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大家意猶未盡,於是直接去了位於酒店六層的KTV唱歌,刁小司開了間百多平米的豪包,紅酒啤酒威士忌、水果拚盤、各式小吃,也不管能不能吃完,盡管擺了個滿桌。
台上,叢琳深情款款的唱著一首老歌,可她的視線總是聚焦在龍飛甲的身上。
……
沒有一點點防備
也沒有一絲顧慮
你就這樣出現 在我的世界裏
帶給我驚喜 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這樣 在我不知不覺中
悄悄的 消失
從我的世界裏
沒有音訊 剩下的 隻是回憶
你 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
刁小司坐到龍飛甲身邊,用手臂撞了一下他:“龍大哥,我們叢老師唱的好不好?”
龍飛甲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淡淡回答道:“挺好的。”
“我覺得這首歌是唱給你聽的,你看,她唱歌的時候一直在望著你。”刁小司曖昧的眨了眨眼睛說道。
“不要亂說。”龍飛甲一本正經的說,“我和你們叢老師萍水相逢的,她怎麽可能唱給我聽呢?”
“說不定她喜歡你啊。”
“我是個連行動都不方便的殘疾人,你們叢老師文化水平高,長的還如此靚麗,怎麽可能喜歡我呢?”龍飛甲平淡的說,可心裏卻蕩起了一絲漣漪。
“也許,這就叫愛情。”
龍飛甲沒接腔,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
“龍大哥,你以前談過戀愛沒有?”刁小司好奇的問。
龍飛甲看了他一眼:“沒有。”
“那你平時是怎麽解決的?”刁小司壞笑著問。
龍飛甲楞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句話裏的內涵,他心裏冷笑,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今天給你吃點小苦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開我的玩笑。
龍飛甲嘴角一翹,說了一個字:“擼……”
刁小司驚喜的問:“哇哢哢,龍大哥也用擼的?”
“是男人都會擼,這有什麽奇怪的?不過我擼的方式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龍飛甲笑了笑。
“啊?那龍大哥是怎麽擼的?我好想見識一下。”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他一隻手的手腕被龍飛甲用左手死死的扼住,刁小司驚問:“龍大哥,你,你想幹啥?”
“讓你見識一下我是怎麽擼的啊。”龍飛甲單手握住了刁小司的手臂,然後把刁小司內外衣的衣袖緩緩擼到了肘部,露出他的半截胳膊。
刁小司已經能猜出龍飛甲下一步要幹什麽了,他口中叫著不要,想把手抽回來,可哪裏抽的動。
龍飛甲真的就現場擼動了起來,隻不過擼的是刁小司的小手臂,他手掌翻飛,包裹在刁小司的手臂周圍化為道道殘影。
刁小司起初沒有任何感覺,可兩秒鍾後,他感覺自己的小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感,像是被燒紅了的鐵板貼著。
嗷嗚——
刁小司一聲狼嚎。
龍飛甲鬆開手,刁小司觸電般把手抽了回來,再看那條被擼過的胳膊,紅的就像剛被開水燙過,上麵的汗毛竟掉了一大半,僅存的幾根雜草也呈現出卷曲的形狀……
“龍大哥,好擼功,小司佩服佩服……”刁小司齜牙咧嘴的抱拳作揖,灰溜溜的走了。
“小樣兒,看你還在我麵前得瑟。”龍飛甲笑了笑。
刁小司回到米久身邊坐下。
米久把一小捧剝好的瓜子放在他的手心裏。
刁小司也不客氣,一把就填進嘴裏。
“喂,人家剝的這麽辛苦,你怎麽一口就全吃了?”米久撒嬌一樣輕輕捶了刁小司一拳。
刁小司吧唧吧唧嘴:“嗯,真好吃,再給我剝一把,乖。”
“想的美,現在該你給我剝了。”米久把剩下的半盤瓜子統統摟到刁小司的麵前,“我現在去下洗手間,等我回來後,你必須幫我把這半盤瓜子剝完,自己可不許偷吃哦。”
“我的個乖乖,這麽多?”刁小司咽了下口水,然後又拿過大半盤花生來,“要不我幫你剝花生吃吧,花生比瓜子好吃,還有營養……”他這麽說,隻是因為花生要比瓜子的殼好剝。
“少廢話,本小姐今天就吃瓜子。”米久站起身來,笑盈盈的走出包房大門。
刁小司發了會兒呆,看著那盤瓜子,飛快的剝了起來。
米久沿著KTV的走廊,在侍應生的指引下,來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她推門進去,剛進了一個廁格,胃裏酒氣一翻,忍不住就吐了出來。今天她也喝不少的酒,而且白酒、紅酒、啤酒摻著喝喝雜了,胃裏漲漲的好難受,剛才一直都是強忍著的。不過米久喝酒很少醉,她的腦子裏很清醒,隻是覺得胃裏翻騰罷了。
刁小司和米久不一樣,刁小司喝酒從來不吐,喝再多也不吐,但是會經常醉酒,一醉就是大醉,不省人事的那種。而且刁小司醉酒不像別人,有種逐漸上頭的過程,他是前一秒鍾完全看不出來有醉酒的跡象,後一秒鍾咣當就躺地上了,好像是有一個醉酒的臨界點,過了那個點就醉,沒過那個點的話,就會硬抗過去。
折騰了好一會兒,米久感到肚子裏踏實多了,於是衝水從廁格裏出來。她走到洗手台前,想把自己稍稍整理一下。米久打開水龍頭,用兩手捧著水把自己臉頰澆濕,又把嘴接到水龍頭下麵,咕嘟咕嘟的漱了漱口,然後把水吐掉。
女生很少有這麽做的,但是她是米久,大大咧咧的無所顧忌的米久,盡管米久現在比以前已經“女人”很多了,但是有時仍會因為“慣性”而原形畢露。
這時,又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從廁格裏出來,走到洗手台補妝。米久沒有注意到身後來了人,洗過手後把兩手甩了甩,想從褲兜裏掏出紙巾把臉擦幹,沒想到正好把水珠甩到那女子的身上和臉上。
那女人驚叫一聲向後躲開,然後張口就罵:“你有病啊?怎麽一點教養都沒有的?你是不是女人啊?”
米久回頭,望了一下。
照米久以前的性子,一定是抓住那女人的頭發,再狠狠給她一腳,可米久現在決定改邪歸正,不當小太妹了,所以忍耐著說道:“對不起啊,我是不小心的。”
那女人翻了個白眼,不依不饒的說道:“嗤,沒胸沒P股,剪個男人頭,還毛裏毛躁的,小妹妹,下次拜托你去隔壁洗手間吧,不然會被誤會成色狼的……”
你妹的,我都道歉了,你還沒完沒了是不?米久頓時火大,右掌暗自運氣,準備扇那女人一個大耳光,可她仔細的打量了那女人一下,突然愣住了,這女人好麵熟啊,一定是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