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和沈默鳶突然要去旅行,夏子菡有點莫名其妙。沈夫人和藹地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反正默然已經成家,我也可以鬆口氣。”
夏子菡點頭。
沈夫人轉向了沈默然,囑咐道:“默然,你要好好照顧子菡。”
沈默然點頭,心裏卻在冷笑。知母莫若子,她是想給他和夏子菡創造獨處的機會吧?這麽笨拙的借口,虧她想得出來。
隻是家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沈默然起初微微有點不適。不過某天,兩個人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沈默然無意回頭,看到夏子菡低著頭認真地削蘋果,心裏突然有奇異的情緒流淌。
夏子菡給了他太多的驚喜,原以為她隻是心血來潮在廚房瞎鼓搗,沒想到她廚藝那麽好。她親手做的精致的早餐,讓沈默然著實驚訝。原本他以為,她是嬌生慣養的小姐,沒想到她會做的那麽多。他似乎有點習慣,回家以後,看到她在客廳晃蕩。沈默然甚至覺得這段婚姻,沒有他想象中得那麽糟糕。
那晚,他回家以後,意外地發現,夏子菡竟然沒在客廳等他。他有點驚訝,想都沒想推開了臥室的門。他的眼神瞬間被情欲點亮,夏子菡穿著惹火的睡衣,含羞帶怯地看著他。在他眼裏,夏子菡隻是個小女孩,他從未發現,這個女孩竟然有如此火辣的身材。嫵媚而動人,沈默然的呼吸微微有點急促。
“夏子菡,你在做什麽?”沈默然的聲音微微有點顫抖。
“沈默然,你要了我吧!”夏子菡有點緊張地說道,但在沈默然聽來,她的聲音甜而不膩,帶著撒嬌的味道。眼前的她,分明就是跟大人討要棉花糖的小孩。不過,他的眼神還是開始在她身上遊移,隨之他愈發驚詫,夏子菡如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裸露在外的肌膚勝雪。粉嫩的脖頸,白皙的手臂,修長的雙腿,沈默然覺得自己胸口有熱氣沸騰。
而夏子菡看到沈默然隻是沉默地打量著自己,愈發緊張,胸前的波浪微微起伏。沈默然愈發口幹舌燥,這個女孩性感起來不要命。他努力把目光從她胸前的高峰上移開,觸上她天真無邪的眼神。
“你想好了嗎?”沈默然的聲音裏帶著絲絲的顫抖。
夏子菡微微有點遲疑,終究卻是堅定的點頭。但是她的表情羞赧,雙頰早已羞紅,如同熟透的柿子。眼神看似無畏,雙手卻抓著睡衣輕輕顫抖。
沈默然覺得自己呼吸有點沉重,他緩緩地走向了夏子菡。
夏子菡愈發緊張,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主動呢?她小聲地嘟囔:“爺爺說我嫁給你,就是你的人。”
爺爺?沈默然的腳步微微有點遲疑,眼底浮現嘲諷的笑。但,他還是走到了夏子菡的麵前。
夏子菡緊張得手足無措,沈默然用手輕輕地抬起她的臉。夏子菡的呼吸越發急促,她的眼神中有了楚楚的渴望。沈默然專注地與她對視,夏子菡羞得閉上了眼。他的手已經撫上她粉嫩的櫻唇,夏子菡覺得身體某處有了奇妙的反應,她的心裏有點忐忑卻開始充滿期待。這時候,沈默然的唇適時地貼近她的耳朵。夏子菡覺得他所觸碰的肌膚都詭異地灼熱如火,不知名的暈眩感彌漫到她全身。
但,她卻聽見他冰冷的聲音:“你就這麽饑渴?”
什麽?夏子菡驀地睜開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沈默然。
沈默然已經放開了她,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眼神中的嘲諷。
夏子菡驚得後退幾步。
沈默然隻是緊盯著她,麵無表情,目光更是冰冷如霜。
夏子菡突然有點崩潰,他可以不愛她,但是她有那麽糟糕嗎?就算他沈默然對她夏子菡沒有愛情,難道她對他,連女人對男人最起碼的吸引力都沒有嗎?夏子菡顫抖的手輕輕地抬起,她顫抖地解著睡衣上的紐扣。
睡衣輕輕地從肩上開始滑落,夏子菡的手抖得更加厲害。這時候,沈默然卻笑著拍手。夏子菡抬頭,清亮如水的美眸中都是驚恐與慌張。
沈默然的心莫名地疼,聲音卻依舊沒有半絲起伏:“夏子菡,沒想到你這麽喜歡脫,要不改天帶你去夜店給那些好色的男人跳支脫衣舞,我保證全場轟動。”
夏子菡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要鼓足多大的勇氣,才能這樣站在他麵前?她放下了矜持,放下了尊嚴,但換來的卻是他的輕視與羞辱。喜歡脫?脫衣舞?在他眼裏,她就那麽下賤?好,那麽她就賤到底。夏子菡的臉色已經蒼白如雪,她噙著淚的大眼睛中有著令人心疼的無助與絕望。她咬緊牙齒,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扯開了剩下的那顆紐扣。紐扣蹦到地上,打了幾個轉停止不動。
沈默然微怔,卻不屑地扭頭,轉身走出了臥室。
夏子菡看著已經滑落在地的睡裙,哭著蹲下去。沈默然,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殘忍?不知過了多久,夏子菡覺得自己的眼淚都枯竭。她順勢坐在冰涼的地上,眼神黯淡無光,像是沒有絲毫生機的木偶。
這頭,幾乎是倉皇而逃的沈默然開車去了酒吧。紀北看著什麽都不說隻是猛灌酒的沈默然,嬉笑著開口:“默然,又怎麽啦?”
沈默然隻是使勁搖頭,但是腦海裏卻是夏子菡無辜的眼神梨花帶淚的麵容。為什麽,為什麽她是夏家的人?沈默然的心針紮般的痛。
怕是又想藍菲兒吧?紀北心裏重重地歎氣,但是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默然,凡事要隨緣,不要太勉強自己。”
勉強?真的是勉強嗎?沈默然的臉色突然煞白。在夏子菡的麵前,他竟然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若不是拚命壓抑自己,他恐怕會失控吧?唇吻上她小巧的耳垂的那刻,他竟然全身燥熱難耐。他耗了多大的努力,才艱難地放開她?他從來不知道,轉身離開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輕鬆。
“默然,天色已晚,早點回去睡吧!”紀北怕繼續下去,又得他來負責送這個醉鬼。
回去?沈默然突然覺得頭痛欲裂。夏子菡噙著眼淚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他,那目光那般絕望無助,沈默然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算了,反正伯母她們都不在,你就在我這邊睡吧!”紀北看著他抗拒的眼神,無奈地說道。
沈默然卻突然驚醒,家裏隻剩下夏子菡一個人。他搖了搖頭,在紀北詫異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是喝了酒的緣故嗎?沈默然覺得胸口堵得慌。看到臥室的燈光時,他竟然鬆了口氣,心莫名地安定下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隻是,已經接近淩晨兩點,她還沒有睡嗎?沈默然又開始心煩意亂,多少次已經走到臥室門口卻始終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終究,他還是睡到了客房。
臥室中,夏子菡蒼白如雪的臉上竟然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笑。夏子菡,你現在滿意了嗎?原本隻是不愛,至少還可以相安無事。現在呢?他如此厭惡你,都不願意回臥室,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心涼如水,夏子菡徹底平靜下來。“男人因性而愛,女人因愛而性”,什麽狗屁道理,她居然病急亂投醫,相信了這愚蠢的鬼話。結果,自討苦吃,不,是自取其辱,活該。不過,自己真的很失敗吧?作為女人,都勾不起沈默然絲毫的情欲。
隻是,鬧成現在這樣,他們要怎樣相處呢?自己,還能留在他的身邊嗎?夏子菡的手心莫名地冒冷汗。她起身把那套睡衣收起來,這是她恥辱的紀念品吧?夏子菡的心痛得劇烈,它提醒著她,她不該再對他貪心。隻是,沈默然的冷漠無情與刻薄嘲諷,讓她有點意外,夏子菡覺得他有幾分陌生。