日在朝廷上動作挺大的,看來是打算大展拳腳了,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麽忙?”
溫以墨眯了眯眼睛,輕笑了一聲:“看來大殿下是真的想從我這裏取到一樣東西了。”
終於說到這個點上了,魏唐澤神色亦是凝重了起來,他向來是把話給說開了,昨晚在壽宴上公開一說,雖然皇帝是說了給他搜羅美女,但是在私底下卻對他說,要是溫以墨肯鬆手,那一切都好辦。
其實想想也是,他身為琅邪國的大殿下,是琅邪國未來的國君,青霄國與琅邪國一直交好,現在也不能為了一個女子而壞了兩國的和氣。
“那是當然的,那件東西我可是歡喜的很。”魏唐澤一直難以忘記蘇黛,還一直記得她身體上的芬芳,如果這個女子真的是歸他所有了,他也就無憾了。
可是溫以墨卻嘲諷一笑,說道:“可是那件東西我可是用過的,難道大殿下也覺得無所謂?”
魏唐澤的笑容僵在嘴角,隨後又恢複了過來:“至少她是屬於我的了,以後誰都碰不了她的一根手指頭。”
溫以墨的眼神深邃,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情愫了,這個魏唐澤,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了!就算他不喜愛蘇黛,但是也沒有理由把蘇黛拱手相讓!他還沒有到了要利用女人的這個地步!
溫以墨霍然起身,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那條絲帕,然後才道:“大殿下是白走一趟了,我並不打算將那件東西讓出來。”
“是嗎?”魏唐澤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就算他今日沒有成功,他還是有別的辦法的,“那我隻好先告辭了。”
很自然的,魏唐澤也將木盒子收了起來,他本來就不是打算來還東西的。
他走了幾步,溫以墨的拳頭依舊緊握,他盯著魏唐澤背影,忽然就問道:“不知道大殿下喜歡她什麽?”
“她?”魏唐澤的笑容有一抹深意,“她是極好的女子,心靈手巧,那晚我受了傷,也是她親手替我包紮的。”
聽見這句話,溫以墨的臉色便是更加蒼白了,她居然就不顧自己的身份給魏唐澤包紮了?!
魏唐澤的腳步剛剛邁出了淳親王府,嘴裏的笑意仍未卸下,他卻對身後的隨從說道:“給青霄國的太子送一個口信,本殿下想要與他把酒談歡。”
而到了夜晚時分,溫以墨仍未消氣,他看了好一會兒的公文,之前自己還是閑情王爺的時候,就已經暗中操作這些事情,倒也挺順手的。
燭光搖曳,他隻覺得夏日的酷熱也溫暖不了他冰涼的軀體,期間雲碧清送過一碗甜湯來,擺在那兒已經涼掉了,溫以墨始終都沒有看一眼。
這時,溫以墨抬起頭來:“進來吧。”
有人將門推開,一抹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紅葉。
“主子,已經將事情辦妥了,一個都沒有放過。”紅葉沉聲說道,語言裏沒有一絲的感情,縱使她是穿著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