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刁淩風這邊,則是沉浸在大功告成的喜悅中。刁小司即將被判刑,刑期不會低於八年,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其犯罪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確鑿,想翻案幾乎是不可能的。
人都坐牢去了,還談什麽拿畢業證啊,如果刁小司不能從沃頓聖光畢業,按照刁四海所立下的遺囑,那百億美元遺產自然是歸刁淩風所有了。
隻要把刁小司這個心頭大患給解決掉,還剩下一個刁小美,那個不成器的大小姐,刁淩風可以想出一百種辦法讓她畢不了業。到時候,四海集團的所有資產都是屬於刁淩風一個人的了。
這就是刁淩風所打的如意算盤。
至於聶芊芊那個傻小妞兒,刁淩風已經給她開了一個月的假,美其名曰讓她好好調養調養,等刁小司的案子定下來了,就把她一腳踢開。對於刁淩風來講,聶芊芊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站在四海大廈的頂層辦公室,望著飄窗外高樓林立行人如蟻,刁淩風頗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哼,想跟我鬥,不管是誰,他的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刁淩風不禁想起自己的哥哥刁四海,那麽牛逼的人物,不是照樣被我玩死了麽?還拱手把這數百億的資產相送,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我刁淩風辦不到的,要是我到了美國,說不定已經當上總統了,嗬嗬。
突然身後響起了敲門聲,刁淩風轉身,喊了聲進來,一個新調來的女秘書,用嬌滴滴的口音道:“刁總,有兩個人找您,說是您的朋友,請問可以讓他們進來麽?”
“嗬嗬,要是你看的順眼,就讓他們進來,要是不順眼,就把他們給轟出去,我把這個權利給你了。”刁淩風笑笑說。
“刁總,您真是的,這叫人家怎麽決定嘛。”女秘書扭著腰肢撒嬌般說,“那我就喊他們進來了。”
“嗯,喊吧喊吧。”刁淩風的眼神在女秘書的豐滿胸部上打了個轉,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心想,嗬嗬,這又是一個聶芊芊,小妞兒,我吃定你了。
俏秘書扭著P股婀娜生姿的出去了,刁淩風走到沙發前坐下,叼了根大雪茄點上,一邊抽著一邊閉目養神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從外麵進來兩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歲的年齡,他們走到刁淩風的跟前,也不開口說話,隻是這麽冷冷的把刁淩風望著。
刁淩風驀地睜開眼,頓時嚇了一跳,連嘴上的雪茄也掉了下來,差點兒把他的褲子燙個洞,刁淩風連忙把雪茄拍到地上,用腳給踩滅了。
這兩人他認識,可決計不是什麽朋友,特別是那中年女子,盡管上了年紀,可仍是風韻不減半老徐娘的樣子,多年前,刁淩風曾經稱呼她為大嫂,可那女人現在的身份,是刁小司的老媽。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司敏慧和刁大毛,聽說兒子出事的消息,他們倆先是在家中急了幾天,後來打聽到案情,說是兒子刁小司把四海集團董事長刁淩風的秘書給強奸了,於是兩人猜測,這一定是刁淩風搞的鬼,而故意設計陷害小司的,於是便找上門來,和刁淩風當麵對質來了。
“你們倆怎麽來了?”刁淩風心虛的問。
“怎麽,你很怕見到我們麽?還是因為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啊?”司敏慧咄咄逼人的說。
“笑話,我心虛什麽?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刁淩風把腦袋扭到一邊。
“刁淩風,你少裝糊塗,瞞的了別人,你可瞞不了我。”司敏慧把撒潑的架勢拿出來,“我兒子的事情,一定是你搞的鬼吧?你個老狐狸,二十年前我就看出來了,你真心不是什麽好鳥。”
刁淩風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司敏慧,要是你今天是想來我這裏鬧事的,我可沒有功夫奉陪,你還是省省吧。你兒子做出了那樣的醜事,我這個當叔叔的都感到替他臉紅啊,你可真會教育,教育出那麽一個禽獸不如的好兒子,強奸,嘖嘖,吸毒,嘖嘖,說出來我就臉紅,咱們老刁家怎麽出了這麽個貨色,真是祖宗八代的恥辱啊。”
司敏慧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一時竟然無話反駁。現在公安機關就是那麽給小司定罪的,對於刁淩風搞鬼一說,她也隻是猜測,並拿不出什麽有力的證據來。
刁大毛在一旁給司敏慧使了個眼色,司敏慧把心中怒火硬壓下來,換了個口吻說道:“刁總,其實我今天來,並不是想追究誰對誰錯,而是想懇求你,能不能給小司一個機會,請你放他一馬好麽?他還年輕,不能就這麽毀了……”
刁淩風占了上風,嘿嘿冷笑道:“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現在又不是我把刁小司關到監獄的,我又怎麽放他一馬,給他個機會呢?”
司敏慧沉住氣說道:“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麽那樣去做,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不就是為了個錢麽?不就是那一百億美元的遺產麽?如果你能從中協調,動員當事人撤訴的話,或者改變一下口供,隻要我兒子能平安回來,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份遺產我們不要了,我會讓刁小司寫一份主動放棄遺產的聲明,甚至連我現在家中的所有財產,包括剛買的新房子,都可以給你……”
刁淩風哈哈大笑:“司敏慧啊司敏慧,看來我哥哥當初沒有娶你,是完全正確的,因為你的腦子簡直比豬還笨。不知道你到底學過法律沒有,你剛才所說的那幾條,還有什麽改口供,那都是違法的事情。我刁淩風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怎麽可能配合你去做那種勾當呢?你還是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折騰了,兒子犯了罪,就理應受到懲罰,這就是命,你認也要認,不認也要認……”
“這麽說,你這裏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司敏慧板起臉冷冷問到。
刁淩風聳聳肩,做了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你們可以離開了,我馬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恕不久留。”
司敏慧淒然一笑,麵對刁大毛:“老公,這個老東西害的我們兒子坐牢,搞的我們家破人亡的,你說怎麽辦?”
刁大毛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麵目變的非常猙獰:“那就跟他同歸於盡好了,大家抱在一起死,誰也別想得好……”說著,他從背後拿出一個飲料瓶,扭開蓋子,把裏麵黃澄澄的液體盡數潑到刁淩風的身上。
刁淩風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糟糕,那是汽油。他嚇的嗷的嚎一嗓子,翻過沙發,連滾帶爬的向後躲去。
刁大毛手裏拿著一個打火機,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