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雯被送到瑪麗醫院後,因為許老爺子在來時就打了電話給院長,所以,院長立即就安排好了進行急救的人員。葉雯被快速又隱秘的情況下正在搶救著。
許老爺子在醫院專門備給他的房間裏,很是坐立不安。
老黃安慰他:“老爺,少奶奶一定會沒事的,您不要擔心吧!”
“唉——”許老爺子長長地歎口氣,對老黃說:“你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如果她真的是有個好歹,這件事很難瞞得住啊,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暴打,也不知有多少工人看見了,如何善後啊?”
這個問題不是老黃可以出謀劃策的,都不知怎麽樣安慰他了,隻好垂手默默地站著。
許老爺子繼續又對這個心腹吐苦水:“上次因為她的事,已經搞得全城沸沸揚揚了,我們許家有頭有臉,因為這個,我們出去參加聚會之類的,都會被一些有心人暗嘲冷諷一番,真是讓人心裏堵得很。現在,又出了這碼事,你剛才也看到了吧,廷歆像瘋了一樣,模樣可怖……咦?對了,他是為了什麽會變成這樣?”
許老爺子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家裏的管家葉伯:“阿葉,家裏剛才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知道的,老爺!”葉伯沉穩地回答。
許老爺子立即問:“到底為什麽廷歆會打葉子?”
葉伯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想著適當的措詞:“大少今天早上就出去了,聽說是返回公司處理要事,但是,晌午的時候,他突然怒氣衝衝地開車返家裏,後來就有工人找我,說大少正在花園暴打少奶奶,所以我就立即去看,但是,我隻看到大少一直隻是牙關緊咬地對少奶奶拳打腳踢,而少奶奶毫無反抗,所以,是什麽原因才令大少變成這樣,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還不停地拔打您的電話,可是您一直沒有接聽,過了一會兒,您和老夫人就回來了。”
葉伯的來電許老爺子是知道了,因為當時正坐車趕回家,所以,就沒有心情接聽他的電話。
“嗯,我知道了!”許老爺子吩咐他:“你集合所有工人,三令五申地要求他們必需對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都要爛在肚子裏,誰要是走漏了一絲兒風聲出去,我會讓他很難看!”
“是,老爺!”
許老爺子在房間裏負手來回踱著步,眉頭皺得緊緊的,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電話給許謝容容:“廷歆怎麽樣了?”
許謝容容在電話那邊長籲短歎:“宏達,廷歆把自己反鎖在書房裏,我叫喚了他好久,他也不理不睬,我好擔心他啊,他的樣子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雙眼發直,臉色很難看,那個女人一定又不知做出了什麽事情,讓廷歆變成了這樣……”
許謝容容絮絮叨叨地說著,讓許老爺子很是不耐煩了,打斷她的話,沉聲說:“好了!你好好在家看著廷歆,什麽都不要說了!”
“……哎,好,我會好好看住廷歆的。”許謝容容終於想起一件事,又追問:“她死沒死?”
“死不了!”許老爺子沒好氣回答,“啪”一聲就掛了她的電話。
許老爺子焦灼不安地等待著搶救結果。
時間如同蝸牛一般,終於,兩個多時辰後,搶救室的燈黑了,主治醫生來不及換下身上的無菌衣服,立即就到貴賓室對許老爺子說搶救結果。
“Abbott,怎麽樣了?”許老爺子一看到自己長期的私人醫生Abbott,立即就急切地問。
Abbott除下口罩,對許老爺子說:“患者搶救過來了,她內髒大出血,肋骨被打斷了兩根,所以,傷勢嚴重,須要臥床休息和留院觀察。”
許老爺子一直提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隻要人沒死,一切都好辦!
於是,他點點頭,說:“給我用最好的藥和治療,安排一間ICU給她,要嚴密監護,不要讓閑雜人知道她的資料和情況。”
Abbott恭謹地說:“是的,許先生,我一定會安排好的,絕對不會讓有關她的消息泄露出去!”
“嗯,Abbott,這回又要勞煩你了!”許老爺子拍拍他的肩膀。
Abbott微微一笑,說:“不用說勞煩,這是我應該做的。”然後,他看了看許老爺子的神色,說:“許先生,你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看您像是很疲憊呢!”
許老爺子點點頭。
“那我出去了!”Abbott走了出去後,把房門關好了。
許老爺子來到房間裏安置的按摩椅上躺下來,按了按鍵,讓椅子一動一動的,按摩著他的身體。然後,他謂歎地說:“唉,老黃,我還想早些從公司裏退下來呢,但是,看現在這個情形,我這把老骨頭還得繼續折騰啊!”
老黃走到他身邊,依然垂手恭敬地說:“老爺,大少我從小看到大的,他的性格一直都是很沉穩內斂,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估計是他受了很大的剌激造成的,你讓他好好冷靜下來,過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
許老爺子緩緩地搖了搖頭,深思熟慮般地說:“他的情緒太為一個女人而左右,還真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宏浩國際集團這麽大的一間上市公司,我現在還真不放心交他手上了,所以,我決定了,明天我重新出任公司董事,讓他再曆練曆練幾年再說!”
老黃接不了這個話題,所以就沉默著。
許老爺子閉上雙眼,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原本我認為廷歆的性子穩重冷靜,這現在遇一點兒事就變成這樣,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而晉煒年紀還小,我想著讓他出國留學,多學一些管理方麵的知識,以後協助他哥哥,讓他們兩兄弟同心協力把宏浩國際集團做得更強更大!但是,現在我是不是考慮自己擔任多幾年董事之後,再考慮哪一個兒子做集團的最高繼承人,這樣會更好?”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這個問題。所以,許老爺子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