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刁小司此時看到的正是一個忍者,隻見他一身的漆黑忍裝,麵罩後露出鷹一般冷酷的雙眼,右手扶在肩後忍刀長長的刀柄上,腰間斜插一把“手裏劍”,左手還拍打著一個“籃球”。
那籃球也甚為怪異,通體灰白顏色,沒有任何花紋。刁小司正在發呆的功夫,黑衣忍者“呼”的一聲將那球擲了過來,緊跟著自己也發動起來,在兩側牆壁上閃電般騰躍著,那速度竟然和飛行的球體保持著同步……
若是把此時的情形放慢二十倍,可以看到了那球體變化的整個過程——先是伸展出四肢的形狀,然後頭部從球體的中心分離了出來,接著完全展開,形成了一個人。
又是一個忍者,一個灰衣忍者……
“寧多……辛疊辛諾吉茲……”
灰衣忍者身型一矮,幾乎貼著地麵就滑行了過來,三個銜接近乎完美的鏟踢,居然把刁小司踢飛到了半空,跟著他身形暴漲高高的躍起,手持細絲銀線穿梭如影,令人眼花繚亂,當刁小司“嗵”的一聲重重摔在地板上,發現自己被捆的像個粽子一般。
刁小司瞠目結舌的見鬼似的,然而沒有更多的時間給他驚訝,他的眼前一花,那黑衣忍者已貼著他的鼻尖筆直的站立著,冰冷的眼眸中流動著某種不知名的物質,刁小司突然想到,那一定是殺氣。
接著,刁小司居然看到了自己的P股,那是因為他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向後彎曲,腰部像折斷般的傳來巨疼,他的手腳被捆綁在一起,並且在喉部打成一個死結,他越掙紮,就越喘不過氣……
再接著,刁小司看到地麵正迅速離自己而去,他被懸吊在離地兩米多的空中,銀色絲線緊緊的勒進肉裏,讓他感受到非常痛苦……
“我操你妹的,你們究竟是誰?快把我放下來。”刁小司破口罵道。
“龍飛甲,在哪裏?”灰衣忍者用生硬的華夏語冷冷的問道。
刁小司心裏一緊,這兩個跟動畫片裏穿越出來的忍者,原來是衝著龍大哥來的。
“什麽龍飛甲?我隻看過電影龍門飛甲。”刁小司裝瘋賣傻的說。
“你的,不老實的,我會殺了你的。”灰衣忍者牙縫中咬出幾個字來。
說實話,刁小司還是怕死的。他不想死,自己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怎麽能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呢?那就太冤了。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什麽龍飛甲,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把我放了吧。”
黑衣忍者從腰間摸出兩枚撒菱,手臂一揚,“咄咄”兩聲響後,刁小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身上捆綁著的銀線,卻並未因此而鬆開。
錚的一聲,一柄雪亮忍刀頂住了刁小司的喉嚨。
“我再問你一句,龍飛甲,到底在哪裏?”
刁小司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忍者和龍大哥是什麽關係,但是他們對自己的底細卻貌似非常了解。騙是騙不過去了,他隻好說:“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龍飛甲了,你們找他有什麽事?要是我見到他,可以幫忙轉告的,不用客氣……”
兩個忍者長時間的對視,似乎在判斷刁小司是否在欺騙他們,良久之後,其中一個忍者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放在刁小司的嘴邊讓他咬住:“把這個交給龍飛甲,我們會一直等他的。”
“唔唔唔。”刁小司連連點頭,他有些被嚇蒙了,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恐怖的事情。
可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刁小司感到心驚膽顫。兩個忍者剛剛轉身,看樣子似乎是要離去,突然從他們的身上騰起一簇血霧,繼而咣當一聲栽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幾下後,就再也不動了。
刁小司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矗立在自己的麵前,他驚喜的喊道:“龍大哥……”
龍飛甲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說:“小司,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過這東西捆得我難受,龍大哥你先幫我解開。”刁小司說。
龍飛甲右手一翻,竟然亮出一把長刀,刷刷晃了兩下,長刀入鞘,那些銀線紛紛散落在地上,刁小司重獲自由。
刁小司彎下腰,看那兩個忍者,他們的脖子上橫著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然是死絕了。
“龍大哥,這兩個忍者是誰?他們剛才說要找你呢。”
龍飛甲緩緩說:“我知道,這裏不方便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刁小司點頭:“嗯。”
他突然想起那封信,先前是咬在嘴裏的,可一說話,就掉在地上了。刁小司彎腰把那封信撿了起來:“龍大哥,這是他們要我交給你的。”
龍飛甲看也沒看,就把信收到懷裏,然後拉了刁小司就走。他的神情看似緊張,不停的向四周張望著什麽。刁小司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在心裏感覺到,一定出了什麽非常嚴重的事情,以前還從未看到過龍大哥這個樣子呢。
在路邊走了一截,龍飛甲看看四周沒人,便對刁小司說:“你不要動,站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刁小司剛點點頭,龍飛甲刷的就不見了,身法之快,令人咋舌。刁小司總以為自己的幻影鬼步能和龍大哥相媲美了,可今天看到龍大哥施展出真功夫,才知道原來自己差的還很遠。
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從不遠處開來一輛越野車,在刁小司的身旁停下。刁小司正在詫異,卻看見龍飛甲坐在駕駛室上正衝他招手,示意讓他上車。刁小司急忙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還沒等他坐穩,龍飛甲一踩油門,那越野車急速向前駛去。
“龍大哥,你買車了?”刁小司問。
龍飛甲很奇怪的望了刁小司一眼:“這不是我的車,剛剛在路邊隨手偷了一輛而已……”
“呃……”刁小司很囧。
幾十分鍾後,龍飛甲把車開到一個無人的偏僻處,然後停下來,把車燈關掉。他望著刁小司,緩緩說道:“你剛才想問我什麽?現在可以問了。”
刁小司心裏亂糟糟的,倒一時不知道從何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