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不相信老爹說的話?”兒子出現這樣的表情,是薛衛國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然後隨手拿出一個文件袋,緩緩遞給薛騰浩,“你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
薛騰浩將信將疑的接過文件袋,把它打開,從裏麵抽出一疊厚厚的資料來,第一張便是一份關於艾漠雪加入銀龍特工組的檔案表,檔案表的右上角,用大紅的印章蓋上了“絕密”二字。
左上角是艾漠雪的一寸身份照片,看上去比現在的她稚嫩許多,還帶著點青澀的學生味道,應該是她在好幾年前照的。再往後麵看,上麵詳盡的記載了相關艾漠雪在銀龍組的所有信息。包括身高體重和三圍,這幾項的數據是不斷變化的,並且標注了每次記錄的時間,最近的一次是在數天前。
薛騰浩默不作聲,眉頭卻越皺越緊,他把檔案向後翻去,那上麵記錄了艾漠雪經辦的每一筆案子,偵破過程和完成的情況等等。案情簡單的,就隻有記錄了一頁,案情比較複雜的,要記錄好幾頁。而且每一筆經她偵破的案子都會有上級做出的評估,大部分都是A或A+,隻有極少數的B,和一個C。
薛騰浩在檔案的最末頁看到這麽一段話——薛氏走私集團大案,偵辦中。方式,進入沃頓聖光商學院。目標,薛騰浩。目的,盡可能的接近目標,建立親密關係,取得其信任,獲取有價值情報。進展(後麵省略數百字)……
薛騰浩額頭上青筋直爆,臉憋的通紅,兩拳因為攥的過緊而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他把那疊資料用力的摔到麵前的茶幾上,發出啪的一聲,然後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臉部因極度的憤怒而扭曲。
“媽的,這個臭婊 子,居然敢玩兒我,我非把這個小娘兒們抓來,先讓一百隻大狼狗輪了她,再把她一條條的撕碎喂狗。”薛騰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就算是那樣,也不夠我解氣的,我還要殺了她全家,隻要是和那個女人有血緣關係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薛衛國冷靜的望著兒子,嘴角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最後他說:“前麵的,我倒是可以幫你辦到,一百隻狗,那不算什麽,我甚至可以弄到一百隻狼……”他停頓了一下,“不過後麵的那條,你還是不必費力了,因為咱們的艾大特工是個可憐的孤兒,她沒有親人……”
“她是孤兒?”薛騰浩瞪著眼睛問。
薛衛國優雅的點了點頭:“兒子,關於銀龍組這個神秘的特工組織,你了解的太少了,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銀龍組的每一名組員都是從華夏各個孤兒院挑選出來的,為的就是防止其身份暴露之後被仇家肆意報複連累家人……”
他吧嗒吧嗒的吸了兩口煙鬥,雙手枕在腦後,依靠在沙發上,很悠閑的樣子,然後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這些孤兒們從小就接受銀龍組的撫養和特殊訓練,這樣會使他們對銀龍組產生一種強烈的歸屬感,認為銀龍組就是他們的家,而上級領導就是他們的父母。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孤兒都能順利進入銀龍組,在他們滿十六歲的時候,會經曆一次極為嚴酷的考驗,而考驗沒有通過的,就會被自然淘汰,所謂的淘汰,也就是死……”
“原來是這樣啊。”薛騰浩驚訝的說,這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啊。不過他更吃驚的是老爹的手段,居然能把銀龍組如此絕密的檔案資料搞到手,更不可思議的是,那份檔案竟然是原件。然後他問道:“老爹,這份資料是影子給你麽?”
影子就是薛氏集團安插在銀龍組的那個內鬼,也是艾漠雪苦苦找尋的人。
“影子?”薛衛國哈哈大笑:“他在銀龍組隻是個小角色而已,怎麽能搞來這麽絕密的資料?”
“老爹的意思是……”薛騰浩遲疑的問了一句,但沒敢把話繼續說完。
薛衛國突然正色道:“你老爹我能把事業做的那麽大,也絕非是運氣好或偶然,不瞞你說,這些年來,我把相當大的一部分資金和精力,都用在了滲透到華夏國的各個重要部門中去。除了銀龍組,還有海關總署、邊檢總隊、緝私局、國安部等要害部門,都有我們的人,而且,每個部門都不止一個。以前,我讓你接觸的都隻是表皮,慢慢的,你成長起來了,我會逐漸讓你接觸到核心。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的一切,最終來講都是會交給你的。這次我來花都,不單純是為了解決你的事情,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內容,就是會和銀龍組的一位絕對高層碰頭,到時候,我會把你鄭重的介紹給他。嗯,是時候該讓你長長見識了……”
薛騰浩激動的渾身發抖:“老爹,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嗯,我相信你,你是我們薛家的驕傲……”薛衛國站起身來,用力的抱了兒子一下,又在他的肩膀上拍拍,以示鼓勵。
很快,薛騰浩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凶光:“老爹,在這之前,我有兩件事情要辦,請你不要阻止我。”
“哪兩件?說說看。”薛衛國與兒子分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我要對付兩個人,一個是艾漠雪,這個賤女人騙的我好慘,我要讓她生不如死……”薛騰浩咬牙切齒的說道。
薛衛國立即阻止道:“不,兒子,你不是她的對手,所以,這件事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難道就這麽算了?我不甘心……”
“哼哼,當然不會這麽算了,她知道的東西已經牽扯到太多了,會有銀龍組的內部人員去對付她的,我們不用去操心。而且,從她進入沃頓聖光商學院的第一天,我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說穿了,這本身就是一個局,之所以到現在才告訴你,也隻是想讓這個局更好玩一些。”
“老爹,我不懂。”
“嗬嗬,你很快就會懂的。”薛衛國笑嗬嗬的說,“那麽,你說的第二件事情呢?”
薛騰浩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憤怒到極致的神情,他的瞳仁可怕的收縮著:“除了艾漠雪,我還要對付一個人,這個人,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去對付他,每次他能夠贏我,隻是因為他的運氣比我好,這一次,我不會再輕易的放過他,他就是……”
薛衛國幫兒子把那個名字講了出來:“你說的是——刁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