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許廷歆都會忙得很晚才返回許家豪宅,並不是說他同時身兼兩個總裁之位有多忙碌,其實魅*色傳媒自創建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運營逐漸走上軌道。而許老爺子讓他暫時接管的“宏浩國際集團”在這座城市裏已經如繁茂大樹般經營得有聲有色,所以許廷歆隻需要在重大決策上和公司眾股東達成一致,並發布他的執行命令。
他做得最多是陪伴劉靜茹,逛商場購物,吃飯,各處遊玩等等,盡他的能力補償她。除了娶她這一條不能做到外,劉靜茹隻要說出什麽要求,他都會盡力做到!
然而,貴為晟威集團劉業成的掌上明珠,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劉靜茹對許廷歆隻有一個要求:娶她!
當然,劉靜茹並不笨,她知道,對許廷歆這種極強勢的男人,現在她直接地要求他娶她是沒用的,所以,她現在走懷柔和糾纏的路線,每天,除了他工作的時間外,都要陪著她。
今天晚上,兩人一同參加朋友的生日party,結果劉靜茹喝高了,醉倒在許廷歆的懷抱,讓一眾朋友們起哄笑鬧。許廷歆隻好提前離席,抱了劉靜茹上車,開車送她返回她家。
深夜的街道寂靜空曠,很快,十多分鍾後,許廷歆就到達了劉靜茹位於碧海灣別墅的家。
許廷歆伸了手輕輕推了推劉靜茹,叫喚她:“靜茹,醒醒,到家了!”
劉靜茹滿麵醉酒的潮紅,她輕輕地翕動了長長翹翹的眼睫毛,紅灩灩的櫻桃小嘴發出慵懶而嫵媚的哼哼聲,呢喃著說:“廷歆……我頭好暈,你……扶我上去!”她一邊說著,一邊挪動P股伸了兩手就撲倒在許廷歆的身上,然後,往他的懷裏尋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似乎醉得人事不清了。
女性的甜香夾雜著酒香鑽進許廷歆的鼻子,是正常男人都會心猿意馬。
許廷歆低頭看了看她,墨眉皺了皺,漆黑如子夜的眼眸並沒有一絲兒的波動,薄唇抿著,一張臉平靜冷淡,他一把抱起劉靜茹,下了車後,放了她下地,隻是攙扶著她,走向那乳白色雕花的大門,按響門玲。
那門衛看見他們,立即就打開大門,垂手恭敬地說:“許先生,你好!”
“黃強,”許廷歆記得這個門衛的名字,對他說:“你扶了你家小姐上去吧!”
“這……”黃強看了看醉薰薰的劉靜茹一眼,猶猶豫豫地說:“許先生,我一個男性的下人攙扶小姐,好像不太好,要不,你扶她上去?”
許廷歆滿麵威嚴地看著他,說:“我讓你扶你就扶!”
黃強今晚已經提前接聽到了劉靜茹這個野蠻千金的電話,她在電話中吩咐了他若幹事項。
但是,現在的情形,看許廷歆的架式,那冷意森然的口吻,那沉沉壓迫人的威嚴氣勢,讓黃強不自覺膽戰心驚,隻好違反了劉靜茹的囑咐,顫抖嗓音說:“……是!是!”
許廷歆把劉靜茹交給黃強後,立即轉了身,大踏步地向車上走去,上了車,立即開動車子,絕塵而去。
這時,黃強正想攙扶劉靜茹進去,卻不想一直醉酒不醒的劉靜茹突然睜開雙眼,站直了,盯著眼前影兒也沒有的一條寬闊道路,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許廷歆,我恨你!”
突然,黃強畢恭畢敬地彎腰看著劉靜茹身後說:“老爺!”
這時,劉業成從劉靜茹身後出現,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勸說她:“小茹,你想要什麽青年才俊沒有,何必再和他糾纏不清?”
劉靜茹眩然欲涕,跺了跺腳,對劉業成嚷嚷:“爹地!我的事你不要理!”說完,一股旋風也似的衝進別墅裏。
劉業成那張圓圓的胖臉上五官都糾結在一起,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一句:“這個女兒,都是我慣的!”說完,氣哼哼地負手轉身也走進了別墅。
這時,許廷歆正神情專注地開著車。
手機的玲聲響了起來,是葉子以前在魅*色傳媒做歌手時的一人一首成名曲:愛你到永遠!
許廷歆按下通話鍵。
“哥,你什麽時候回來?”電話那端傳來許晉煒的聲音。
許廷歆抬腕看看Rolex手表,然後說:“十分鍾到家,有事?”
“哥,是的,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嗯,在一樓書房等我。”
很快,車子開到了位於半山別墅的許家豪宅,許廷歆泊好車後,下了車,邁開長腿走向一樓的書房。
許晉煒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房裏的那張紫檀木椅子上,臉上沒有了平時一慣的戲謔表情,反而顯得俊顏文靜秀氣。
“哥!”看見許廷歆推門進來,許晉煒連忙站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眸裏像有星光閃耀,臉上滿是孺慕之情。
許廷歆神色柔和地看著他,來到他麵前那張紫檀木桌子後的椅子上坐下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晉煒,你想和我商量什麽?”
對於這個唯一的弟弟,許廷歆對他是愛護有加的。
許晉煒重新坐了下來,麵對許廷歆,一臉認真地說:“哥,我想和你談談大嫂的事!”
許廷歆原本還有笑意的臉立即就冷了下來,他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把身體向後一倚,雙手環胸,口吻變得淡淡的,說:“她對你說了什麽?”
許晉煒搖搖頭,否認:“大嫂沒有對我說什麽,隻是……”
“隻是什麽?”許廷歆蹙眉問。
許晉煒看著他,語氣變得急切,說:“哥,你明明心裏還愛著她,為什麽要這樣折磨她,也折磨自己?她現在失憶了,你再追究她以前做過的錯事也是沒用的,這樣隻會令你更加難受啊!我作為你的弟弟,真不想你過得不開心!”
許廷歆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嘴唇抿成了一線,兩頰也出現了很深的法令紋,雙眼如同寂靜的大海幽深難測,靜靜地,他盯視著許晉煒,良久不發一言。
許晉煒摸不清這個大哥心裏想的是什麽,隻好閉上了嘴,等待著他的開口。
一時之間,書房裏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也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