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真的性子直率熱情,如果她覺得對方對自己口味兒,往往她一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
葉雯對阮玉真的性格了如指掌,所以,她時不時加插的一兩句精辟的話都讓阮玉真雙眼發亮,莫名的竟然有著知己重逢的感覺。而且,多年的好友生涯讓葉雯和阮玉真有許多的共同愛好和話題,所以,兩人從友誼談到愛情,再由愛情談到人生理想,以及個性和思想等等話題,不知不覺,竟然蹲著談了兩個多小時之久。陵園裏自然沒有凳子之類,所以,兩人談得意猶未盡,相逢恨晚。隻是,兩人的雙腿都蹲得很麻木僵硬了。
阮玉真主動熱情地對葉雯提出:“葉子,我今天專門過來這裏拜奠雯雯,想不到有緣遇見你,真是令我猶如重見雯雯的感覺——嗬嗬,請原諒我的直率,你的性格和雯雯很像呢!既然你是雯雯的好朋友,如果你不介意,那麽,我以後也當你是好朋友了!”
葉雯自然求之不得,立即含笑說:“我以前一直都有聽到雯雯提起你,說你如何如何的開朗大方,令人快活,我一直都想著要結識你呢。所以,相信我們將會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
說完,葉雯自然親切地伸手用力地擁抱了一下阮玉真。阮玉真立即熱情地摟住了她。良久,兩人才分開,默契地相視一笑。
接著,阮玉真嚷嚷:“哎!葉子,你有沒有發現腿好麻?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地聊聊天吧。對了,臨近中午,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葉雯笑著點點頭。她扶著阮玉真站了起來,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笑眯眯地對阮玉真說:“玉真,我以前聽雯雯說過,你爸爸在郊區有一座農場,裏麵種著時鮮的瓜菜水果,養著肥美的雞鵝鴨等等,反正我們有大把時間,不如,你帶我去吃農家菜吧!”
“哈哈,”阮玉真大笑,用力地拍了拍葉雯的肩膀,豪爽地說:“好啊!你真的是和雯雯一樣性子啊,雯雯也是很喜歡去那裏玩兒和吃飯。”
葉雯一邊笑,一邊暗地裏直抽氣:好友還是這麽喜歡用力拍人的肩膀,她知不知道拍得好痛的說!
兩人親熱的手牽了手,一邊說笑一邊沿著小徑往山下走。阿陽阿偉遠遠就跟隨過來,在她們身邊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阮玉真好奇地回頭瞅瞅阿陽,再瞅瞅阿偉,然後,用讚歎的口吻對葉雯說:“葉子,你的兩個保鏢好酷哦,有他們跟隨在身後你是不是感覺很拉風?”
“拉風?”葉雯哭笑不得:“沒有人身自由才是真的!”
“什麽意思?”阮玉真不解地追問。
葉雯聳聳肩,直言不諱:“他們是奉命全天候監視我做了什麽事的。主要是看我會不會在外麵勾三搭四。”
阮玉真驚訝地張大嘴巴,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因為你那次的緋聞?所以你先生不放心了?”
“哎——”葉雯對她故作神秘地一笑,戲謔地說:“我會令他一輩子都不放心的。他管得住我的人,管不住我的心!”
阮玉真撫掌大笑著說:“做女人就要這樣!永遠不要讓男人掌握得了,嘻嘻,我發覺我們越來越臭味相投了。”
葉雯莞爾一笑。過了一會兒,她改用認真的口吻問阮玉真:“玉真,既然你知道葉子——我的事,為什麽你不會隨大流的認為我是一個放 蕩和不要臉的女人呢?還有,不對我鄙視和吐口水?”
阮玉真歪頭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調皮地笑著說:“我隻相信我的直覺,我的直覺是——你是一個值得我交往的人,其它的,我完全都不會理會。難道,和一個人交往都要求對方是白蓮花?況且,白蓮花一般的人物隻能從幼稚園裏找哦!”
葉雯讚同地說:“你說得不錯!”
阮玉真又瞅了瞅阿陽和阿偉,然後一本正經地問葉雯:“葉子,如果我有需要,你會不會借你這兩個保鏢給我用用?”
葉雯笑眯眯的:“當然可以,但是,要我也在場才行,因為我有權命令他們做事的。”
“那麽,以後我逛商店時就找你了啊,因為我次次買東西都大包小包的拿得我手軟。有他們在,我就不會手軟,而且還很拉風,實在是太好了!對了,他們叫什麽名字?”
“這個叫阿陽,那個叫阿偉!”葉雯指著身後的兩個保鏢向阮玉真介紹。
“陽偉?”阮玉真立即捂住嘴咯咯地笑,用“有色”的眼光瞟了瞟兩個保鏢,然後附嘴在葉雯耳邊說:“連在一起叫陽萎啊。實在太喜感了,隻不過,這樣就不拉風了。葉子,你不如建議他們兩人其中一個改了名字吧。哈哈。”
跟隨在她們身後的阿陽阿偉聽著這些話,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他們的心情:囧!
阮玉真有車,所以,葉雯直接就坐了阮玉真的車,而阿陽和阿偉兩人就開了車尾隨在阮玉真那輛火紅色的車後。
一路上,葉雯和阮玉真都是歡聲笑語地交談著,兩人都感覺從來沒有過的開心和舒暢。知己朋友,無論相識的時間是長是短,總是會很有默契和心有靈犀。
開車半個小時左右,就到達了阮父那位於城南郊區的農場。
由阮玉真領著,走在田園風光的農場裏,葉雯左右顧盼著,心中卻在暗暗盤算著自己將要如何說服阮父同意賦閑退休把農場租憑給她和阮玉真一齊做生意。當然,前題是也要說服阮玉真放棄舒適的少奶奶生活,和她一齊奮鬥才行。
葉雯心中想的是:她的時間很緊迫,隻有半年,所以,她必需要盡快的解決這件事!她不想,到了半年的期限還沒有錢還給許廷歆不能和他一刀兩斷!
做生意有風險,但是,葉雯這回是下了破釜沉舟之心,一定要拚盡全力想方設法地掙錢!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