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漠雪率領十餘銀龍組的組員,以最快的時間趕到刁小司所在的位置。她一眼看到,刁小司正目光呆滯的坐在一輛嚴重損毀的越野車旁,忙快步走上前去。
艾漠雪蹲下來,用手碰了他的胳膊一下:“刁小司,你沒事吧?”
刁小司貌似被針紮到似的,渾身一彈,看到麵前是艾漠雪時,才又恢複了平靜:“哦,你來了。”
艾漠雪四周望了一下,看到地上和車裏躺著的人,均身著典型島國忍裝,已經是沒有呼吸了,不禁歎口氣:“刁小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有段時間沒見了,你本事見長啊,連忍者都被你殺了。”
刁小司想說什麽,可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看了一眼艾漠雪後,又把腦袋垂下。
艾漠雪白了刁小司一眼,開始細細查看地上躺著的那個忍者,越看越麵熟,不禁心裏一驚,這,這不是島國忍者組織的大首領鬼塚麽?不會吧,他竟然死在了刁小司的手裏?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銀龍組是華夏國最具實力的特工組織,情報搜集工作做的異常出色,關於島國忍者,銀龍組一直表示密切關注,所以艾漠雪對於鬼塚的資料也是極其了解的。
“小司,你告訴我,這個人是你殺的?”艾漠雪指著鬼塚的屍體問。
刁小司木然的點了頭:“是不是罪名很嚴重?你現在是不是要把我抓起來啊?”
艾漠雪很緊張的說:“現在我抓不抓你,都已經是次要的了,你知道自己幹掉的誰麽?全島國最厲害的忍者,我是怕這件事會牽扯到國家,到時候我想保你都保不住啊。”
刁小司很慘然的笑笑:“無所謂了,大不了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了。”
艾漠雪無奈的搖頭:“唉,我又不是那個意思,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講才好,總之這件事,從現在來看,真的是很麻煩啊。”
她又仔細的看了看車裏躺著的那個男人,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小司,這個人不是你在學院裏的武術教練麽?難道他也是忍者?”
刁小司悲由心生:“嗯,他就是我龍大哥,不過龍大哥是個好人……”說著說著,他啜泣了起來。
艾漠雪思索了一下,命令十餘個手下道:“你們幾個,迅速到周邊仔細搜索一下,看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離這附近有一座荒棄的廢廟,那裏也去看一下,不要放過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另外,用警戒線把這個範圍圈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就連警察也不行,知道了麽?”
“知道了,長官。”那些組員們齊聲回答,然後按照艾漠雪的指示迅速分工展開行動。
艾漠雪坐到了刁小司的身邊,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別傷心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到底這件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你能和我講講麽?你知道多少,就講多少,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兩個島國人在我們國家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他們的身份都很特殊,這件事情是很嚴重的,弄不好的話會引起國際爭端的……”
刁小司點了一根煙,默默的抽著,直到一根煙抽完,他把煙頭彈到地上,扭頭望著艾漠雪:“好,我現在就把我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你,你是我最最信任的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聽到這話,艾漠雪很感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好,那你說吧。”
於是,刁小司把龍大哥神秘身份以及與自己的淵源,還有龍大哥因刺殺島國防衛省長官而落入圈套,是如何受到島國忍者的追殺,島國方麵又有著怎樣的陰謀,林林總總,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講了出來。
艾漠雪聽完後氣憤不已:“沒想到島國狗這麽卑鄙無恥,我要立即把這件事上報給國安部的最高長官,哼,真是太可惡了。我想的話,國安部一定會把島國的這件醜聞在國際上公布出來,讓所有的國家,都看看島國小賊們的醜惡嘴臉……”
這時,一個銀龍組特工走過來:“長官,在離這裏不遠的靈顯寺內,還發現了一個女人的屍體,也是穿著島國忍者的服裝。”
艾漠雪當機立斷:“立刻提取所有死者的DNA,以進一步確定他們的真實身份。”
“是,長官。”
刁小司此時站起身來:“該說的我已經全部都說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艾漠雪想想,刁小司現在狀態極差,確實也不好再追問什麽,再說,憑借他剛才所說的,已經在很大的程度上還原了事情的真相,剩下的一些細節問題,自己已經可以搞定了。
“小司,你去哪裏?要不要我送你?”
刁小司搖搖頭:“你有你的事情,還是算了吧,而且,我現在很想一個人靜一下……”
“那好吧,回去後不要想太多,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
刁小司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開始向密林的外圍走去。看著他孤獨的背影,艾漠雪有種想哭的感覺……
島國關於嫁禍於華夏以此契機建立忍者軍團的計劃,徹底的失敗了。很快的,華夏外交部發表聲明,嚴厲的譴責了島國的近似於流氓和無賴的惡劣行徑。島國起初也在外交部發表回應,可華夏方麵拿出了大量的圖片證據。
最難以解釋的,島國三名地位極高的忍者,竟然沒有辦理任何簽證,就潛入了華夏的領土,而且火拚至死,在這一點上,島國方麵無法自圓其說。
國際輿論紛紛向華夏國傾斜,就連島國的幾個盟國,也紛紛發表聲明,為島國的這種不光彩的做法而感到羞恥。島國的國際地位一落千丈,在世界上大部分國家的眼裏,它成為陰險和奸詐的代名詞……
刁小司的生活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每天在充實的學習和修煉中渡過,按照龍大哥所交代的,他不敢放鬆“幻影鬼步”和“鬼手”的練習,隻是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總會產生一種錯覺,感覺龍大哥就在旁邊看著似的。
米久感覺刁小司最近改變了很多,變的沉默了,不像是以前那個油腔滑調的刁小司了。可當她問刁小司時,刁小司又總推說沒什麽,或許是自己變的成熟了。對於這個說法,米久可不認同,她知道刁小司一定有著很大的心事,隻是他不說出來,自己也沒有辦法幫他排除。
唉,刁小司,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最親近的人呢?
這種想法不禁讓米久為自己和刁小司未來的關係,而感到一些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