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半掩的房門,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參雜著化妝品的芬芳迎麵飄來!可向裏麵一望,刁小司頓時淩亂。
隻見地板上蘭花片片,凳子東倒西歪,一片狼藉。雜誌報刊東一本西一本散落的到處都是,就像是廢品收購站一般。桌子上各種你能想象的到的飲料瓶和香煙盒隨意的擺放,換下的衣服胡亂掛在床頭,被子淩亂不堪,像是從來就沒有被疊整齊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滾床單”麽親?
住在這樣房間裏的女生,應該當之無愧的被冠以“亂室佳人”的美名吧?
刁小司還以為自己是走錯了來到雜物間,可米久的話立刻否定了他的想法,她說:這就是本小姐的閨房了,隨便坐,別客氣。
“你確定,這是你的房間?”刁小司表示很困惑。
米久笑著推了他一把:“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的房間亂麽?”
刁小司吸了口氣說:“不是亂,是很亂,亂到了一種極致……”
“可是,我覺得這樣的房間住起來很隨性隨意啊,難道你沒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麽?”米久極力試圖得到刁小司的理解。、
刁小司很不給麵子的晃了晃腦袋,坦言道:“沒有……”
不知為什麽,韓甜甜從一開始就看刁小司不爽,特別是他那色 色的眯縫眼,盯著人的時候就像要看到人肉裏似的,還有他那似笑非笑的淫 賤表情,好想好想一腳踹過去。她很有敵意的說:“這位帥鍋,要是你不喜歡的話,大可以滾出去,我們愛怎樣就怎樣,用不著你在這裏品頭論足的。”
刁小司是真的很賤,越是對他不待見的女生,他就越想調戲調戲,就像他的妹妹刁小美,看著她被自己一點點的逼瘋,真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
“小姐你貴姓?”刁小司摸著下巴問,其實他早已知道這小妞叫韓甜甜了,米世雄多次提到了她的名字。
“憑什麽我要告訴你?”韓甜甜鼻孔向天嗤的一聲。
“好吧,那我就自己猜咯,是叫如花麽?”
“去死……”
“哦,知道了,原來你叫去死,嗯,去死小姐,這個倒蠻特別的,嘿嘿……”刁小司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在耍貧拌嘴方麵,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幾乎無人能敵。
韓甜甜氣的小臉煞白,可又無言以對,隻好向米久求助:“老公,你看他,他欺負我……”
米久摸了摸韓甜甜的頭發道:“唉,他就是那個樣子了,其實人還是蠻好的,乖了……”又對刁小司說:“韓甜甜是我的老婆哦,你不許欺負她,不然我們沒有兄弟做……”
刁小司莫名打了個寒戰,艾瑪,這話聽著真冷,看來米伯伯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不過,僅憑兩句老公老婆的稱謂來判定她們的基友關係,這個似乎有點草率,自己還是要多多收集其他的證據才行。
韓甜甜氣呼呼的坐到電腦桌前玩遊戲去了,米久任她去,也沒再說什麽。刁小司坐在書架旁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影集,漫不經心的翻起來。
米久對刁小司的突然到訪很好奇,他怎麽會突然來到自己家裏呢?而且還是和父親一起回來的,真是好奇怪啊。米久是這種女生,高興了就大聲笑,悲傷了就放聲哭,心裏有話是憋不住的,於是便非常直截了當的問道:“刁小司,你怎麽會突然來我家呢?不會是找我玩這麽簡單吧?”
刁小司心裏咯噔了一下,他當然不能回答說是你老爸讓我來調查你的性取向的,除非自己今天是不想走出這個房間了。還好他腦子轉的還算快,張口便應付了一句:“哦,上次把你送回來,米伯伯說挺感謝我的,一直要請我吃飯,正好今天在學院裏遇上,就被他抓到這裏來了……”
這個解釋算蠻合理的,米久點了點頭,並未產生任何懷疑。
刁小司隨口問道:“最近怎麽樣?和米伯伯沒有再吵架了吧?”
米久含笑說:“說來也奇怪,自從我回來以後,我老爸跟變了個人似的,對我也沒那麽凶了。以前他總喜歡嘮叨我,那張嘴就跟長我身上了似的,整天就知道數落我,說我沒有追求囉,說我是瘋小孩囉,煩的我呀,所以我才不喜歡在家裏呆,總覺得就算是無家可歸睡馬路上也比在家裏強。現在他好多了,沒有像以前那樣凶我了,而且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會笑的耶,以前一直以為他是石頭變的,總之呢,這樣挺好,希望他以後不會變回到之前那個樣子……”
“那就好,那就好……”刁小司訕笑了兩聲,他注意到手中的影集裏有一個小蘿莉眼睛閃亮頭發又長又卷的很可愛的樣子,穿著一身公主裙好像洋娃娃一樣,便指著那張照片問:“這是誰啊?你還有個妹妹麽?”
米久噗的笑出來:“你好好看看,那不是我麽?”
刁小司啊的一聲,仔細去看,從臉型和神態上來看,還真和米久挺像的,特別是那俏皮的小虎牙,簡直就是標誌性的。再看照片下角的時間,原來還真是十年以前的。不過,從小公主到男人婆,這個改變也太大了吧……
刁小司看看照片,又看看米久,仔細的做著對比,然後長歎一口道:“還真的是你哦,都說女大十八變,和你比起來那都弱爆了,你這是七十二變啊,除了胸部沒變,其他哪兒都變了……”
米久狠狠給他一拳:“烏鴉嘴,不許說,越說它越不長……”
韓甜甜正在玩遊戲,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回過頭來插了一句嘴:“這兩天被我摸了摸,比以前已經大多了呢,你不知道米久以前她……”她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米久從地上拾起的枕頭砸中了腦袋,哎呦的叫了一聲。
米久兩手叉腰站起來:“死八婆,玩你的遊戲去,再敢多嘴的話,信不信我晚上奸了你……”
刁小司猶豫了一下,舉起手來弱弱的問了句:“嗯,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算我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