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廷歆又用指腹輕輕地摩娑著葉雯滑膩如脂的臉頰,眸色深黯,眼底像是有兩束小小的火焰騰騰而起。
麵對他越來越灼熱的目光,葉雯不禁垂下眼簾,開始逃避,說:“廷……廷歆,我……我今天很累了,我要上去洗澡睡覺了。”
許廷歆向她緩緩湊近,一雙眼眸別有深意,低笑:“你想我幫你,難道不用感謝我的嗎?”
葉雯咬咬嘴唇,看著他,說:“這個,我自然是感謝你的。”
“怎麽樣來表示你的感謝之意?”許廷歆嘴角輕勾,突然流露出一臉邪魅的神色。
“我……”葉雯猶豫地問:“你想要我怎麽樣感謝你?”她的心中惴惴,如果這家夥借機提出要潛規則她,她還是另想辦法說服柳菲菲吧。
許廷歆目光更灼熱,又再向她湊近了一些。
葉雯情不自禁地盡力仰頭向後,躲避著他的靠近。
許廷歆心中微微的歎氣。他突然站起來,眼眸裏的火光熄滅了,臉上的神色轉為平靜,口吻淡淡:“說實話,我很高興能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好了,一切會如你所願!你現在去洗澡,然後睡一個好覺吧。寶貝兒,晚安!”
他說完後,向她溫和地笑了笑,然後轉了身,緩步沿著樓梯走向二樓。
這突然的變化,出乎葉雯的意料之外,令她怔怔地坐在那兒,許久,才回過神來。她心中釋然地想:或許正如他所說,隻是想好好地對我吧。
隻是,為什麽,她的心中卻湧現出一種虧欠了他的感覺?
葉雯苦笑了一下,不再自我糾結,上了樓,洗澡,睡覺。而許廷歆就睡在隔壁的房間裏,一晚毫無動靜。葉雯由開始的忐忑到終於放下心來,一夜無夢。
第二天,葉雯起床,發現臉上的細微傷痕已經全部不見了。許廷歆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頰,確定她無事後,再一齊用過早餐,然後就對她說:“今天要正常上班了。”
“嗯,”葉雯想了想,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他:“廷歆,我覺得我上班無所事事,不如,你指派一些工作讓我做一做?”尼瑪的,有事可做時間才容易打發啊!
許廷歆溫柔地看著她,說:“我隻要你呆在我的身邊。不必再多說了。”
葉雯一噎,繼而默默對手指。
阿陽開車,許廷歆和葉雯一齊坐在後座,返回公司。過了一會兒,許廷歆突然打破車裏的寂靜,對葉雯說:“你幹弟弟葉玉城今天在魅*色傳媒上班。如他所願,跟在Sunny總監的身邊做助理。”
“呃!”葉雯衝口而出:“謝謝你!”
許廷歆看她一眼,接著抿緊了唇,沒有再說話。
一個早上,許廷歆依然忙碌,葉雯依然清閑地跟隨在他的身後。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許廷歆主動對葉雯說:“好了,現在去菲菲私房菜館吧。”
葉雯感激地對他笑了笑。
中午,柳菲菲果然看見許廷歆和葉雯一齊過來私房菜館吃飯,她那一張描繪精致的臉笑得嫵媚萬分,在葉雯麵前也不避諱,十分親熱的拉著許廷歆又說又笑。
許廷歆含笑看著柳菲菲,像是和她有聊不完的話題。從做菜肴到天南地北,再到做生意,最後轉為討論人生的意義。
他們的熱烈談話,襯得葉雯像一個外人。
而且,許廷歆應柳菲菲的邀請一齊去做菜肴,留下葉雯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雅廂裏。最後,一頓飯下來,柳菲菲非常爽快地答應了菲菲私房菜館進駐藍月亮高級會所的事。
塵埃落定,葉雯心裏鬆了一口氣。
臨走時,柳菲菲拉住了葉雯的手,當著許廷歆的麵,像是挑釁又像是調笑地對葉雯說:“葉小姐,你的先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好男人,你要看好了喲!”
葉雯笑笑。
許廷歆掃了一眼葉雯,然後轉臉看著柳菲菲,用讚賞的語氣對她說:“菲菲你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好女人,我很高興能認識你。”
柳菲菲咯咯咯地捂嘴笑,像是樂不可吱,她飛了一個媚眼給許廷歆,嬌笑著說:“我們互相欣賞,那麽,以後就多些見麵啊!”
“好!”許廷歆含笑地說。
葉雯站在旁邊,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當著她這個“妻子”的麵前,他們這是打情罵俏嗎?而這個柳菲菲想做小三也表現得這麽光明正大,實在是令人佩服啊。
坐回車上,車子在平穩地行駛著,葉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許廷歆說:“我覺得,柳菲菲真是不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性子又溫柔體貼,特別是做得一手好菜,實在是適合做妻子的人選。不知會是哪個男人有福氣娶著她了。”
許廷歆看她一眼,說:“你看人隻看表麵的嗎?”
額!好像拍馬屁拍到蹄子上了。葉雯心中很是不解,剛才他們一直言笑晏晏,眉來眼去的,看情形許廷歆不是對柳菲菲很有好感的嗎,為什麽會這樣說?
許廷歆閑閑地往座椅靠背上一倚,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又說:“你該不會以為我剛才故意和她熱切想這樣刺激你吧?哼,隻怕我和她當著你麵前上床你更加會心花怒放是不是?”
葉雯被他揭穿心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一時呐呐不能語,不知說什麽好。
許廷歆閉上雙眼養神,口吻淡淡:“我既然答應了你這件事,自然要奉迎一下柳菲菲的心思,她發花癡,關我何事!”
哇!他這樣說,搞得好像為了幫她完成這件事還出賣了色相一樣!葉雯有些啼笑皆非,一時默然。
許廷歆像是累了,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睡了過去,而他的頭顱隨著車子的輕微震動往葉雯的肩膀處滑去,然後,他像是在睡夢中找到了支撐點,枕著葉雯的肩膀,動了動,尋找了一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葉雯想推開他,但是想起他剛才的話,心底不知為何一片柔軟,那手抬起,又放下來。
看在他為了她的事出賣色相的份上,隻是讓他枕枕肩膀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