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飯,刁小司有些反常,話特別多。
“我跟你們說,上次我去一家餐館吃飯,可把我氣壞了。點了一盤紅燒茄子,端上桌後發現炒過頭了,賣相很差。於是我招來老板娘評理,潑辣的老板娘一瞅茄子這個模樣,氣急敗壞的衝老板怒叱到:他媽的,茄子被你炒成這樣是給豬吃的嗎?老板也不吱聲,後來你們猜怎麽著,老板娘吼完扭過頭對我笑臉相迎,這茄子你放心吃,不收錢的。我靠,這不是把我當豬了麽?”
米久、華靈兒、大頭幾個聽完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們怎麽不笑?不好笑麽?這是真事兒,不是我瞎編的……”
“嘻嘻……”、“嘿嘿……”、“嗬嗬……”三人笑完,繼續悶頭吃飯。
然後刁小司繼續講下一個段子,一頓飯就這麽循環複始……
大頭添第三碗飯的時候,華靈兒在桌子下麵踹了他一腳,大頭楞了一下。華靈兒別著身子朝他眨眼睛,說大頭哥,你應該吃的差不多了吧?陪我去外麵走走好麽?大頭會意,好好好,我正好吃撐了,散散步消化消化……
“你們兩個,玩什麽貓膩呢?”刁小司擱下筷子問。
“哪有?我們真的是想去外麵走走,刁少爺,米小姐,你們慢慢吃,吃完了就擱那裏,我回來了再收拾……”華靈兒推著大頭就走出了別墅,任刁小司在後麵怎麽喊都喊不回來。
“他們怎麽了?還真是奇怪啊。”刁小司兀自笑了笑。
“啊?你是在問我啊?”米久似乎一直在發呆,這才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們平時有飯後散步的習慣麽?”
其實,她也是覺得怪怪的,華靈兒和大頭哥,該不會是看出我喜歡刁小司,在故意為我創造環境吧?我沒做什麽出格的啊,他們是怎麽看出來的呢?應該不會的。
刁小司搖了搖頭:“算了,不管他們倆了,我們繼續吃。”
“嗯……”米久開始夾菜,她若有所思。
刁小司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想喝酒的衝動,說不清是為什麽,反正他現在就是特別想喝酒。他走到酒櫃,從裏麵拿出一瓶高度伏特加。往回走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又拐回去換成了大瓶裝的60度二鍋頭。
二鍋頭是為他老爸準備的,一共買了兩瓶,上次刁大毛來,開了一瓶,隻喝了三分之一,現在這大半瓶酒正拿在刁小司的手裏。
“咦,你想喝酒啊?”米久問了一聲,“給我拿個杯子,我也要喝一點,嘿嘿……”
“這可是二鍋頭,60度的,可烈,你能行麽?”
“怎麽?不相信我的酒量?”米久嫣然。
“你還真放心我啊,你就不怕我把你灌醉了,拖小黑屋裏強奸了?”
“好啊,隻要你敢的話,那我以後就賴上你了……”米久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刁小司心裏莫名一顫,他從來不曾看見米久有今天這樣美,也從來不曾有這樣強烈的感覺,隻想把整個的自己向她貼過去。一愣神的功夫,他甩了甩頭發,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然後擺了兩隻玻璃杯在桌上,一杯倒滿,一杯隻倒了一點點。
“喏,這杯是你的……”刁小司把少的那杯推到了米久的麵前,“這杯是我的……”他把滿的那杯端了起來。
“幹嘛給自己倒那麽多?難道你今天想把自己灌醉?別逞能了,給我勻一點兒,我幫你喝……”米久又把杯子遞過去。
“不成不成,今天你隻許喝那麽多,我怕你喝大了撒酒瘋,再把我給那個了。”刁小司嬉皮笑臉的說。
“去你的……”米久把一雙筷子扔到他的身上。
刁小司又給她拿了一雙新筷子,然後挨著米久坐了下來:“你就別擔心我了,說真的,也不知怎麽的,我最近是酒量大增啊,說出來你估計都不相信,就開演唱會那天,你在體育館等我,後來我來了,你能看出我是喝了酒麽?”
米久搖頭又點頭:“一開始沒看出來,後來好像聞著一點點酒味。”
“實話告訴你,那天我喝了整整兩瓶伏特加,純的,好像還來了幾瓶啤酒,愣是丁點事都沒有,好像是一下子修煉成千杯不醉的至高境界了……”刁小司哪裏知道,自己是誤服了艾漠雪的“高效解毒丸”所致,丫還真以為自己無意中打通任督二脈了。
“你就吹吧你。”米久當然是不相信了。
“那咱們打個賭,今天我把這些酒,還有那一整瓶二鍋頭幹掉,你說我會不會醉?”刁小司得意的說。
“咱們還是別打這個賭了,我怕你待會兒喝出胃出血。”米久搖著頭擔心的說。
“小瞧我了不是?”刁小司端起杯子咕嘟就是一大口,三兩的二鍋頭下去一大半。
“你還玩真的啊?”米久趕緊給他夾菜,“你慢點喝吧,我信還不行麽?吃菜壓一下吧,真是的,還得瑟開了。”
刁小司悶頭笑了兩聲。
“怎麽?你笑什麽啊?”米久納悶的問。
“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誰?”
“我未來的媳婦兒。”
“啊?”
“你剛才給我夾菜的時候,我特有這種感覺,老婆心疼老公,就是這個樣子的。”
米久臉一紅,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你還沒喝呢,就開始醉了,胡說八道的。”其實她心裏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甜絲絲的。
“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嗬嗬。”刁小司嘿嘿笑道。
米久又立刻變的很失望,隻不過她沒有表現在臉上:“來,我敬你一杯。”她也把酒杯端了起來。
“你是客人,應該我敬你。”刁小司亦舉杯。
“是不是該祝點什麽?”米久問。
刁小司想了想:“那就祝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米久猶豫了一下:“能不能換一個?這個太老土了……”
刁小司為難的說:“我實在想不起來了,要不你說。”
“那就祝有情人終成眷屬吧……”米久脫口而出。
刁小司盯著米久,不碰杯隻是笑,米久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問:“怎麽了?”
“你是不是看上哪個男人了?有思春的嫌疑哦……”
“思你妹春你姐了,幹不幹杯了?我手都舉酸了……”那一刻,米久又恢複了以前的霸氣十足,也許隻是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今天刁小司倒並未計較,也沒提打P股的事,“有個性,我喜歡……”他舉杯與米久叮的碰了一下,然後把剩下的半杯二鍋頭一股腦的倒進了自己的喉嚨裏。
米久也幹掉了自己的酒,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不住的伸著舌頭,那樣子既可愛,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