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雯微微側過臉,不去接觸許晉煒灼灼的目光,淡淡地說:“小叔你說笑了!這酒,你還是自個兒喝吧,我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說完,她也不再理會許晉煒有什麽反應,徑自就往二樓走去。
其實,葉雯連葉子和許廷歆臥室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隻不過,她實在是不願意再逗留在大廳裏麵對著這個妖孽般的許晉煒。
許晉煒見葉雯這般的冷淡,不禁嘴角上揚,把手中的酒塞拔掉,把腥紅的酒倒入一個高腳玻璃杯裏,慢條斯理地用修長的兩指拈起來,湊在嘴邊輕輕啜了一口,然後,像是回味無窮地咂咂嘴巴。
他抬起頭,看著正走上二樓樓梯上的葉雯的背影,意味深長地一笑。
葉雯沿著回旋形的樓梯,很快就走上了二樓。隻見眼前的是一個精致的小客廳,布置得華貴舒適,而一條走廊一直向前延伸,連接著一間間房門緊閉著的房間。
葉雯仰起頭看了看,那回旋形的樓梯直通而上,她躊躕著,要不要繼續往三樓走。
正在這時,響起了輕緩的腳步聲。
那是一個手拿著一條抹巾的中年婦女正從三樓走下來。看見葉雯,她急忙快步沿著樓梯走下來,在她麵前站定後彎腰問好:“少奶奶,你可回來了!”
葉雯聽得出來,中年婦女的聲音帶了明顯壓抑住的激動和喜悅,而觀她相貌老實,臉如滿月,身材肥圓,一雙眼眸裏隱約有著淚光。
葉雯心念一動,感覺這個中年婦女跟葉子的關係應該不一般,所以,立即走前一步,伸手握住了中年婦女粗糙的雙手,看著她,嘴角含笑地說:“嗯,我回來了!”
那中年婦女驟然被葉雯握住手,顯得手足無措起來,結結巴巴著說:“少……奶奶,你回來就好!我天天向菩薩祈禱著你能早日康複平安回來!老天見憐!噢,我……剛才搞衛生,手很髒,你……”
葉雯聽她說得非常的情真意切,心中不禁有一絲暖流流過。為了讓她自在一些,葉雯放開她的手,感激地說:“你真好!謝謝你!”
中年婦女誠惶誠恐,說:“誒,誒,少奶奶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在你身邊服侍這將近的一年以來,都是多得你關照,我家才能渡過難關……誒,反正少奶奶你對我的點滴恩德我都緊記在心裏,以後我會更好地服侍少奶奶!”
聽她這樣說,葉雯的心頭泛起了喜悅,心裏想:天無絕人之路!原本我還想著要在這裏扮演葉子而不讓人懷疑,真是大傷腦筋呢,現在好了,這個下人和葉子關係深厚,那麽,我就想方設法向她詢問以前葉子在這裏生活的種種習慣和行為吧。
這樣想著,葉雯朝中年婦女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那個……醒來後我發覺自己的記憶好像很混亂,一時很多東西想不起來了……”
“沒事兒,少奶奶,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反正,如果你有什麽不知道的事盡管問,我阿瀾知道的肯定都會詳盡地告訴你。”
“瀾姨,”葉雯愉悅地笑了,說:“那麽你現在帶我去臥室吧,我覺得有些疲倦,想休息一下。”
“好的!”瀾姨轉過身來,在前麵引路,兩人走上了三樓後,發現和二樓是同樣的布局,兩人沿著那條直而寬闊的走廊向前走著。
走過四間連接著的房間,來到走廊的盡頭,麵前是一間房間。瀾姨打開房門,轉頭對葉雯笑著說:“少奶奶,進去休息吧!”
葉雯走進去。
隻見房間很大,純白色的羊毛地氈鋪地,黑白相間的斑馬線大床,上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豪華雕花金邊畫框的婚紗相,那是身穿白色婚紗的葉子和西裝畢挺的許廷歆以親蜜的姿態擁抱著,葉子一臉幸福的笑容。
金色的華麗水晶吊燈,米色的沙發,兩個很大的雕刻著金色邊紋立式衣櫃,豪華的液晶平板電視,寬大的落地玻璃窗,鑲著金邊的湖藍色窗簾在微風吹拂下如波浪般蕩漾著。窗台上放著一盆盆的花卉,花朵爭妍鬥豔地盛開著,隨風送進來一室的香氣。
瀾姨笑著對葉雯說:“少奶奶,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就按床邊的那個壁玲,我就會立即過來了。”
葉雯很想立即就把葉子的行為習慣等等弄清楚,但是,如果太過急切地表現出來,相信會太令人懷疑。所以,她決定先緩一緩再說。而現在,她從醫院到這裏,被人折騰了那麽久,確實是疲憊了。
於是,葉雯對瀾姨笑笑,說:“好!”
瀾姨回她慈祥的一笑,然後,轉身走出去,並把房門輕輕關上了。
葉雯想了想,決定先泡一個美美的熱水澡,然後再睡。於是,她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隻見裏麵琳琅滿目的名貴衣物,從裏麵找了一套白色真絲睡衣,赤足走向浴室。
浴室很大,有著整麵玻璃牆輝映的豪華圓形浴缸,富有朦朧詩意的燈光,角落裏放著一人高綠色盆栽,還有著舒適悠閑的搖椅等各類設施,環境舒暢怡人。
葉雯放了滿滿一缸的溫水,然後,關緊了浴室門後,除了衣服,步入浴缸,下一刻,她把光溜溜的全身都浸入了溫水中,把頭擱在浴缸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閉上雙眼。
那溫暖的水如同母親的懷抱,讓葉雯泡著不想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外間臥室裏傳來一陣陣女子如銀玲般的笑聲,間雜著男人粗濁的喘氣聲!
尼瑪的,什麽情況?
葉雯倏地睜開雙眼,飛快地站起來,扯了放在衣架子上的白色浴袍,往身上嚴嚴實實的裹住了,然後,躡手躡腳地走近門邊,輕輕旋動門柄,悄悄地打開了一線的門縫,把雙眼湊近門縫往外瞧!
外麵的情景讓葉雯很是無語。
許廷歆此時一身黑色休閑的裝束,把一個穿著白色蓬蓬裙的女人壓在綿軟的大床上,那裙子往上翻卷著,可以看到他的一隻手放在了那條雪白豐腴的大腿上,臉龐卻埋在那女人的頸窩裏,估計是又親又咬,所以讓那個女人癢得發笑,身體在他的身下如同花枝亂顫,情景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