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都走了,許晉煒呆立在空蕩蕩的大廳裏,滿腔的恨意無處發泄,更是倍感孤單。但是他又不能跟隨許廷歆上二樓,如果看見他們兩人卿卿我我,他會瘋掉。處心積慮那麽久,還是達不到他的目的,他很是不甘!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沙發旁一P股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枕著腦袋仰麵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上垂吊下來的七層水晶燈,怔怔發呆。
這份禁忌的愛戀,他也試過要硬生生的扼殺,甚至有時候想得太糾結了想幹脆出家做和尚算了,斷了這種念想。但是,多少次午夜夢回,他一遍遍呼喊的是哥哥的名字,哥哥的身影已經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裏,他狼血沸騰時打手槍也是看著哥哥的照片來做的!他想,即使他出家了,最終還是會破壞清規。有些東西,如同毒癮般令人無法抑製。
盯得久了,水晶吊燈的光芒刺得他的雙眼又澀又疼,他閉了閉雙眼,一隻手滑下來,撫在胸膛的位置,感覺那裏麵空空的,一顆心髒像是缺失了一大塊,令呼吸都不順暢。
他黯然長歎一聲,張開雙眼,有狼戾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他站了起來,心想著隨便找一間房湊合睡一晚吧。
事實他,他感覺很疲憊,這段時間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經常加班加點,為的是早日上手,那麽表現佳就不會讓許宏達逐出國去進修了。在他自身的努力和許宏達的大力支持下,他已經在公司中建立了一定的威望,工作也漸入佳境。許宏達對他的聰明能幹讚賞有加,感歎地說:“晉煒,原本我還想著你年紀還小,一心想讓你深造兩三年再入公司協助你哥。但是,現在看來,在我著意的栽培,過幾年你就可以獨當一麵了。”
當時許晉煒立即就說:“爹地,哥的能力比我強,最好是他能回來這間公司,這樣,我們兄弟兩人齊心協力才能把公司做強做大!”
許宏達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哥越來越離譜了,可能是我趕走了葉子的事讓他生氣,你看看他,現在竟然連家也不回!天天打一個電話給你媽報一個平安像例行公事!晉煒,你有空就多些聯係他,開解他,別老是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知道了嗎?”
許晉煒神色凝重地點頭答應。
現在,經過私家偵探的跟蹤,查出了許廷歆和葉雯就住在這裏,逮是逮住了,但是,以許廷歆那軟硬不吃的性子,他還真是沒有一點的把握把許廷歆勸回家中。在許晉煒看來,哥像是對葉雯入了魔,無論家裏怎麽樣反對都一意孤行。
那麽,沒有辦法之下,自己就唯有死皮賴臉地先在這裏住下來吧,他的目的,宜徐徐圖之,萬不得已之下,他會用非常手段!就算最終的結果會令人傷令人死,那也顧不得許多了。
這裏的一樓也多是客房,隻是,不知為什麽,許晉煒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腳,自動自覺地往二樓走上去。
他也不知道哪間房是許廷歆和葉雯住著的,所以,他隻是信步地走著,經過一間房時,看見房門半開著,裏麵依稀傳來隱約的水聲,好奇心立即令許晉煒停下了腳步,伸長了脖子往裏張望。
隻見裏麵寬大的床上被褥折疊得整齊,顯然今天還沒有人在上麵睡過。而許廷歆今天所穿的一件灰色襯衫卻靜靜地攤在上麵,但是卻沒有看見女性的衣物。
許晉煒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因為他怕如果是許廷歆正在和葉雯洗鴛鴦浴,他跑進去不是大刹風景這麽簡單,而是怕許廷歆會發怒把他從這裏攆走了,以後也不準他來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從內心裏,他對許廷歆是又怕又愛的,更怕許廷歆發怒。
他站在那裏,不敢走進房間裏,也舍不得就這麽走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浴室的門打開,許廷歆赤 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下身圍了一條白色浴巾,一邊拿了一條白色毛巾擦拭著濕濕的頭發,一邊走出來。
沒有看見葉雯,許晉煒心中一喜,連忙推開門就走進房間裏,一邊充滿了感情地叫喚:“哥!”
許廷歆轉頭一看,見是許晉煒,不禁責怪地說:“這麽晚了你不去洗澡睡覺還跑來我房間裏幹什麽?”
許晉煒可憐兮兮地說:“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管家,但是我棋癮發作,哥你就行行好,和我對弈幾盤再睡吧。”
許廷歆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那好,我們去書房吧。”
“不!”許晉煒衝口而出,說:“你剛洗完澡,就不要那麽麻煩的穿衣服了,你告訴我書房在那裏,我去取了象棋過來這裏,在床上坐著對弈會舒服很多呢!”
許廷歆見他這樣說,也同意了,告訴了他書房在那裏和象棋擺放在什麽位置。許晉煒聽完後,就立即快步去取。
很快,許晉煒把象棋取了來。兩兄弟在床上盤腿而坐,中間擺開了棋盤,開始對弈起來。
開始時,許晉煒精神並不集中,因為許廷歆赤 裸的上半身那寬闊的胸膛,精壯而充滿了力量的腰身,還有發梢時不時滴下來幾顆水珠,落在麥色的肌膚上,真是該死的性感!
許晉煒腦海跑馬,想象著自己擁抱著這具無比誘惑人的軀體,是多麽的令人心猿意馬!
許晉煒的分神導致了他連輸幾盤,許廷歆覺得沒趣,直接推了棋盤說:“你今晚狀態不好,改晚再戰吧。”
“嗯。”許晉煒趁機一臉慷懶地伸伸腰,然後一下子就撲在柔軟的被褥裏,嘴裏含糊不清地嘀咕:“我真是太累了,爹地天天都安排山一樣的工作量給我,可把我累慘了,我連中午覺都沒有睡呢,哎呀,我好困,我要睡了!”說完,伸手拿了身邊的一隻枕頭就壓住了自己的腦袋,似乎就要這樣睡了。
許廷歆皺眉,推搡他,說:“你好歹也去衝個熱水澡才睡啊,不然怎麽睡得舒服?”
“好吧。”許晉煒懶洋洋地爬起來,一邊往浴室走去,一邊說:“哥,我今晚就在這裏睡了,你別趕我!”
許廷歆皺緊了眉頭,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