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煒把他那輛騷包的專用座駕紅色法拉利開到葉雯的麵前,然後,下了車,非常紳士地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請葉雯上車。
兩人坐好後,兩個冰山保鏢陽和偉也立即默契無比的坐進了後座。
許晉煒拿他們開玩笑:“喂,陽,偉,你們兩人是我所見的最佳拍檔呢,連名字合在一起也這麽的......絕配!”
陽和偉臉色一僵,但是隻能用恭敬的口吻齊聲回答他:“二少說的是!”
“哈哈哈~~~陽,偉,陽,偉......”許晉煒一邊開著車,一邊轉了頭滿臉笑容地看著葉雯說:“大嫂,你知不知道為什麽大哥有六名保鏢的情況下,偏偏把陽,偉同時調給你用呢?”
葉雯腹誹:不是調給我用,是專門監視我的!
於是,她笑笑,有點惡作劇地說:“可能你大哥認為我身邊的男人隻能是陽偉(萎)了。”
“哈哈哈~~~”許晉煒笑得更加開心了。
陽和偉臉色都綠了,心裏想:一點都不好笑,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冷笑話!
葉雯見許晉煒笑得這麽誇張,不禁有點莞爾,心裏想:他的心性還是有些小孩子樣兒!
不過,許久以後,葉雯自然發現自己對許晉煒的這個評價實在是錯得離譜,這是後事,先不提。
葉雯像是想起什麽,問他:“小叔,阿風呢?”
許晉煒終於勉力的止了笑,但是嘴角依然愉悅地勾著,聞言,他說:“哦,他有點事,所以遲些來,不過,你放心,到了地點,他再忙也會趕過來的。”
“嗯!”葉雯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轉了頭,去看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許晉煒專注地開著車,兩個冰山保鏢更是習慣了當隱形人,所以,車裏寂靜。
車子駛離了半山別墅的綠蔭道路後,進入了車輛川流不息的市中心。也不知開了多久,車子轉入了一座高檔小區裏,隻見眼前是幢幢洋氣的白色樓房矗立著。
“到了!”許晉煒把車停在了路邊,轉了頭,目光溫柔地看著葉雯,神色有些複雜,輕輕說:“這裏是青蘿灣小區,當初你和......那個男人就是在其中一幢樓的十一層一間私人單身公寓裏,被我大哥發現的。”
葉雯挑挑眉毛,問:“你是想我回到案發第一現場去回想起那個男人嗎?”
許晉煒不語,但是他的神情表明了正是此意。
葉雯想了想,又問:“但是,我們沒有那間公寓的鑰匙啊,怎麽進去?”
許晉煒說:“我事後有找人查過了,那男人不知所蹤後,這間公寓就空置了。我昨天找了這裏的物業管理,出了一點錢租了下來。”說完,他從褲袋裏掏出一串鑰匙,在葉雯麵前揚了揚。
葉雯點點頭,頗是讚賞地說:“小叔你辦事很周到啊。”
許晉煒的尾巴立即翹了起來:“那當然,我做什麽事情之前一定會考慮周詳,昨天阿風對我說了想辦法讓你回憶往事的建議,我就想啊,這個案發第一現場對你的印象應該是最深刻,不如先來這裏,所以我立即就聯係了這裏的物業管理,幸好還沒有租出去!”
一行四人下了車,來到小區的保安亭處許晉煒出示了房卡,保安放了行,然後,在許晉煒的帶領下,走了進去小區裏。
一幢幢的洋房整齊規劃,這裏住的主要是這個城市裏的白領精英,所以,現在這個時間住戶應該都去了上班,所以,小區裏隻有零星幾個人匆匆的走著。沿著小區的街道走了一刻鍾左右,來到了一幢高聳入雲的樓房前,進了電梯,按了第十一層的按鍵。
在電梯的時候,許晉煒關心地看著葉雯,說:“大嫂,等一會你進去了那間房,觸景生情,你......千萬不要太激動!”
葉雯神色淡淡,說:“我激動什麽?這都過去了那麽久了,現在我恍如再世為人,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呢?”
許晉煒聽她這樣說,神色有些黯然,微微歎了一口氣,好像想安慰一下她卻不知說什麽好一樣。
“叮”的一聲音,電梯的門開了,葉雯跟隨著許晉煒走出去,兩個冰山保鏢亦步亦趨。
沿著光可鑒人的走廊轉了一個彎,來到門牌號為1104的雕花不鏽鋼門前,許晉煒掏出鑰匙,旋轉了幾圈,打開不鏽鋼門,再打開一扇紅木的門,他才轉了頭看著葉雯說:“大嫂,你自己進去吧,好好回憶一下。我和陽,偉在門口這裏等你!”
葉雯疑惑地看著他,不解地問:“為什麽你不和我一齊進去?”
許晉煒深深地看著她,輕輕地說:“我進去過一次,感覺......很難受!”他伸了一隻手按住心髒的位置,臉上也浮現出痛苦糾結的神色來。
葉雯垂下了眼簾,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靜默了一會兒,許晉煒對兩個冰山保鏢說:“陽,偉,我們在這裏等等她吧!”說完,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走廊一個很大的落地玻璃前,從那裏可以俯瞰樓下的景色。他掏出煙盒,取了一支煙,叨在嘴裏,卻不點燃,隻是這樣默默地站著。
陽和偉相互對視了一眼,默默地走到了許晉煒的身後,靜靜地垂手站著。
葉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提步緩緩走進去。
走進去,就是精致的小客廳,入眼的是粉紅浪漫的布置。蘋果綠的牆,褚色的條紋布藝沙發,地上鋪著毛茸茸的白色羊毛地毯,粉色的窗簾,小巧的書架上整齊地放著一排排的書籍,葉雯走過去一看,全部是花藝和茶藝的書。
她不禁皺眉,心裏想:這裏的布局,像是專門為葉子而布置。
葉雯環顧四周,見牆上光溜溜的並沒有什麽相片之類,除了書櫃台椅之類必需物再無其它多餘的設施,她想了想,向那唯一的房間走去。
房門並沒有關上,一推即開。下一刻,葉雯赫了一大跳。
隻見房間裏,一個男人,背向著她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靜穆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