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龍飛甲還沒有醒過來,刁小司簡單的向大頭和華靈兒解釋了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說龍大哥隻是在用針灸療傷的過程中出了點小差錯,喊他們不必感到驚慌。
大頭問,龍大哥怎麽會受傷的呢?他的武功這麽好,誰又能傷的了他呢?刁小司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龍大哥沒有告訴我,估計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華靈兒突然哎呀一聲道,大頭哥,你肩膀上流血了。沒事,小意思,大頭豪邁的挺了挺肚子,其實他是想挺胸的,可無奈肚子比胸部突出。華靈兒很感激的望了大頭一眼,剛才她都看到了,當龍大哥無意中踢了自己一腳時,大頭哥竟然跟瘋了似的,他好像很在意我啊。想到這兒,華靈兒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對愛情懵懵懂懂的她似乎漸漸感受到了什麽。
“大頭哥,你跟我來,我那裏有藥箱,我幫你擦點消炎藥水吧。”華靈兒柔聲對大頭說道。大頭喜出望外,他甚至有些感謝龍大哥了,能得到靈兒妹妹的心疼和關注,自己這一口挨的太值得了。
“不過少爺這裏……”大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刁小司擺擺手說:“沒事,你跟靈兒去吧,龍大哥應該不會再有事了。靈兒,你好好照顧一下大頭哥,沒什麽事情的話,就不用再上來了。”
“嗯,我知道了。”華靈兒點頭應道。
“那行,要是有什麽事,少爺你喊一聲。”然後大頭屁顛屁顛的跟著華靈兒走了,樓梯上傳來兩人下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十分鍾後,龍飛甲長籲一口蘇醒了過來。第一件事,他把自己額上的三根銀針依次拔了下來,刁小司注意到,他拔針的順序和自己施針時是完全相反的。
刁小司急忙上前詢問:“龍大哥,你沒事吧,感覺好點兒了麽?”他看到龍飛甲的眼珠子已經恢複到正常的顏色。
龍飛甲張望了一下混亂的房間,仿佛明白了什麽,反問道:“我剛才沒有傷到你吧?”
刁小司苦笑:“我以為今天會死在龍大哥手上了,龍大哥,剛才你是怎麽了?突然變成那個樣子,好可怕啊。”
龍飛甲歎氣道:“唉,都怪我,剛才竟然忘記交待你,施針是要講究順序的,這下差點鑄成大錯。”
刁小司好奇的問:“我刺的第二個穴道,怎麽如此霸道,銀針紮下之後,你就像變成一頭猛獸似的,完全不受控製了。”
龍飛甲指了指自己左額上的那個紅點:“是不是這一處?”
“嗯嗯,就是那裏。”刁小司猛點頭。
“哦,這是神庭穴,它本是一處死穴,被施針之後,能迅速增快血液的流速,同時肉體和五髒六腑也要承受難以想象的壓力,人隨之變為癲狂狀態,完全喪失自我意識,超過五分鍾的話,就會爆血而死……”
“我靠,這麽恐怖?”刁小司瞪大了眼睛。
“但若是先施針在與它相對稱的承泣穴上,則會有效的抑製和阻斷它所帶來的負麵影響,反而會對傷患的治愈產生神奇的療效,有空的話,我會教你一些針灸上麵的知識,應該會很有用處的……”
刁小司連連擺手道:“龍大哥,這個我就不學了吧,我這個人一向粗心大意的,萬一弄錯了施針的位置或者順序,救人可就變成殺人了……”
龍飛甲嘴角一翹,不置可否。
經過剛才那麽一折騰,龍飛甲後腰處的傷口又開始劇痛難忍,再一看,又有些許的血滲透出來。於是刁小司讓龍飛甲趴在床上,重新在他的傷口處撒上粉末,很快,血就結痂止住了。
龍飛甲告訴刁小司,其實在先前去外麵尋他的時候,自己已經上了些粉末止血,估計是因為交手時自己用力過猛,後來又正好被一拳打在傷口上,傷口才重新爆開。
刁小司隻是盯著龍飛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想問我?想問的話就問吧,憋在心裏豈不難受?”龍飛甲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活動了一下手臂,上藥施針之後,他感覺傷口沒有那麽疼痛了。
刁小司想了一陣兒,問道:“龍大哥,這些天你去哪裏了?這些傷又是怎麽回事呢?”
他本以為龍飛甲不會告訴自己,可沒想到,龍飛甲竟然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去島國殺了個重要人物,結果遇到了忍者軍團的反攻。”
“殺人???”刁小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可看龍大哥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其實,是個殺手……”龍飛甲很嚴肅的說。
“殺手???”刁小司嘴巴張的能塞下一整個蘋果。
“怎麽?你是不是開始怕我了?”龍飛甲神色凜凜的問。
刁小司故作輕鬆的笑笑:“你又不會殺我,我為什麽要怕你呢?”
龍飛甲把頭扭向別處,若有所思。
“龍大哥,你真的是殺手哦?”刁小司還是不敢相信,於是又問了一遍。
“是不是我現在當著你的麵去殺一個人,你就相信了?”龍飛甲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說。
“呃,那倒不必了。”刁小司嚇了一跳,他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龍大哥沒有對自己說謊了。
“那麽龍大哥,你是殺手,而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我們是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呢?你曾經救過我兩次,不要告訴我,那隻是巧合而已……”刁小司觀察著龍飛甲的表情。
龍飛甲這一次沉默了很長時間,足足有好幾分鍾都沒有開口,正當刁小司已經準備放棄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卻徐徐道來:“刁小司,你果然很聰明,看來有些事情,現在不得不告訴你了。你說的很對,我們兩個現在之所以能坐在一起,的確不僅僅是因為巧合,這一切,還是要從你的父親說起……”
“我的父親?我的哪個父親?”
“當然是你的生父——刁四海……”
刁小司腦袋裏嗡的一響,怎麽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